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管事叫唤道:“哎呦!公子啊,些事真不是我们故意坑人!镖物是真丢了……不信……”
徐安歌扬眉等着他的下文,边等还边哼道:“你个管事有什么保证的?有本事让我见见你们老爷!”
管事憋了大半天,总算憋出话来:“公子,你且跟老朽来见我们老爷,我们杜府真没有冤枉他们!”
终于达到了目的,徐安歌不再闹腾了,他慢条斯理地扶着赵兴等人起来,对管事轻点头说:“既然老伯这么说,那就为我们带路吧。”
管事重重地“嗐”了一声,老实给徐安歌带路去了。
徐安歌对赵兴说道:“赵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兴满腔谢意不知如何吐露:“贤弟,这回真是多谢你,不然我们这亏就吃定了。我们送完镖物到这府上,杜府主人派人检查过一遍以后,口口声声就说镖物出了问题!”
“可你也同我们走了一路,知道那镖物既没离身,也没开封过,哪来的问题?”
徐安歌若有所思地点头:“那这家人是胡说?”
这是赵兴旁边一个年纪挺轻的小伙子插话道:“那肯定啊!我们镖局做了多少年了,就没出过错,是方圆八十……不,八百里,一千里!最好的镖局了!怎么会出这种错?”
“咳”赵兴听那小伙子夸得,自己都有些难为情,只得打断了他,保守地说,“不清楚,我们只能说镖物绝对没问题。”
徐安歌快走几步,眼看就要进府,赶忙对身后的孟鹰一招手说道:“孟兄,快跟上啊。”
孟鹰点点头,迈步跟了上来。赵兴等人却是吓了一跳,看着一旁的孟鹰腹诽,这人竟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他们方才真以为徐兄弟身旁没人呢!
一行人进了杜府,正看到杜府主人杜老爷悠然坐在大堂上,捧着一杯茶浅浅啜着。
杜老爷大腹便便,身着丝绸长衫,柔软的丝绸穿着舒服,可却把他圆滚滚的肚子撑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杜老爷显然平日里骄矜惯了,听见徐安歌等人的脚步声,眼神也没给一个,只是低头饮茶,末了吐出一个字:“坐。”
徐安歌看了看有点想骂人的赵兴和从头到尾面瘫的孟鹰,觉得还是自己来介绍比较好:“杜老爷,小子姓徐,是来替兄弟问问您,私藏镖物是怎么回事。”
杜老爷这才把头抬起来,扫了他们一眼,轻飘飘地把事情都说了。
大致经过与赵兴说得相同,一开箱就发现东西少了,之后两方便发生了争执,很快就升级到了ròu_tǐ碰撞,赵兴觉得这单生意还有挽回的余地,便没下狠手,可是杜老爷人多势众,就轻松地将青云会众赶出了大门。
这说法乍一听很正常,就像是普通的雇主与镖队之间的争执,然而一细想却是漏洞百出——为何从没有开封过的镖物会少了东西?为何连少了什么都不说?为何像杜府这样的富贵人家不报官落青云会的面子,而是私下里打人出气?
徐安歌想了想,问道:“杜老爷,您缺失的镖物究竟是何物?”
杜老爷眉头抖了抖:“这是敝人的家事,不便同徐公子多言。”
青云会的人又手痒了,他们就是觉得这个啥老爷特别欠揍!说他们镖物有问题,却又不说有问题在哪里,一看就像是碰瓷的!
徐安歌却一点不急,他徐徐道:“既然如此,我兄弟也不可能就认了这私藏镖物的罪名。不如我们报官吧?让县官大人来解决?”
杜老爷哼道:“徐公子,你真是太不知人情了,你以为报官便能对你们有好处?敝人为桐县捐了多少东西,县官大人定会为敝人秉公执法的。”
徐安歌忍不住腹诽道,他真是难得见人将官商勾结说得如此坦荡……
杜老爷这句话说得虽无耻,但也是现实,这很明显也是青云会众人怕的事——他们镖局再怎么好,也不过是小老百姓的生意,那是万万得罪不起这种有官老爷做靠背的富商。
相比青云会众人的忧心忡忡,徐安歌就放松多了,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门口那个管事的反应。那管事臭屁的性子与这老爷如出一辙,明明不是怕事的人,却一说起报官就软了脚,他可一点都不信他们自己愿意报官。
杜老爷很满意青云会人的反应,可一对上徐安歌,他就心里苦,因为这小子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冥顽不灵!
他吹了一句自己跟县官关系好,徐安歌笑着摇头说,不怕,小子愿意报官。
他吹说自己家财万贯,在府衙内人脉可多了,徐安歌还是笑,不怕,小子愿意报官。
他吹自己在桐县名声好,连百姓都会现在自己这头,徐安歌从容道,不怕,小子愿意报官。
……
他吹不下去了。
这个小子就是怎么说怎么不听,卯足劲了一定要去报官,这是什么毛病?
杜老爷气得都不想说话了,眼瞥到徐安歌笑眯眯跟只狐狸似的,终于想明白了:“你个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
徐安歌慢悠悠晃到杜老爷面前,在他正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见他面上确实一点都不见动怒的迹象后,才继续说道:“小子哪有那么神通广大?”
杜老爷方才突然想明白,正对徐安歌起了些代表好感的好奇心,可徐安歌也知道自己要是老是卖关子,这点好感也会很快降下去,于是他在又皮了一下之后,很快就接着说道:“……最多是从管事老伯身上了解了一些东西,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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