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不要再让那个弱鸡有那么激烈的情绪,不然我会很烦躁的。”说着,脱下赤色外袍,倒在了桌边。
嬴政看着亓玄的睡颜,慢慢开始变得柔软,血腥和戾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的一丝温柔的笑意,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
是墨亓白回来了。嬴政心头一跳,两人的气质相差如此之大,刚才残存的压迫感,现在荡然无存,有的只是舒服和欢喜。
嬴政走了过去,伸出双手将墨亓白抱在怀中,然后轻轻地将他放在软塌上。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到了寝殿另一侧的床榻上合一睡下。
第二天天未亮,嬴政便睁开了双眼,心中总是充满了不安,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嬴政起身,墨亓白还犹自睡着,睡相纯净安详,一如初生的婴儿。
唤进赵高,嬴政开始更衣,准备上早朝。
那一头的墨亓白醒了,张开眼四处望了望,这是在哪里?怎么健忘的老毛病又犯了。
“醒了?”嬴政走过来,“在这里等朕回来。朕有话问你。”
“嗯!”墨亓白抬头看着高处的嬴政,眨眨眼,点头。
嬴政走出寝殿,墨亓白坐直了身子。心里不住地琢磨:我怎么会在这?我怎么会在皇帝的寝宫醒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怎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不见了呢!
不过好在,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自身,墨亓白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也并没有经历人事的痕迹。他安下心来,可是自己为什么又失忆!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墨亓白收拾好后,一直在皇帝的寝殿里休息,看书。下早朝的时间过了很久,都不见嬴政回来。只是把守在门外的士兵多了一层又一层。
直到过了午时,一群侍卫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墨亓白五花大绑,压着就往殿外走去。
墨亓白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走在殿外的石子路上了。
一路上,侍卫推搡着墨亓白,生怕他走得太慢太舒服。
“启禀皇上,犯人墨亓白带到。”侍卫长声若洪钟,朗声禀报。
“混账,谁让你们把墨画师绑起来的!”一旁的丞相李斯大声喝道,“快快松绑。”
侍卫们互相递了一个眼神,并未出声,却动作麻利的给墨亓白松绑。
墨亓白白皙的小手与脖颈都被绳索勒得通红,有的地方都磨破了皮,露出丝丝血迹。
墨亓白昂头挺胸,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绑他来皇帝议政的地方,但是自己品行端正,并未有罪,他亦不怕。
嬴政高高地坐在上面,看着被勒红的肌肤,甚是心疼,可是他却没有动,静静地坐在上面,等着丞相和墨亓白对峙。
丞相李斯走到墨亓白面前,展开了一幅画,“敢问墨画师,这幅画是否是你的?这上面钟灵毓秀的山水,可出自你的手笔?”
墨亓白瞥了一眼,又转过头,轻生说了一声:“是。”
“那你画的,可是燕地的山水?”
“我不知。”
“不知?自己的大作,不知所画何地,是不是有些牵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可知今早上朝之时,燕国使者荆轲意欲刺杀我大秦的皇帝?而你画的正是那燕国最有名的一处山水。”
“你的意思是我串通燕国使者谋害皇上?”墨亓白终于明白自己此时为何站在这里,原来是有人想致自己于死地,可是为什么呢?就因为自己得了皇帝的宠信?可是这个关丞相什么事?
“这幅画,是田妃让我帮着画的,你们可以找田妃来和我对峙。更何况,一幅画又能证明什么?就算我仰慕燕地山水就,我画一幅画又能怎样?”
“一幅画也许不代表什么,可是,一封信,却足以说明一切!”李斯大手一挥,立即有人把一封信递到了他的手上。李斯展开信纸,有放在了墨亓白的面前。
墨亓白看着这封信,信上写满了自己对燕国的思念,以及一些通敌叛国的话语。看的墨亓白一阵眩晕,因为那字迹,真真切切是自己的。可是他不明白,自己从来没有写过那样一份信,可是这新却摆在这。
“敢问墨画师,如何解释呢?”李斯摸了摸胡须,无不惋惜道,“我们也曾找过人与先生你的自己进行对比,每一处都是一样的,我们也十分不希望是先生所为啊。”
“我没做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画师,我对国事也不关心,我只是像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若不是你们强行把我征召入宫,我此刻依旧是咸阳街头一个卖画为生的画师。”墨亓白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高处的嬴政。
嬴政明白他在说什么心里一阵恍惚。他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墨亓白的身上有太多的矛盾,太多的秘密,尽管自己十分喜欢他,可是,他不能用他的江山来打赌。他辛苦打下的天下,不能有一丝的闪失。
“说出实情,朕会看在往日的画作上,给你留条性命。”嬴政刻意压低了声音,隐忍和克制通过语言传达了可墨亓白的耳朵里。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相信我!”墨亓白一介书生,他的世界很简单,他并不能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他能做的,只是苍白的辩解。
嬴政一步步走到墨亓白的面前,他一把揪起墨亓白的衣领,“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亓玄!是不是你早就和荆轲预谋好了,来个里应外合!前几天你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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