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我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老爷你怎么还是这般冷淡。”她的手捏上了钱壁的肩膀,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你少得寸进尺,你知道我并不是真要娶你。”
“哦?那又是为何要纳我为妾?莫非老爷觉得,我长得像一个人,勾起了回忆?”白雪霁将下巴抵在钱壁的肩膀上,温柔的气息扑撒在钱壁的脖颈上。
“不像!”他猛地挣脱开来,站起身来喘着气冒着冷汗,活像个见了鬼的人一样看着白雪霁。
“我还没说我像谁呢,老爷为何这么大反应。”
“你走,你快走,我还要处理公务。”
“那奴家就先行告退了。”她的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却看着钱壁心里发慌,她离开了书房,钱壁这才像是放松下来,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不行,一定要杀了她,一定要!”他努力地平复着心情,心里谋划出一个法子,一个能永远除掉他心魔的法子。
他很快就开始实施起来。他带上他的妻儿和白雪霁,出游岳然山。
纵使炎炎夏日,但钱怀安仍穿着一身厚厚的衣袍,脸上写满着疲惫和病态,病恹恹地坐在马车上。他时不时看向白雪霁,又赶忙收回目光。
这一切都被钱壁看在眼里,对他的儿子他的确饱含愧疚,可这都是为了他,为了他们钱家,等处理掉白雪霁,他会好好地补偿他的儿子。
孙小蝶则是带着仇视的目光看着白雪霁,而白雪霁全当没看到,只专注望着车窗外面的景色由繁华到简陋,由喧闹到安静。
马车逐渐地开始有些颠簸,上山路上总是艰难的,其他人还好,倒是苦了钱怀安这个病根子,可把孙小蝶心疼坏了。
“你爹也真是,出来玩在自家门口玩不就得了,还非得要上山来。”
她一遍顺着钱怀安的背,一边抱怨,在一边在心里对白雪霁千刀万剐。终于,马车缓缓驶向山巅。
山顶的风呼啸而来,吹的车夫都不由得裹紧自己的衣服。
“小玉,你同我下来一下。”
白雪霁没有答话,跟着钱壁下了车。孙小蝶也想跟着下去,但却被钱壁拦住,让她照顾好钱怀安。
往下就是万丈深渊,钱壁站在迎风口,招呼着白雪霁过来。
“小玉,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真巧,我也有些话想对老爷你说。”
钱壁有些惊讶,加上一些惶恐。
白雪霁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玉佩,精致温润,看起来是个上等品,她拿着玉佩在钱壁的眼前晃了晃。
“还记得这个么?”
钱壁看着玉佩,瞳孔一点一点地放大。
“你,果然是,不可能你不是,你不是!”钱壁有些语无伦次,指着白雪霁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来。
“对,十五年前我被你从红枫岭推下去,被我的亲生父亲。”她冷笑一声,但是语气里有着说不尽的凄凉。
她很满意看到钱壁这般惊恐的脸色,她不知道十五年前钱壁亲手推下她们之后的神情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子惊恐呢?
“你胡说,你到底是谁。”钱壁一步一步紧逼白雪霁,她却没有一点慌乱,而是缓缓地继续说道:“我是你的女儿白雪霁啊,你不认识了么?”
“你放屁!我杀了你!”他尖叫着扑了上来,血红的眼睛满是杀意,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条疯狗,所以全身都是破绽。
白雪霁向旁边一闪身,钱壁扑了个空,竟然没刹住脚,笔直地摔落下去。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白雪霁站在悬崖之巅,看着下坠的身影,挑起了嘴角。
此时此刻她只想放声大笑,看看这个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滑稽的人,最终自己葬送了自己。
又是一声惨叫,孙小蝶扶着马车惊恐地看着白雪霁。
白雪霁转过身来,缓缓地走过去,站在孙小蝶的面前,钱怀安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切。
“小玉,娘,发生了什么事?”
孙小蝶没有去回答她,她已经害怕到说不出话来,全身都在颤抖着,而白雪霁则掏出藏在自己胸口里的蝶翼。
刀光锃亮,尖锐的刀刃指向她的心口。
“你干什么小玉!”钱怀安大声喊道,挣扎地想从车厢里走出来,却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当初欠下的债,现在到该还的时候了。”孙小蝶喃喃自语,双手合十,眼神里满是祈求。
但白雪霁丝毫没有被打动,她举起蝶翼,手起刀落,伴随痛苦和悲痛的惨叫,血花如注,鲜血为天空点缀了颜色。
孙小蝶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直到消失,她瘫倒在地上,眼睛瞪的极大,里面含有最后的恐惧和悲痛。
钱怀安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惨白的脸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
她终于报了仇了,母亲的在天之灵想必也能安息了。她看了看钱怀安,这个可怜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将他扶到马车上,架着马匹,扬长而去。
钱怀安变得疯癫,整日里说着胡话,白雪霁将他带回了钱家,嘱咐下人好好伺候他一辈子便罢了。
白雪霁找到了祖父隐居的地方。
她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爷爷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刚想出声询问,却在看到她的脸的瞬间愣住,拐杖摔落在地上。
“婵儿?婵儿是你吗?”
白雪霁赶忙扶住他:“爷爷,我是雪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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