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种纵欲后的疲倦与餍足的矛盾状态,周重行绷紧脸,尽量保持正常的样子去上班了。走进自己办公室之前,他瞥了一眼办公室前那张助理办公桌,今天并没有人坐在那里。
旁边的秘书看到他的眼神,忙不迭上前来说道:“刘助理今天发信息给我,说他要请一天假。”
“发烧烧了一天还没好?”周重行皱皱眉,旁边的秘书只好在一旁讪笑。
刘茫从小到大身体都挺壮实,几年也不生一次病。但越是这种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那是真的晕得七荤八素的——起码他两眼一睁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是真的断片了。
昨天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快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被周总放了假去看病,然后呢?
然后发生了啥?他早戒了裸睡的习惯,怎么会脱得连内裤也没有了地躺在床上?
等等老子家的床好像没有这么大没这么软啊?
卧槽这是哪?
最要命的是——尼玛任海那个渣滓怎么也光脱脱地睡在自己旁边!
小刘想爆炸。
这时任海动了动,不知道真睡得香还是在装睡,手臂搭过来就抱住刘茫的腰。刘茫脸色发黑,一用劲就踹过去,任海那个戏精果然是在装岁月静好一起困觉之类的东西,刘茫一脚下去不但没踹开,那渣滓反而想张牛皮药膏一样紧紧地黏着他。
“这么有精神,是不是好了?”任海悠悠睁开眼,柔和的面容在阳光明媚的早晨里真是特别的撩人,他出其不意地把自己额头贴到刘茫额头上,“我看看还烫不烫。”
刘茫一额头使劲撞向他额头。
对,就是那种地痞流氓被抓住时最爱用的玉石俱焚看谁头硬的打架方式。
“嘶……”任海揉着自己的额头,“很痛欸,你痛不痛?”
哼,刘茫得意地故意作出冷笑的样子,流里流气地说道:“知道厉害了?老子忍你很久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以为老子拿你没辙了是吧?”
任海表情有些受伤,轻声说道:“我昨天都跟你那样了,你还这样对我啊。”
“……”刘茫看看自己赤条条的身体,又看看任海白皙的裸露着的皮肤,有些惊恐,“我,我们昨天没干什么不该干的吧?”
任海本来低着头,这时候抬眼看着他,翘长翘长的睫毛在晨光之下微微颤动。他笑了一下,问道:“以我们的关系,有不该干的事情吗?”
可多了去了,以咱俩现在的关系,除了见面点个头以外就没啥该干的了,小刘暗想,但看着任海那样子吧,这话也不太好说出口。
虽然觉得他这样子大多又是戏精发作,但是,还真尼玛好看。刘茫承认自己就是条颜狗,当初就是因为脸一见钟情看上的任海,现在的审美也没怎么变化,自然也是抗拒不了。
“无论有没有,我真不记得了,我要去上班了。”刘茫说道。他现在腰骨是有点酸痛,可是生病不都这里软那里酸的,一时之间也不好判断,还是赶紧上班遁。
结果任海一副意料之内的样子,“我用你的手机发短信帮你请假了。”
刘茫一脸惊诧:“你怎么知道我屏锁密码?”
任海也一脸惊诧:“说真的,我也没想到你五年来都用同样的锁屏密码。”
刘茫:“……”
任海主动换了一个话题:“你再躺会,我刚起来的时候在厨房煮了点粥,现在也快好了,我去看看。”
刘茫独自躺在任海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
任海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这副发呆的样子。任海笑着叹了口气,说道:“还困吗,要不我把粥端上来,你吃几口再睡一会?”
刘茫竟然有些拘谨,几次欲言又止。
任海以为他还在尴尬,于是逗他道:“别想了,你昨天像条尸一样,我光是照顾你都够呛的了,哪里还有力气干别的。不过,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等下也可以跟你……”
没想到刘茫并没有像平时那样跳起来怼任海,他的脸色甚至变得更加严肃了,盯着任海的眼睛,惊人的话脱口而出:“任海,咱俩摊开来说清楚,我是还喜欢你,但你现在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又要耍我?”
刘茫刚刚想了十五分钟,就是在想怎么跟任海摊牌,其实这种事情再给他十五天去思考结果也还是没什么不一样的。像他这种人,本来也做不来玩暧昧或者欲擒故纵的事情,他要真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那是掩不住也等不及的,一门心思只想把那人捧到天上去。
至于遮遮掩掩暗中猜测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然后柔肠百结肝肠寸断,这tm更不是他这种一条筋的人会干的事了,喜欢就说出口,顺便问对面是不是也是喜欢自己,大家摊开了说个清清楚楚,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失恋了喝他个通宵然后又是一条汉子。
刘茫本来也是个臭不要脸的,什么表白失败会尴尬,主动出击会掉价这些东西他一概不认,反正喜欢就是要立刻说清楚,认定了方向那就使劲儿、一往无前地朝那儿冲,哪里整的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一举成功也好,头破血流也好,像刘茫这样的凡人遇上任海这种宛如作弊的家伙,除了一腔热血和初生牛犊一样的勇气,还有什么是值得称道的?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先表白,那就老子来。不存在谁输谁赢。
第66章任海:我当初并不是不辞而别的哦
刘茫这番话出其不意,连任海都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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