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阿晴?!”
凉亭内有两个人,均为年轻男子。其中黑衣者身倚亭柱,人事不省;而在他怀里依偎着的黄衣青年,同样睡得香甜。令练朱弦惊愕不已的便是这位黄衣青年的容貌,竟与五仙教的药师林子晴一模一样!
“衣黄衫佩青玉,这人应是西仙源弟子。”凤章君从他的衣着上理智判断,“五仙教与此处相隔数千里,你们又没有神行的本事,没道理会是阿晴。”
可是练朱弦却依旧心存疑惑。他伸手将黄衣青年的衣襟拉开一点,向里头望去,旋即失声道:“就是阿晴!他脖子边上有胎记!”
容貌酷似、更有胎记为证,饶是凤章君也无法再坚持这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再结合西仙源如此诡异的现状,也说不定这正是重重谜团的突破口。二人稍稍合计一下,决定分别对两名青年进行搜身。
练朱弦负责的是“阿晴”。他的动作熟练,很快就从黄衫青年的身上摸出了随身宝剑一柄、东仙源青玉令牌一枚,弹弓一个、银票和钱袋子、乾坤囊、骰子两枚……甚至还有一张在某地长醉楼内赊酒的白条。
再细细查看他乾坤囊内的物品,无外乎朱砂符纸,以及几个品相一般的法器,并无一物与南诏扯得上关系。
单从这一点来看,还真的不可能是林子晴本人。
至于凤章君那边的发现则俨然正经许多。黑衣青年显然出身优渥,随身之物都要比他怀里那黄衣青年来得贵重,连钱袋子里头放着的也是珍珠与金叶子,尤其金叶子背面居然打有大内琼林库的官印,简直就像是王孙公子之辈。
不过真正令人在意的,倒不是这些俗物。
“看。”凤章君又从黑衣青年的怀中摸出了一件硬物。
“……无私铁面?”练朱弦立刻认出了这是一副面具,以玄铁锻制而成,薄若纤纸却精雕细刻,非寻常工匠所能打造。
当今世上,唯一佩戴这种“无私铁面”的是一个名为“法宗”的组织。
它游走于大焱朝堂与修真江湖之间,美其名曰“裁定天下、制衡阴阳”,实则却是高悬于整个中原修真界头顶之上的不安利剑。
作者有话要说: 练朱弦:阿晴居然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小兔崽子……我的手机呢?!我要上家人群!!
(噼里啪啦发消息)
阿晴:阿蜒你傻了吧?我一直在五仙谷啊!掌门师兄可以作证的!【合影.j】
玄桐:阿蜒,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
凤章君:睡眠不太好的可能是我。
练朱弦:……不要说奇怪的话!!你只是连着打了两个晚上的坐而已!
第34章 醋坛子翻了
眼前这位沉沉睡去的黑衣青年,怀揣着辨识度极高的“无私铁面”,想来必定是法宗弟子。而他身旁又依偎着一个甚至连胎记都跟五仙教药师林子晴一模一样的东仙源弟子——这究竟是一种怎么样奇怪的组合,又怎么会结伴出现在西仙源?
令人遗憾的是,搜身并没有发现任何有效线索,而陷入昏睡的人也无法开口说话,为今之计也只有暂时将二人留在原地,继续向前探索。
“你也知道法宗铁面?”走了两步,凤章君突然向练朱弦发问。
练朱弦理所当然地点头:“无面之师、无命之军——天下修士还有谁不知道法宗?况且他们偶尔还会管闲事管到南诏的地盘上来,实在烦得很。”
见他一脸不爽,凤章君难得又多问一句:“莫非法宗也抓捕过你们的人?”
“那倒没有。可是法宗在我教内部安插眼线,不仅干扰了几次行动,甚至还强行夺走过我们抓捕的大焱人贩,当时差点儿打起来。”
说到这里练朱弦顿了一顿,略带挑衅地反问:“怎么,难道法宗连你们堂堂云苍的人都敢抓?”
“的确是抓过几个。”凤章君倒也并不讳言,“云苍虽然门规严格,却向来主张‘法亦容情’,而法宗则严格恪守千年不变的教条。两家虽然尽量井水不犯河水,却也难免会产生分歧。”
凤章君轻描淡写,可练朱弦却在心里咋舌:这云苍派分明就已经够死板、够麻木、够冷血的了,凤章君居然还能在法宗面前自称“法亦容情”?这可真是“全靠同行衬托”了。
想到这里,他又问凤章君:“话说我一直不太明白。寻常门派总是只有一个魁首,可法宗内部却往往同时拥有两个首领。它和大焱朝廷又究竟是什么关系?”
凤章君道:“你所谓的那两个首领,一个叫‘督主’,听这名字便知道过去曾由宦官把持,代表了大焱朝堂的势力;而另一个则叫‘宗主’,也被称为大焱‘国师’,他才是真正统帅法宗阴阳两军的首领。至于法宗,说白了就是一支表面上司天地祭祀之事,实际却依靠朝廷财力支持,监督监视修士动向的特殊军队。”
“依靠朝廷的财力?”练朱弦捕捉到了他微妙的措辞,“为什么不直接说法宗效忠的是朝廷?”
“因为法宗真正效忠的并不是大焱,也不是中原历朝历代的任何一个政权。”凤章君伸手指了指天,“法宗与西仙源一样,都是受命于天。所以包括云苍在内的各大门派,都对法宗存有一份尊重之心。”
“法宗受命于天?”练朱弦旋即提出了疑惑,“可是法宗反倒没有参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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