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奸细,可却怎么也找不出来,直到将接触地图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后,才隐约觉得问题估计出现在更早的时候。
孟鹰站起来,推开门徐徐朝地牢走去,他对青面手说道:“跟上来。”
青面手揪着自己的白胡子犹豫了一会儿,很快跟了上去。
————
在千里之外的山林中,两人仍在安定地走着。
忽然,两人停住了,徐安歌问着钱一串:“就是这儿?”
在被喂了毒以后,钱一串迫于命在人家手里,只能暂听徐安歌的指挥了,于是就按徐安歌所说,将他带到了原本想引他入瓮的这个地方——一个被树丛遮掩的山洞口。
洞口细窄,只容得下一人踏过。
钱一串半死不活地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抬头心怀蚂蚱点儿大的期待看着徐安歌——差不多该给他发点好处了吧?
“咳,那个……饭……”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现在饿极了……
徐安歌没听见一样,只是点头夸了一句:“干的不错。”然后迈着步子就进山洞了。
钱一串小小的愿望被无视了,只好把表情重新调回麻木,面无表情地被牵着走。
山洞看着狭窄,其实一踏入就能发现别有洞天,洞穴不长,稍远的出口微微透着亮光。洞穴两旁的山壁上还有被凿刻过的画,然而这画只有一小半,看着像是被废弃的洞窟。
穿过山洞,徐安歌冷不丁被刺目的光灼得闭了眼,再次睁开时变见到了一片连绵恢宏的山脉。
这个山洞口竟在其中一座矮峰的半山处,位置绝佳,一望能将大片山脉全都收入眼底。
——风景是好风景,就是……这位置,好像不太好走?
徐安歌被山风吹得衣袍乱飞,走走看看,只能找到左前方的一条能走的路。
那是一条只能用轻功踏着走的路——踩着小山壁爬上十丈,便能有新出路了。
这对徐安歌来说自然是非常简单的,他正准备运轻功,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跳的上去吗?”徐安歌转身问钱一串。
“……”钱一串已经连白眼都不想给他了。
你说呢?绑成这样还让他运轻功?
徐安歌却仿佛比他还无奈,摇摇头道:“看来只能拎你上去了。”
钱一串脑袋还没转过弯:拎?怎么拎?拉我后衣领……吗……啊啊啊!
什么……什么鬼!
他不是被拎着后衣领飞,而且直接被徐安歌拎着那条绳子就上了半空!
徐安歌这一下实在太快了,钱一串还没反应过来就整个人被一条绳子吊起来晃荡了,脸都险些撞上崖壁。
骂娘已经满足不了钱一串了,于是他开口吼:“你二大爷的徐安歌!!”
话音刚落,钱一串就面临了第一次危机——他的脸正对着崖壁,就要撞上了!
他紧紧闭上眼,已经放弃挣扎了,身上绑着限制内力的绳子,就算挣扎也没屁用!
紧要关头,徐安歌打了一记小石子直中钱一串的腹部,把他撞向了反方向,终于远离了鼻青脸肿的命运。
就是肚子疼得想干呕。
虚惊一场,钱一串大口喘着气在半空荡秋千,同时,徐安歌竟然还没停下,也就是说他现在还在往上升!
距离地面越来越远,偏偏身上内力还跟被锁住了似的没法用,钱一串真慌了,刚即兴来了一句“狗日的……”,正准备往下骂的时候,突然听到头上那缺德鬼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这解药瓶子怎么这么重呢?影响我上崖,不如丢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钱一串恨恨地把更多脏活咽回去。
徐安歌在上头轻盈地跳,一边嫌弃钱一串太重:“钱兄,你吃的太多了。”
钱一串咬牙切齿,浑身警惕极了,生怕自己当面撞到哪个石头,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当然,徐安歌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他每感觉蛇索晃荡了个来回,差一点点就要撞上崖壁了,就会恰到好处地弹上一粒小石子,把钱一串调整回原位。
命是不会丢,就是又疼又涨,疼是因为来自后天高手的石头暗器击打,涨是因为肺要气炸了!
一番要人命的折腾之后,两人终于攀上了山崖。
徐安歌降落姿势优雅,钱一串摔了个狗吃屎。
“呸。”他吐出两口泥,愤怒已经要脱眶而出化成实质把徐安歌戳成渔网了。
徐安歌就笑笑,提着蛇索让钱一串再站起来:“钱兄,药。”
“……”钱一串乖乖地收回视线,心底骂了一串脏话。
徐安歌就是气气人,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到正事上来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崖顶……好像有些奇怪。
崖顶石壁坑坑洼洼,四处都是尖锐的棱角,徐安歌走了两步就被一大丛茂盛的草木拦住了去路。
前头像是被人为清理过一样的干净,后头则是连脚底下的路都看不到,草直往人脸上戳。
徐安歌不想在杂草堆里溜达,可是这仿佛也没有别的路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问了钱一串:“接下来往哪儿走。”
钱一串还在暗暗抽气降火:“不清楚。”
徐安歌瞥他一眼,钱一串立马想起了自己被打伤、被捆绑、被灌药的全过程,咬牙说清楚了:“我真不知道,他们就给我指路到这儿。”
指路?
徐安歌下意识想,这个词怪怪的。他仿佛从钱一串的话中听出来一些微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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