沈广霁道:“当然,那应该是安家一系列悲剧的源头。”
当初凭借暴富勉强跻身上流社会的郑家在b市的地位十分尴尬,郑家的长女郑可因为姿容出众性格柔弱在圈子里没少被同龄少女排挤,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一位骑士,他轻松化解了她的窘境,并巧妙地获得了她的信任。这位骑士年轻英俊,眼神既温柔又多情,他似乎看不到她因为出身而来不及改变的不够优雅的举止和谈吐,而是以一种饱含柔情蜜意的善意对待她,这本是他惯用的招数,每一个他所打过交道的女孩都被他以这样的善意对待,但是涉世未深的郑可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她毫无意外地坠入情网。骑士回应了她矜持的爱慕,并用体贴的口吻告诉她为了她的名誉最好对他们两人的交往秘而不宣。郑可一头栽了进去,那个人吩咐什么,她就照着做什么,根本没有想过这对她有多么不利。这场昏了头的爱情一直延续到她发现自己怀了孕,骑士终于撕开了含情脉脉的面具,他说他不可能娶她,因为他看上了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背景强大到让满怀雄心壮志的他无法抗拒。
郑可发了疯似的求他回心转意,她彻底陷进去了,哪怕那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依旧试图挽回这段已经走上末路的感情,可惜郎.心.如铁,他见惯了为他心碎的女孩,并不认为郑可的这一颗真心比其他特别。
郑可独自保守这个可怕的秘密,她在圈子里没有女性朋友,女孩子们都不喜欢这位多愁善感像朵菟丝花的郑家小姐,但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们正好相反,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向她示好,其中有一位特别出众,而她恰巧听说这个人和她的情敌有过婚约,因为嫉恨,也为了保住那个她一直深爱的人的孩子,她接受了那个人的追求并很快和他结了婚,后来那个孩子出生了,他们给他起名叫安居。与此同时,那个将她弃若敝履的男人也如愿以偿地娶到他梦寐以求的高岭之花,之后更是顺风顺水地拿下家族的继承权成为s市的风云人物。
文居安内心并像他的表情那么平静,他说:“你说我的亲生父亲是孟深?有什么证据?”
沈广霁道:“当年郑可和孟深决裂的时候我恰好在场,那种时候他们恐怕没有注意旁边的灌木丛里还有一个正在画画的小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的话,毕竟我没办法替你跟孟深做亲子鉴定,不过你可以试试摘下眼镜拿孟深年轻时候的照片做个比对。”
文居安断然拒绝道:“没这个必要。我关心的是他和安家后来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
沈广霁道:“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郑经。”
郑可和孟深交往几乎瞒住了所有人,只除了她的亲弟弟郑经,也因为这样郑经和孟深搭上了线。郑经追求财富,但他一没底子二没门路,而孟深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他看穿了这姐弟俩好控制,便先用虚情假意套住了郑可,再用金银前程网罗住了郑经。就这样郑氏姐弟两人轻而易举被孟深拿捏在手里,前者帮他扫除情敌迎娶佳人,后者成了他安插在安家的一枚棋子。
沈广霁留意到文居安的表情变得凝重,他给出最后一击:“安海入狱事件的策划者就是孟深。”
拼图的最后一块终于补全,文居安终于明白为何母亲对他总是喜怒无常,在父亲过世的消息传来后更是对他不闻不问,这一切都是为了孟深,他问道:“安潮也是孟深的人?”
安潮是安家不知道多远的一门远亲,因家中困顿从小寄样在安家,他嫌原本的名字土气,后来随着安海的名字改了个潮字。
沈广霁道:“是。安海出事后明面上是安潮和陈家分食了原本属于安海的产业,实际上大部分落在了孟深的手里。”
文居安道:“孟深坐拥s市还不够吗,把手伸到b市对他有什么好处?”
沈广霁道:“因为他的背后是袁家,而安海对袁家而言是一块挡路的石头,并且极有可能变成一座大山,袁家是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他们必须赶在不可收拾之前将这个障碍除掉,所以孟深前脚把安海送进监狱,袁家后脚就布局将他抹杀。”
文居安沉默了一阵,道:“你告诉我这些想要得到什么?”
沈广霁道:“郑经前年因职务侵占以及□□交易被查入狱,a国证监局收到他多年以来的渎职证据,这些证据加起来足够他把牢底坐穿,而这一切出自一位匿名黑客的手笔,我想来想去这个人应该就是你,既然你有这样的能力,想必在收集信息方面很有一手。”
文居安道:“你想让我查袁家。”
沈广霁道:“不错。”
位于东城的某别墅里,袁家上下正在为之前在纪检委接受长达一个月调查的袁章接风洗尘。袁妈妈一改平日的冷漠高傲亲昵地抱了抱小儿子,但对方身上的味儿让她很快松开了他改为拉着他的手,道:“这些日子可把你爸和我担心坏了,来,让妈看看。”
袁章简单地说了声“我没事”便去见袁父。
袁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除了精神差点其他没什么,便道:“回来就好,先吃顿饭好好睡一晚,明天还有事儿等着你去办。”
袁章不满道:“爸,你好歹让我歇够吧,再说不是还有大哥吗?”
被点名的袁勋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看上去有些百无聊赖。
袁父向来看不上大儿子这副没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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