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下脸有点不好意思说:“爷爷,凑合吃点,过两天就好了。”
周老爷子是好一会都没说话,差点掉了老泪。
他们爷几个都没做饭的天赋,他是吃食堂长大,他儿子也是,都是无论到哪行李一放下就打处打听食堂位置的人,他们也不是没挑战过厨房,可是老周家那手可能太适合握枪杆子,根本不会握菜勺。
周许从小不会做饭,因为他也压根就没想过让他学。
“快吃……”周许尝过,粥没糊,鸡蛋也没炒焦,就是粥有点稀,鸡蛋有点油,但味道还好,凑合还是能吃吃的,“多做两次我熟了,有手感了就好了。”
他连盐都是用小称称的,就是油这个事,他觉得书上说的两小勺也未免太少了,自做主张多倒了点,哪想还是油了。
“你爸跟我都不会做。”周老爷子拿起他塞到手里的筷子,看了一眼孙子贴了创口贴的手。
“我知道,我们老周家没这天赋,这不,我提前做的准备。我都是严格按书上的标准来的,连称都买了好几个,小勺无数把,按对待科学的方式对待它们,我看还行。”周许跟他爷爷说:“我觉得按我们老周人的脑子,只要我们全力以赴,没有我们办不到的事。”
“那你以前怎么这不会,那不会,连路都不会走?”老爷子举起筷子,夹了好几下鸡蛋都没夹着。
周许先拿勺子插了一下心口,以示中箭,又拿勺子勺了一堆碎鸡蛋往他爷爷嘴里喂,见老爷子一大口就吃下了,他笑了:“好吃吧?”
“好吃。”老爷子眼角都湿润了,低着头喝着粥不敢抬头。
“我说爷爷,咱以后不往我心口捅刀子了啊,严以渐这不没在吗?他在我还是会什么都不会的……”周许也吃了起来,“我这被你们娇生惯养,那是以前我有那条件,现在这条件没了,严以渐又不能替我什么事都干了,我还那样,会有麻烦的。”
这一下,老爷子这种老硬汉都没挺住,这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周许,爷爷口渴,你去倒杯水。”
爷爷的喉咙哑了,周许说了声好,去了厨房,拿抹布擦了一会厨房,玩了一会,才洗手换了新创口贴,倒水出去。
他知道爷爷是有点伤心的,但他觉得一切都还好。如果那边严爸爸是把严以渐关住了,还要把他送到国外,在严以渐能联系他,回到他身边之间,那就需要一段时间了,他要在这一段时间把自己照顾好,也要把爷爷照顾好。
伤心当然是有点的,困难也是有的,但这都不是什么事。他如果要哭的话,他必须在一个他哭就会心疼他,比他更难过焦急的人怀里哭,要不,哭再多,眼泪也白费了。
这边九月的天气还是燥热得很,周老爷子带着周许去报名,他走的后门,学校那边给周许这个小天才做了很妥善的安排,也给周许安排了一个看着就很细心的辅导员老师,也批准了周许住在校外。
老爷子不在位了,但他带过的人还是在位的,他们也都关心这个老领导,住的近的还有人亲自开车来看望他的。
周许爸妈在外面默默无闻,但在内部系统里,那都是功臣,这一次夫妇俩人因为出事都暂时没什么消息,这唯一的一个儿子上学,上面有人亲自给周许的学校领导打了电话。
这边,周许连军训都不必要上了。
周许一接到电话都有点懵圈,去问爷爷,“是不是咱们家的原因啊?爷爷,我看我还是去吧,我觉得我能行的。”
周老爷子也觉得孩子本来就小,还不让他参与集团活动,也不太好,毕竟这是他以后上学的地方,所以也就答应了。
但军训没几天,这天下午去学校门边溜哒着等孙子出来,就见孙子的辅导员急急出来走到了他面前,不好意思地跟他说:“对不起,周爷爷,有人把周偷了,我们找了,,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听周许说,里面的东西都贵重得很,我们校领导的意思是,我们全额赔偿。”
老爷子当场就气得头晕,“你们赔得起吗!”
周许身边是带着严以渐和他爸妈送的东西的,东西就是不值钱,但那也不是说赔就赔得起的。
“唉……”辅导员也尴尬,周许穿的背的太好了,有人撬了他的箱子,他心想肯定是同学作案,但一查出来,这同学估计也完了,他就想着校领导还没查就先说要赔了,这也是好事,事后要是能把原物再找回来送回去也好,但听这老人一这口气,他也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先赔,到时候找到东西就给你们送回来,您看,这也是我们学校的诚意……”
周老爷子没理他,等周许出来,鼻子里都塞着两根堵血的棉条,这下连血压都高了。
“怎么回事?”他暴喝。
周许淡淡地看了辅导员一眼,跟他爷爷说:“爷爷报案吧,钱里的东西都丢了,价值已经超过立案标准很多了,我也知道作案人员是谁,可以报案了。”
“之前跟你说过的,不要带贵重物品到学校的。”辅导员也急了,这要出事,是要算他的责任的。
周老爷子拉着周许就走。
周许一路回到家,都没说话,就是爷爷问他渴不渴的时候,他才低着头说:“手机也丢了,他说卖了不给我,我怕严以渐找不到我,爷爷,我想请两天假回去,把号码补了,我能不能跟学校请假?”
老爷子实在忍不住了,“回,爷爷陪你回。”
严正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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