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喜恶,他皆是一笔一画地让他们的形象跃然于纸上。
大概画了七八成,赫朗停笔,道:“这些皆是教徒,他们性格各异,各有善恶,却皆愿意跟随于教主,开口便是要为您赴汤蹈火,您不觉得有幸么?”他微微感叹。
敖立微微蹙眉,似乎不太明白他想说什么,眼中也一时笼罩着淡淡的迷茫。
这些东西他从未想过,他只知道,自己很强,所以很多人愿意听他的话,除此之外的东西,他从未想过。包括这些属下口中的一统大业,称霸武林,他似乎也没想过,他也不知自己能否承受得住他们的期望。
他的生活,便只是活着。
敖立的心情似乎有些纠结,他鲜少与人交流,也从未从他们的话中有什么想法产生,但是赫朗这番话让他思考了起来。
看他皱着眉,似乎什么都未想过的模样,赫朗也就作罢。
他挑选出一支握感细腻的软毫,放到敖立的手边,想教他作画,这也是他要坐在敖立身旁的原因之一。
“教主如有兴趣,可以照着属下所画一试。”
敖立握起笔,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干脆地把笔撂下,摇头拒绝。
赫朗耐心问道,“教主是不想作画,亦或是不想临摹属下所画?”
敖立依旧沉默不语,就这么与他待到了天黑。
看着赫朗的背影一点点消失,他的目光又移到了面前的桌上,他所做的画,还有那只今天他递给自己的毛笔。
他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执笔在空纸上涂涂画画,直到掌灯的弟子斗胆相劝,他这才作罢。
第二天,赫朗起的比往日早了许多,便提前来到了敖立平时待的大殿里。
殿内空无一人,只看见宽大的桌上摆设凌乱。
赫朗便走近一看,案头上有一副未着墨迹的画,只大概勾勒出了人形的框架,线条青涩,还有一处墨印,他猜测作画之人画时必定在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赫朗抿嘴,看向旁边许多被粗暴揉成一团的纸。
他将这些纸小心翼翼地一一展开一览,发现画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眼睛或者眉毛,鼻子处有瑕疵,所以被主人丢弃了。
而画中之人……赫朗抿了抿嘴,怎么感觉画的是他?可是做清洁的弟子从未被允许触碰教主的物品,桌上的画纸与画具更是,那么作画之人不就是……?
“放下!”
背后传来训斥声,赫朗立马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
只见敖立站在门口,恼羞成怒地皱着眉,没有踱步而来,直接闪身来到了桌前。
赫朗微微对他颔首,右手贴至胸口,“教主,日安……”
只是未等他说完,敖立便已恼羞成怒,黑着脸将桌上的画一把扫到地上。
“闭嘴!”
赫朗识相地不再说话,远远地退到一旁,生怕他又再次把自己轰出门外。
原以为敖立生气了还要稍稍惩罚一番他的,但是他又没了动作,好像只是自己生着闷气,弄的赫朗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趁着休息的一会儿间隙,他打算去向左护法讨教一番,这种情况他应该如何应付?
于是,他先找到了万事通葛如兰,可她却告诉赫朗左护法出任务去了,大概就是给白道之人捣捣乱,让他们疏通下筋骨。
赫朗恍然大悟地点头,他原以为左护法的的职责也与他差不多,算是一个高级仆人,但是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护法还是要做任务的……
葛如兰看他这副模样,睨他一眼,啧啧叹道:“看来你这右护法当得不简单。”她以为这小子走了狗屎运当上护法之后会在教主身边学到不少东西,但是怎么却相反地变得越来越傻,连职责都未弄清,他这护法怕是白当了。
赫朗摸摸鼻子,坦然告诉她,毕竟他每天只在教主身边端茶倒水写字画画。
葛如兰美目瞪圆,万万没想到他当着护法竟是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情。
不过看他身体强健,没有以前那副可怜样,看来过得也不赖。
她拉了拉肩上的绸带,看了看四周,突然压低了声音,兴致盎然,“既然你已是护法,日日服侍教主,必定知道不少秘闻趣事,给姐姐说说些也无妨……比如,教主性格如何?都听人家说教主脾性暴躁,你就不怕?教主在你眼中是何模样?”
赫朗听着,摸了摸下巴深思,教主在他眼中?
“有点……幼稚吧。”
他的回答让葛如兰大惊失色,“什么?!”
她敲了敲赫朗的脑袋,“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莫要被别人听了去,不然你的项上人头就不保了!别什么话都乱说!”
赫朗听话地点了点头,不在她跟前做反驳。
其实他心中自有一番思量,他认为敖立并不像别人口中所言那般嗜血残暴……虽然脾气的确不太好,但是他从未见过他有何恶行,即便下人犯了错他也只是瞪几下吓唬吓唬他们,没个实在的刑罚,比起他曾经待过的皇宫,这魔教竟还要更轻松些。
一点点摸清敖立并非真正暴戾之人,赫朗便像是作死一般,成日主动撩拨他。
只是敖立不肯搭理他,只肯看他画画。
赫朗微微抿唇,发现主动撩拨什么的还是不适合自己,于是便打算将自己的所想画进画里。
敖立听闻他主动作画,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双眼之中毫无阴鸷之色,看得出是心情愉悦。
赫朗也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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