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唧唧地把锅架好,开火倒油,然后乔柯就开始思考,煎鸡蛋是等油锅热了还是凉锅下来着?
印象中油锅太热会烧焦吧——源自曾经的错误经验。
乔柯偷瞄了一眼,见许一多自个忙活没怎么关注他,悄mī_mī摸出手机,寻求场外热心观众了。
乔贝贝:忙么?
容哥哥:刚好签完一个合同,十分钟休息时间。
乔贝贝:那好!就借用几分钟!非常非常需要你!
容哥哥:(*/w\*)
乔贝贝:煎荷包蛋怎么做?
容哥哥:……你都没做过菜给我吃,现在这是要给哪个小妖精煎荷包蛋!qaq
乔贝贝:这不是试验品吗,等我学会了,回去就给你做,乖,先教教我,不然你老公脸都丢尽了。
容哥哥:嘿嘿,教你可以,叫声老公来听听
厉容人在隔壁市跟人商议一个新楼盘,这边雨虽然也下,但没有s城那边那么大。
本以为那小混蛋又会打诨插科给蒙混过去,刚好秘书过来送资料,耽误了一会儿,等再拿起手机时,就发现那边发来一条语音。
厉容当场手就抖了,他看了看四周。
很好秘书刚刚出去,门也关了,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厉容屏住呼吸,点开语音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
然后他满足地笑笑,眼里俱是满溢的情感。
乔柯很快得到了指导,一步一步,什么时候下锅什么时候翻面,电磁炉调到多少温度,严格按照指示,出来的成品竟然还能见人,不得不说厉容的教学水平实在是高。
吃饭的时候许一多假装自己没听到乔柯跟人发语音,偶像给的狗粮打落牙齿也得往下吞。
“我还以为你出身富贵。”乔柯把汤底都喝了个干净,这种吃法许一多见多了,他自己包括他那群小弟,吃起饭来都是这样狼吞虎咽,像是好几天没吃一样。
乔柯放下碗,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一星期只能花50块钱的日子我都过过,晚上睡在公园的长椅上,渴了就喝公园里的饮用水,中午那顿剧组里有盒饭,晚上两个馒头配老干妈,早上基本不吃。最怕的是天冷和下雨,那意味着我得另外找地方住,又是一笔开销。”
许一多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你那会儿才多大?父母不管吗?”
乔柯摇了下头,大概是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突然间就想要倾述。
“我爸很早就不在了,我16岁的时候,我妈被查出胃癌动了手术,家里的积蓄全都花完了,还欠了很多很多钱。她那会儿刚刚康复,又要还债又要供我念书,我不想她那么辛苦,就自己偷跑出来想着赚了大钱回去让她享福。但是我那时候太小了,很难找到工作,找来找去就在剧组里面当群演。”
许一多光听着都觉得心疼,起身倒了杯热水给他,“那你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有钱了也出名了,可以让你妈妈过好日子。”
乔柯接过杯子捂在手心,扯了扯嘴角。
“胃癌……容易复发、转移。”乔柯盯着杯子里的热水,温热的杯壁贴在手心暖暖的,他喝了一口,却只喝到满嘴苦涩,“后来她又做了第二次手术,然后第三次……”
他像是喃喃自语,“真不如死了。”
许一多身子一僵,他总觉得乔柯这句话里面透着不祥,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呢?”
许一多还沉浸在伤感中,就见乔柯脸色如常地反问他,仿佛刚才谈论的不是他的家事,许一多不得不感叹,不愧是演员。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至少许一多觉得跟乔柯比,自己的人生已经算很幸运了。
“你怎么会去当混混给人家看场子收保护费?”当初在酒吧那场混乱过后,乔柯好奇缠着潘乐问了个大概。
“缺钱呗,那个来钱快。”许一多耸耸肩,很快又像是想起什么,解释道,“违法的事情我可没做过,当时那个女的,我兄弟真以为是出来卖,谁知道是演员。我现在也不在金街那边混了,我爸临走前让我找个正经营生。”
吃完饭又等了一会儿,外面雨还没停,电视里的新闻都在报道这场十年难遇的大雨,因为越江倒灌,s城内涝特别严重。晚上回不去,乔柯只能借宿许一多家中。
乔柯自然是睡沙发,因为个子高腿长,短小的沙发满足不了他的身高需求,一双腿委委屈屈地蜷着。
大概是淋了雨心情又起伏不定,乔柯今天却是很快就睡了,并且睡得很沉很沉。许一多半夜察觉气温降了,接着房间里的光亮,过来给他盖毛毯都没把人吵醒。
“什么嘛,明明还是个小屁孩。”睡着的乔柯褪去了今天那抹挥之不去的沧桑,安安静静地样子看起来非常乖巧。如果说他醒着时说话的神态气质让他看起来像是许一多的同龄人甚至比他还要大的感觉,但他睡着时,稍显稚嫩的脸庞和紧蹙的眉头让他像个睡安稳的孩子。
嗯?蹙眉?睡不安稳?
许一多打开大灯这才发现乔柯呼吸急促,满头都是冷汗,时不时低低地哼哼两声。
“你怎么了?”许一多把人叫醒,摸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一时间有些懊恼——明知道淋雨了,怎么也不记得让人吃点感冒药预防一下!
“嗯……没事。”困倦的眼皮费力的睁开,乔柯捂着肚子,声音有气无力,“你这里有胃药吗?或者止疼药也行。”
“你现在需要的是看医生!走!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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