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他欠下更多的人情。
苏少英虽然心痒痒想跟着叶城主,但他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而且不管怎么说,独孤一鹤都是养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读了一肚子的圣贤书,如果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简直枉为人。
于公于私他都应该陪着独孤一鹤到那破牢笼被打开,就算再怎么心痒痒想要和叶城主一起走,也不能付诸于实践。
说起来,叶城主与他无亲无故,怎么就想和他亲香?
苏少英:我对叶城主一见如故!
理由很好很强大。
叶孤城可不管苏少英和独孤一鹤想什么,他现在只想冲回自己的小院子里然后在床上躺个天昏地暗。
任何一个受了重伤的人,都应该与他有一样的想法。
叶城主实在是一个非常能忍耐的人,所有能成大事的人,似乎都有与他相似的品质,那就是善于忍耐。
因为善于忍耐,所以便很能吃苦,便能承受绝大多数的痛苦与苦难,而且看上去还云淡风轻,仿佛那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疼痛,也是如此,对叶城主来说,疼痛是可以忍耐的。
他的肋骨断了,虽然看上去是仙人,但实际上还是ròu_tǐ凡胎,有裂痕的骨头再也禁不住强大的冲击,在天时地利人和等一系列原因的作用下断成两节似乎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
好在他骨头断得位置不错,没有插进肺里或者其他什么柔软的器官,如果真那样,绝对不是简单的忍耐就能摆平的事。
叶孤城能忍受疼痛,所以他现在脸色很难看,但见他行动间,却还十分自如,哪怕是一般的习武之人动作也绝对没有他来得敏锐。
一切,似乎都维持原样。
朗月似乎心有所感,一路上都频频打量叶孤城,她越是打量,城主就越不敢露出端倪。
以朗月的脾气,若是知道自己一时失手导致城主骨头断了,定然会羞愧得想要自裁,即使,谁都知道,这只是出于好心的意外。
谁都怪不得。
叶孤城绝对不会小看身旁婢女的专业素质,就是因为知道对方对自己忠心耿耿,甚至将他视为天地,行动间便要更加小心。
人们所说的尊重与信任,都是相互的,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因为享受着下属全心全意的爱戴,他才更需要成为高不可攀的叶城主。
这是他偶像包袱的来源与动力。
叶孤城的伪装功能之好,连朗悦都无法识破,但对他不太熟悉的九公子一行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敏锐的感官成了摆设,看见在月下狂奔的叶孤城,就好像猫看见了鱼骨头,眼中都绽放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那是猎人看见自己的猎物才会有的眼神。
相当相当地不妙。
宫九的观察力很好,但他与叶孤城之间的距离毕竟有点远,距离一远,很多本应该发生的事情就变得不可能发生,比如说,他无法看出叶孤城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就连朗月都没有看出,她还道是今天的月光太皎洁,连城主的脸都被映衬得更加白皙。
叶孤城:呵呵。
在心里吐出一口老血。
一切都是偶像包袱的错!
受伤,会让他的状态下滑,所有的气力都用来伪装自己完好无损的表象,这不仅仅是为了叶城主的形象,也是为了威慑。
黑灯瞎火的夜晚,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特别是不速之客已经来了一波,他竟然无法辨认出那是谁的人。
叶孤城得承认,是他大意了,但白云城主绝对不会犯两次相同的错误,他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没有冒险与他动手,这一切都是因为笼罩在叶城主身上强者的光环。
阴错阳差之下受了重伤,但这伤势,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来,否则倒霉的绝对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叶孤城如此拼命,与他直线距离还挺长的宫九自然看不出,特别是九公子还要保证自身的神秘感,他可不愿意贸贸然接近比猫还要灵敏的城主,被发现,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的事。
私心觉得还不到他们见面的时候,特别是九公子被丁独秀抽了一顿爽的。
光是想想当时的疼痛,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要立起来跳舞。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源自心底深处的舒畅。
九公子锐利如鹰隼的眼猛得一阵收缩,其中的神经质几乎超过人类应该有的极限,但在被发现之前,又被他很有理智地收了回去,最后剩下的,只是比毒蛇更加恶毒的,充满了恶意的光芒。
九公子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在场的人中,根本没有人敢于直视他的眼睛。
他忽然出声道:“是时候了。”
是时候了,是什么时候?
下属还在发愣,但一直亦步亦趋跟随其后的公孙兰却如同利箭一般地冲了过去,想来现在在场的人中,确实没有谁比她更加忠心耿耿,曾经对于九公子的痛恨已经化为飞烟。
不,公孙兰似乎也没有那么痛恨九公子,因为她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谁将她抓了回去,那人又要她干什么事。
她忽然成为了武器,成为了一把再趁手不过也再锋利不过的利刃,唯一的职责就是遵守九公子的命令。
如果她有机会能够醒来,会有多么的恨?
九公子一双利眼钉在公孙兰身上,忽然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他问话的对象似乎是身边的下属,但下属却知道,九公子并不是在于自己说话,他只是需要一个对象,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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