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道:“独孤一鹤不在客栈?”
他心头忽然涌上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接下来,西门吹雪成功将他的预感变成真的,他道:“他不仅不在客栈,也不在客栈周围。”
陆小凤几乎是绝望地说道:“那他在哪里?”
西门吹雪沉默一下道:“不知。”
他眼看着陆小凤眼中几乎没有光了,又忽然开口道:“但客栈附近的树林子里却有打斗的痕迹。”
那痕迹颇为古怪,就算是西门吹雪看了也不能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陆小凤听见西门吹雪这句话,却又突然活了过来道:“有线索就好,快带我去看看!”
他还真不相信,这些大人物小人物竟然在同一时间失踪了。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公孙兰被宫九拘着。
给她请最好的大夫,用最精贵的要,衣食住行无一不奢华。
其精心饲养程度,甚至能比得上九公子精心饲养沙曼的程度。
但公孙兰和沙曼一样,又不一样,饲养沙曼,是为了满足九公子病态的yù_wàng,而饲养公孙兰,则是为了满足九公子病态的好奇心。
不管怎么样,他的心理都是不正常的。
九公子决定亲自去看看公孙兰,哪怕精心饲养的是一头猪,以九公子的个性,指不定还要去看看杀猪的模样,因为那头猪和其他的猪不一样,它是九公子亲自饲养的。
这已是个很好的理由。
九公子,能将一切不可能化为可能。
宫九发话下属怎敢不从,为了防止身后这位祖宗走错路,很是恭敬地带着对方走。
他们也来到一处地牢。
这年头就好像时髦建地牢似的,无论是叶城主还是小皇帝都建了那玩意儿,宫九也是,只不多他的地牢很高级,很华美,就好像嫔妃所住的宫殿。
公孙兰就在里面。
她过得很好,一点也不像个囚徒,反而像一位公主,有仆人照顾她的日常起居,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穿的衣服是最精美的丝绸所做,手划过表面摸不到一个线头,每天来给她看病的大夫,无一不是杏林圣手,连一般的公主都不能见到。
九公子所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伤好了大半,衣着华美,面色红润却眼神混沌的公孙兰。
与其说是混沌不如说是茫然,就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婴儿,懵懵懂懂,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意味。
这种眼神出现在小孩子脸上没有问题,但如果是大人,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至于狠辣而狡猾多端的公孙兰,就更不可能了。
她的每一个身份都聪明且狡诈,这可不是一个懵懂的人可以做到的。
但宫九看见她却很满意,这男人龟毛而且性格多变,但无论他当时的心情如何,都不会让别人好过,能让他满意,这实在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九公子以其锐利的眼神扫过公孙兰,对下属淡淡道:“不错。”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下属却从心头涌起一阵狂喜,只要是跟了九公子一段时间的老人,都知道让他说出不错两个字有多么艰难。
这几乎就是至高的赞扬。
但他却不敢将心中的喜悦表达出来,因为九公子并不是很能见的得别人高兴,他看别人笑,心中或许会想要那个人死,又或者他见人不想活下去,反而会萌生帮助对方的渴望。
别试图去猜想九公子准备干什么,在他面前,千万别把自己当做是一个活人。
否则,公孙兰就是下场。
她傻了,就像是一个婴儿,什么都不会做。
但她似乎又很聪明,因为她成了九公子忠心耿耿的下属,无论宫九希望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
没有自我意识,只有在完成了宫九的任务之后,才有恢复神智的机会。
多么令人不寒而栗的一种功夫,没人知道神秘莫测的九公子从哪里学到这样一种功夫。
这世上还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吗。或许没有。
下属越发地诚惶诚恐,因为他知道,公孙兰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物,这世界上的女子,很少有比她武功更高,人更聪明的。
谁都不知道九公子的情报时从哪里来的,下属只知道,这女人剑上的功夫,说不定不比白云城主,不比西门吹雪差。
否则,九公子也不会选定她来试探白云城主。
但不管她曾经有多强,现在还不是成了九公子手心里的蚂蚱,连腿都给拔了。
下属忽然听九公子又道:“她的伤好了大半?”
他之前已经问过一遍,第二遍问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件稀罕事,因为九公子很少将一个问题问上两遍。
他似乎很重视公孙兰。
下属道:“是。”
九公子道:“好。”
他道:“让公孙兰去找叶城主。”
他又道:“我会跟在公孙兰后面。”
宫九当然要跟着,他让公孙兰出去,不就是为了见到白云城主的天外飞仙吗?
要是叶孤城使出了他梦寐以求想要见到第二次的剑招,他却不在,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抹雪白在黑夜之中飘过。
衣服很白,人的皮肤也很白,远远看去,在天幕的映衬下,竟然不似凡人。
微风吹过,扬起雪白的衣角,若不是凡人,还会是什么?
是仙人,是天上的仙人。
没有哪一刻,能让叶城主比现在更像一把剑,剑化作的仙。
他的衣服时白的,白得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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