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敏也没闲着,被闻五拎去了汪大人府上,瞄准了时机,丢下去。
陆非离等了许久不见苏瑛,正打算去“买卖楼”,刚出府,就见小敏披头散发地冲过来,脸色十分惊惶。
“你——”
他根本没来得及出声,小敏已经扑了上来,一头撞进怀里,力气之大,陆非离生生被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小敏抱紧陆非离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他的身上,大声哭诉:“陆大哥,大事不好了!苏大哥不能帮你找卷宗了!”
“发生什么事了?”陆非离艰难地开口,觉得呼吸有点儿困难。
小敏谨遵苏瑛的吩咐,抽噎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闻老板去找钱老爷道歉,谁知道那钱老爷是坏人,诬陷说是我们偷了他的钱,还把我们都抓了起来。”
“那你是……”
“……闻老板好不容易掩护我逃出来,让我传话来的。不过你放心,闻老板很快会处理好的,就是可能让你多等几天。”
陆非离陷入沉思,觉得未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前不宜插手,便道:“你先住在这儿,我去禀明大人。”
“……不、不了”,小敏立即转身跑,“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跑出了汪大人的地盘,闻五再扛起小敏,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了钱府的柴房,半路拐去街上买了糖炒栗子、果子酥饼跟米酒团子等乱七八糟的吃食。
天色渐晚,三人窝在柴房边吃边喝,十分惬意。
熬到子时,小敏困得钻进闻五怀里睡觉,闻五逗她:“不看热闹了?”
“……好困……眼睛挣不开……”
“那行,睡吧。”
闻五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大腿当她的枕头,早就奇怪苏瑛那张心事重重的忧郁脸,便问他:
“又在想你的小情人?”
苏瑛苦笑:“沈牧不是我的小情人,他只是……”
“嗳,你俩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不是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么,别瞪我,你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其实我也不明白”,苏瑛想着闻五或许能把他解惑,“雪国虽然是我的故国,但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这次回来,我想带沈牧走,可他却视我为仇人。”
闻五吃味地哼哼:“哟哟哟,我还以为你是放心不下我才跟来的,原来是我自做多情了。”
“就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放心不下的?”苏瑛冷笑,“刚到锦城就混得风生水起,还搭上了赤卫军这条大船。”
“呃……不是说你的事儿么,怎么扯上我了?”
“那你就闭嘴,安静听着!”苏瑛回想当年,仍觉得心惊胆寒:“当年新王登基,为了铲除异己巩固王权,不惜背负‘弑亲’的罪名,秘密处决了其他几位王子。当时新王根基不稳,王上为了得到父亲的支持,挟持了我,父亲不想为虎作伥,便率领亲信将我救出,带我连夜逃出了雪国。”
“苏宅呢?”
“父亲不想苏宅受牵连,命苏管家解散了苏宅。”
“也就是说,你没有见沈牧最后一面?”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我没来得及——”
“——这样啊!我好像有点儿懂了,”闻五两手一摊,恍然大悟状,“本来人家沈牧跟你情投意合,就差洞房花烛了,结果发现你跑了!——丢下他跑了!这事儿严重了,我跟你说,换我,我也觉得你言而无信,觉得被你背叛了啊!”
“可是——”
可是,这算得上背叛吗?苏瑛还没细想过,闻五突然一根手指抵在嘴前,低声说:
“——嘘!——来了!——”
下一刻,门外锣鼓喧天,听上去甚是热闹。
闻五贼兮兮地扒着窗户,一脸恨不得闹得鸡飞狗跳的狡诈表情,嘴里还嘟嘟囔囔:
“嘿嘿,让你算计我!报应来了吧!……活该!敢惹小爷,小爷坑得你只剩一条裤衩!……啊呸呸!……”
闻五撅着个屁股兴奋地上窜下跳,苏瑛看了一会儿,突然脑壳子疼,撑着额头都不知道该什么反应了。
这回钱府遭了大贼,钱老爷的小金库被一扫而空。
苏瑛默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为已经不算“盗窃”了,是赤裸的“打劫”吧。
闻五捏着嗓子咋咋呼呼喊:“钱管家!钱老爷!——给我委托——我能捉贼!!”
喊了大半晌,小敏都替他嗓子疼,可没想到,真把钱管家喊来了。
钱管家跑得胖胖的脸颊上满是汗,命人把柴房的锁打开,里面三人还是被捆成粽子的狼狈样子。
闻五跟一条青虫似的蠕动到钱管家脚边儿,信誓旦旦地保证:“咱们都知根知底了,委托给我!委托金给我!——我找出强盗给你!”
钱管家还在犹豫不定。
闻五继续嚎嗓子:“试一试呗!死马当活马医了,你找其他人还得花钱,我大不了不要委托金,事成之后放我们走,怎么样?”
“……好!!”
钱管家眯着两条□□儿眼上下打量闻五,狠道:“你要是敢跟我使心眼儿,闻五,城外乱葬岗就是你一家子的归处。”
闻五忙不迭点头,眼里闪着热切的光。
……
闻五提了个“捉老鼠”的法子:将钱府的财宝集中在院子里吸引盗贼,其他所有人埋伏在院子附近,等盗贼来了,一网打尽。
这法子并没有什么高明之处,钱管家听了,却很不满意:“钱府被偷走的财宝怎么拿回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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