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认识了,这个面色憔悴,不修边幅的人,是谁呢??
?可顾不了那么多,拿起衣服和手机就出了门。他一大早开车到沈循川的公司,心里还抱着这个人也许会住在公司职工宿舍的希望,到最后却被告知那人三天前已经辞职,他如同被人当场浇了一盆冷水,僵硬在原地。
三天前,是他收到分手短信的那天,消失得这么彻底,是为了更好地惩罚他么?
徐子流本来脸色就萎靡难看,此时阴沉着脸,更显得可怕,他问:“那王文旭呢?”
王文旭是他目前见过的,沈循川唯一的朋友。
?
徐子流坐在车里,狠狠砸了一拳方向盘,沈循川辞职,王文旭也被辞退。他问那些人要王文旭的联系方式,地址和电话都行,结果一个个支支吾吾,说什么不知道,不管他怎么问,甚至把徐氏集团搬到台面上,都没人肯告诉他。
?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觉得自己走进一条绝路,整个人毫无头绪,恰好电话响起,他急切拿起一看,不是期待的名字,他一只手着抵住额头,靠在方向盘上,疲倦开口:“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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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另一角,一辆低调黑色轿车里,驾驶座上成熟俊朗五官的男人握着电话,盯着前方视线里的一处。
?“在干嘛啊,好几天没见你。”苏源西自动变成轻快语气,毫无痕迹地问,仿佛那场以失败告终的表白不过是一场戏曲,唱了就如云烟,不复存在。
?这样无所谓的讲话,不知道是给自己一个台阶,还是给两人之间的友谊一个台阶。
?不过他要的,不仅仅是友谊。
?“沈循川不见了,我在找他。”那头的人说。
?“嗯,在哪儿,我们见个面。”苏源西问。
?“沈循川公司这里。”
?“我来找你。”
?苏源西挂了电话,在车上静坐了二十分钟后,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到徐子流停车的位置,打开车门坐进去,侧过头去看身旁的人。
徐子流看也不看他一眼,额头靠在方向盘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源西以没吃早饭为由,让徐子流找了一家早餐厅,坐下后,不问对方吃没吃,直接点了两份早餐。
?他看着面前的徐子流,眼底青黑,面容憔悴,也不问事情的究竟详细,待上餐沟,把食物往徐子流面前推了推:“吃完再说吧。”
?如果此时的徐子流足够细心,就可以发现苏源西的不对劲。
?他没有去想,苏源西怎么会知道沈循川在哪里上班,更不会想,他怎么知道自己没吃早饭。
徐子流看着面前的清粥,才反应过来自己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进一点食。他用勺子一圈一圈搅拌着,却没有一点胃口,哪怕就是这个软软糯糯看起来很美味的小粥,他也吃不下。
?苏源西不再管他,自己把东西吃完,用纸巾擦拭了嘴角,一直垂着的眼眸突然抬起:“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
23
苏源西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用一个大项目,成功地和徐建鸿的父亲做了一笔交易。
徐建鸿能够毫无阻碍地进击国外市场,而他,要徐子流。
沈循川和徐子流两个人能分开,不缺他和徐建鸿地推波助澜,除了年龄,谁也不比谁低一等,都不过各为己利罢了。
昨天徐建鸿让人带话给他说,他的目的达到了,他一听就知道了是什么事。
开车到徐家的时候,恰好看见徐子流的车正面对面极速开过来,本来只需轻轻一转眼,就可以看见他,对面的人却满脸焦急地掠视前方,直接与他平行错过。
?他冷着脸,几乎立刻调了方向跟上徐子流,毫无意外地停在了他只来过一次的地方,也是在这里,故意当着沈循川的面,吻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此时他看着面前这个犹如枯槁干枝,没有丝毫生气的人,他淡淡开口:“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徐子流停下动作,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我说沈循川对你就这么重要?就算放弃你原本挥一挥手都绰绰有余的日子,跟着他吃苦受累,甚至现在还为了他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徐子流愣了愣神,心中怦怦地说:“对,他很重要,跟着他也没有吃苦,今天出门前,我已经照过镜子。”他一一回答对方问题,也没有因为质问的语气而发怒,只是在平淡而认真地叙述着他心中的事实。
?苏源西站起身,绕过桌子走上前揪起他的衣襟,扯过他的脸凑到自己眼前,没了习惯里的淡定与优雅,带了怒气:“那我呢?我算什么?”
?徐子流没有心思与苏源西对峙,仍旧木木的,不反抗不挣扎,只两眼无神地看着他,与苏源西因为紧皱而显得狰狞的脸形成对比:“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忽然又想到什么,他狠厉地推开苏源西:“都是你,那天要不是因为你,就不会被他看见,生出这么多事,他也不会不见了。”
?苏源西冷静下来,整理了几下自己的仪容,故作轻哼道:“我只不过是给你递了线引子,真正把他点燃的,是谁你不知道吗?”
?从他回国起,这两个人就不是恋人间该有的状态,只需稍稍一查,他就知道了事情始末。
?对面的人被他一句话戳中,言语和现实的冲击让他终于濒临崩溃,徐子流僵住原地丝毫无法不动弹,喃喃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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