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目光在张政微微腆起的小肚子上一扫,嘿嘿一笑:“别说,我就是爱他这腰。”
张政下意识地收了收腹,干笑了一声:“唐少搞错了吧?这要说腰,唐少的腰才是最要紧的呢……”他说着,还拿手指戳了一下顾颐,“唐少的腰到底怎么样,还是小顾最有发言权啊,说说,到底怎么样?”
顾颐被他戳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感觉到唐骥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都僵硬起来,心里就觉得一阵好笑,索性低了低头,轻声说了一句:“很好啊……”
“哦——”包厢里顿时一阵哄笑,张政心里跟打翻了一缸陈醋似的,勉强跟着咧嘴笑,心里却恨不得把顾颐拽开,自己坐到唐骥怀里去。然而他已经把顾颐挑剔地打量了三遍,从头发到指甲全部看过,都实在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己有什么比顾颐更好的地方。
然而美味当前,让张政就此放手,实在不是他的作风。眼珠子一转,他轻咳一声:“美人在怀,夜夜春宵,唐少虽然年轻,也得保养保养啊。”
李天翌对张政也挺头疼的,这么死皮赖脸,也不先摸摸潮水,要是踢到铁板怎么办?但张政家里又确实有点背景,他也不愿意去惹,只好尽量转移话题:“哪就至于了。”
张政嘻嘻一笑:“就算用不着保养,助助兴也好。唐少,听说过冰蓝吗?”
☆、冰蓝
张政这话说出来,连李天翌都愣了一下:“冰?我说张少,那东西可不能沾!糖丸什么的偶尔吃吃就算了,冰啊、四号啊,这些真不能碰。”
张政捂着嘴笑了起来:“看来李少也奥特了。不是冰,是冰蓝。最近新兴起来的——味道很好,感觉嘛,有人管它叫温柔乡,一片能作用四个小时,结束之后完全没有副作用,而且——查不出来!”
“一点副作用没有?”有人质疑起来,“别是什么小剂量的兴奋剂吧?张少,你这终年打雁的,可别被雁叨了眼啊。”
张政倒也不生气。他这个人黏黏糊糊的,经常对看中的人死缠烂打,之所以到现在还能在这个圈子里混着,一是他的背景硬,二就是他的脾气软:“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用过的。其实我倒用不大着这个,倒是唐少——”他说着就冲唐骥眨了眨眼,“说不定会喜欢哦……”
这媚眼一飞,语音那么暧昧地一拖长,顾颐连忙又低头,以免自己失态——不是为张政,在海天三年他怎么也是见识过的,而是为了唐骥——他几乎能感觉得到,唐骥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应该是勉强抑制着自己不扑上去把张政打一顿。
这种感觉真是好爽。顾颐难得愉快地想——原来看别人吃瘪,跟自己吃瘪,差距竟然是如此之大啊……想来唐骥拉着他来海天的时候,没料到会在此地碰上张政这号奇葩吧?
包厢里的人不约而同对唐骥投去既暧昧又同情的眼神,当然也少不了再带点幸灾乐祸——别看唐骥打扮得一副纨绔派头,可是在座众人其实多少都有一种“非我族类”的感觉,实在是他身上透出来的那股劲儿,出现在这群二代们中间,就像是一匹剽悍的野马闯进了骟马群,男性荷尔蒙含量几乎是碾压性的胜出,引人侧目。没见从唐骥进来,他们点过来的那些少爷小姐们,眼睛都在往唐骥身上溜吗?都是男人,谁遇上这事心里会痛快啊?
就连李天翌,虽然一直在帮着唐骥拉开话题,心里也不由得有点儿阴暗的痛快。顾颐今天简直是令人惊艳,可惜这么个美人,硬是被唐骥先下手为强了。更糟糕的是,顾颐站在唐骥身边,怎么看都格外和谐,那如果把唐骥的位置换成是他——李天翌想了半天,不能不悻悻地承认,那看起来不大协调,至少从身高上来说是这样。
“怎么样唐少,要不要试试?”张政眯着眼睛笑,看起来很想越过顾颐直接靠到唐骥身上。无奈顾颐比他还高,这样的障碍实在很难视而不见,张政也只能遗憾地又靠了回去,翘起腿欣赏唐骥的侧脸。
唐骥这一会儿已经把脸色调整过来了,不以为意地放下酒杯:“我是不懂这些东西,不过听张少这么说,怎么跟伟哥似的?”
“这怎么可能呢。”张政掩嘴而笑,“这感觉完全不一样的,哎,试试就知道了。”他随手推了一下身边的女孩,“去,叫你们领班送十粒冰蓝上来。”
没几分钟包厢门就开了,黄领班穿着酒红色长旗袍走进来,满脸笑容:“张少点了冰蓝?哎哟唐少,可是好久没见您来——”后半句话在她看见顾颐的时候,陡然消了音。
一个多月没见,黄领班的脸色很符合她的姓氏,即使化了妆也不能完全遮掩住。包厢里顿时有人惊讶地问:“秋凉,这是怎么了?病了?”
黄领班惊觉自己失态,把目光从顾颐脸上飞速转开,强笑一下:“是生了场病。没什么,现在已经好了。”就是钱花了不少,现在还在吃药呢。
张政不耐烦听这些。他对女人不感冒,就连身边点个女孩子作陪,也不过是个摆设。黄领班在别人眼里看来是shú_nǚ风范,在他看来就是徐娘半老,现在更是有黄脸婆嫌疑,根本不能入眼了:“冰蓝呢?”
“这里这里。”黄领班也知道张政的脾气,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张少慢用。几位慢用。”
十粒蓝色药片都包在透明薄膜之中,再摆在玻璃盘上,看起来更像小巧的糖块。张政娴熟地撕开一粒的包装,投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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