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类推,徐安歌和钱一串都应该去左数第五个洞口。
很快就他们就被那人推进了第五个洞口。
黑暗的洞口每隔一段路就有微弱的火光,昏暗而闪烁,平添一抹诡秘的气息。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又出现了阳光,徐安歌快麻木了,他只想知道这地方究竟有多少洞!
一整个洞口的人都走出来以后,就散乱地站立着,虽然一点都不整齐,可是每一个人都是站得笔直,完全不动的。
他们背后跟着的那个执棍人也没有任何举动,只是跟所有人一样安静地站着,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聒噪,仿佛在等着谁。
徐安歌和钱一串为了不露馅,只好也跟着站得板正,知道腿脚都麻了才又见到人。
那人踏着轻功从树顶降落,面上带着一层木面具,完全不像这群失智人一般没有生气。这人的武功徐安歌只能隐约感知,估摸着是武者巅峰。
面具人向后招手,木轮碾压泥地的声响渐近,甚至多了铁链碰撞的声响,徐安歌抬眼看去。
那竟是装着一名武者的铁笼!
铁笼越来越近,徐安歌才发现了不对,这名武者的举止完全不像人类,反而似是返祖的野兽,他暴躁地抓挠着铁笼,最终发出无意义的嘶吼。
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徐安歌头部一阵刺痛,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起了在梦中见到的画面——那也是一个被关在铁笼中的男人。
他同样失了神智,状似野兽,不停地对自己嚎叫着,不同之处就在于,梦中的那个男人最后是恢复了正常的,而且那个男人,最后是自己下命杀掉的。
而面前的这个,恐怕已经再也没有恢复正常的可能了。
面具人绕着人群转了几圈,然后皱起了眉头,问执棍人:“怎么回事,这里有生面孔?”
钱一串听见这话,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面具人却在这时拖了一大堆人出来,这些人足足有十多个:“这些都不是五营的。”
没被抓住的钱一串不敢动,又忍不住挤了些汗下来。
然而执棍人比他更怕,他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嗓子都有些沙:“营头儿,小的没分错啊,您看他们的衣服都是五营的!”
面具人皱眉看了圈被他揪出来的生面孔,发现衣服真的都没错:“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执棍人讨好笑道:“可能是方才清洗时弄混了,毕竟他们脑子不都……”
他话没说完,面具人就丢下他不理了,害得他只能把“不太好使”几个字硬生生憋回去。
钱一串这才想明白徐安歌方才把这群失智人的衣服都搞混的用意。
徐安歌按捺住自己没动,也没有用余光瞅几眼面具人,很快就见面具人又走到了他的视野中。
他仿佛已经不再追究生面孔的事了,而是直接安排这群失智人一个个登上不远处被圆柱圈起来的平地。
那个关在铁笼里的武者,也被牵到了平地的另一头。
他被放出来了。
那个武者四肢稳稳踏在地面,真的就像是一只野兽,在平地刨了一层土,冲对面猛吼一声。
他的对面,是一名被推进去的失智人。
“咔”的一声,厚重的木门被关上了,这个平地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斗兽场,一方站着“野兽”,一方站着人类。
徐安歌微微蹙眉,这是要让一个还不是武者的失智人去跟狂躁的武者对抗?
结果闭眼就能猜出来,这么做意义何在?
面具人拿出一管短笛,吹出了一声尖锐的声响,对面的武者随着笛声起,猛地朝失智人扑过来。
徐安歌原以为只需一招,失智人变会倒下,却不成想,结果竟与他猜的截然相反。
失智人战胜了武者!
武者空有一身内力却完全无法控制,唯一的优势只剩下抗揍。而失智人虽然没了神智,却懂得用内力包裹住拳脚,攻击对方。
于是这就彻底沦为了一场异常滑稽的单方面欺凌。
武者看着凶残,实际上只能肉搏,失智人看着弱势,却每一招都能造成真正的伤害。
武者很快落了下风,他呜咽着退避,每中一招就是一个发颤,痛叫着向后躲开。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和他对战的失智人,失智人从来不退避,哪怕被重重地锤了一拳都没有四号反应,他只懂得向前、攻击,行动诡异得仿若杀人傀儡。
徐安歌在心中盘算着,估计不久,武者就要彻底落败,却看见面具人直接闯入了平地,飞快钳制住失智人,将他带离围栏。
一离开战场,失智人又恢复了原样,呆呆傻傻地站着。
“恭喜大人!看来这次是妥了!”执棍的那人突然恭维道。
面具人竟也露出满意的笑,点点头回道:“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劳。”
徐安歌看着呆站着的失智人,突然福至心灵,想着莫非他们才是对这个教派来说有用的人?
他见过的这个教派的人都是没有痛感,面部表情也少的,但是他们却是有神智,走着基本的思考能力。
方才徐安歌先入为主,认为失智人应当是这个教派创造的残次品,可是按现在的局势来看,“失去神智”仿佛只是通往完成品的一个阶段……
接下来的几轮战斗仿佛实在验证徐安歌想法的正确。
这一大群人之中,像第一个失智人那样能使武者落于下风的很少,多数都是被武者重伤到站不起来的,面具人只拎出了少数几个能跟武者不相上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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