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衡也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但是他还从这样下不来台过,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要去道歉,他硬撑着说:“所以你是说我自作多情,你根本不在意皇后的位置,我另立别人为皇后你也不在意?”
“你胡说些什么?”楚北渚没想到,盛衡居然升起了立他人为皇后的想法,他原本就觉得盛衡在无理取闹,此时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楚北渚朝着盛衡喊道:“没错,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你立别人当皇后吧,跟别人恩恩爱爱去吧。”
盛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气头上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北渚。”
楚北渚随手披上衣服就往外走:“我不想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愿意立谁就立谁吧。”
盛衡追着楚北渚出去了,但刚走了出去就被崔安海拦住。
“我的陛下哎,你可饶了奴才们吧,这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啊。”崔安海死死地拦在盛衡面前,就差抱住盛衡不让他往前走了。
盛衡眼睁睁地看着楚北渚愤愤而去,对自己的刚才说的话懊悔不已,明明两人半年没见,明明他只是想给楚北渚一个惊喜,如何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尾声(一)
楚北渚匆匆走出皇宫,也觉得委屈得很。
作为一名帝王,盛衡若是没些霸道的行为也是不正常的,因此楚北渚对他多有忍让,但是他没想到这次盛衡竟然弄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皇后有多大的权利,有多高的地位,楚北渚不知道。他只知道,自从大梁建国以来,皇后就都是女人,这不,冷宫里还关着一个。
前朝倒是出过唯一的一个男皇后,皇帝一死,那个男皇后立马被人以祸乱宫闱的罪名勒死了,自己若是成了大梁开天辟地的第一个男皇后,还不知道会遭到怎样的议论。
楚北渚一路想着,走回了自己的宅子,发现大门紧闭着,他试着推一下,门没有反锁,他一下子便推开了。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从门内跑出了一个慌慌张张的门房,那门房似乎没料到会有人进来,有些不知所措,惊恐地看着楚北渚,问道:“你是什么人?”
楚北渚也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大概是……这个宅子的主人?”
门房反应了一下主人是谁,然后瞬间变了脸:“是老爷,老爷回来了!”
随着门房的一声喊,宅子里面冲出了几个人,跑在最前面的就是管家。
楚北渚看着管家矫健的身姿,觉得跟他的年纪着实有些不符合,只见管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楚北渚面前,老泪纵横地拉着楚北渚的手说道:“老爷,我们都没想到您……今日能回来。”
楚北渚能听出来,管家话中的“今日”是勉强加上去的,他勉强笑了一下:“其实我也没想到。”
虽然自从这栋宅子购置以来,楚北渚就没能在这里住过哪怕一晚,但宅子中的下人都是盛衡特意让人挑选的,因此都还好好地守着规矩,宅子中依旧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花花草草显然也是好好侍弄的,他的房间自然也是一直为他备着,随时都能回来住。
管家领着楚北渚一路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说来也好笑,楚北渚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房间在哪里,像是来做客的人一样,凡事都要人帮他备好。
他一回来,便有人给他烧水端水,夜宵也是端到了他手边,就差直接给他喂进去。
等楚北渚用完夜宵,准备沐浴的时候,还有一名小厮站在一旁准备给他擦背。楚北渚大惊失色,连忙客客气气地将他请了出去。
等他惊魂未定地坐在了浴桶中,才发现自己着实不适应这样被人伺候着的生活,就算在宫中的那段时间,他身边也不过只有一个冬至,和冬至也更像是友人之间的相处。乍一经历奴仆环绕,反而觉得多了许多束缚。
但很快,所有的不适应都被热水泡化了,从宫中出来的时候他尚未来得及沐浴,风尘仆仆一路的疲惫此时才渐渐被缓解掉。
想到这里,楚北渚又不禁想到,如何自己和盛衡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明明才经历过半年刻骨的相思,明明回京之后才刚刚见面,怎么就闹得不欢而散。
楚北渚始终在想,这究竟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盛衡的问题。一直以来,他都清楚地知道以盛衡的身份,两人是不可能光明正大成亲的,但盛衡突如其来的旨意,却让他无所适从。
楚北渚突然开始怀疑,他既在担心盛衡受到非议,又在担心自己没有立足之地,但他却不知道这两者之间哪个更重一些。
也不知想了多久,门被小心翼翼地敲响:“老爷,小的进来给您换水。”
楚北渚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扬声朝着外面说道:“不必了,我这便出去了。”
楚北渚自己擦了身子穿好衣裳,喊道:“进来吧。”
那小厮听见楚北渚的声音推门进来,将楚北渚沐浴过后的东西收拾起来,楚北渚对他说:“明日早上给我备马,辰时我要进宫。”
那小厮没问楚北渚进宫做什么,只是点头称是。
楚北渚下定决心,明天要去找盛衡说清楚,商议也好,争吵也好,甚至打一架也好,他都要找盛衡说得一清二楚。
而此时的盛衡也在晏清宫发着火,原本他和楚北渚关了殿门之后,崔安海就安心下值了,但现在他又被匆匆叫了回来,毕竟盛衡大发雷霆时,除了崔安海没有别人敢凑上前去。
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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