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帮宁楚文擦擦汗。
宁楚文还没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一把打开云鸿的手忙向后缩着身子,云鸿垂下手,伤心道:“刚刚大师兄做的噩梦里的人是我吗?”
宁楚文这才清醒了过来,想到了梦境中的情景不由得面红耳赤,忙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梦到了邪祟。”
云鸿道:“可我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了?”
宁楚文挪到床边,一只手搭在云鸿肩上,搅净脑汁想了半天才终于想到一个勉强可以蒙混过关的理由,正欲开口安慰。
云鸿转过头看着宁楚文,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道:“我来给师兄梳头吧。”
宁楚文如蒙大赦,松了口气道:“好。”
宁楚文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云鸿从怀里拿出一把玉梳,细细地帮宁楚文理好发丝,戴上玉冠。
宁楚文道:“那个黄鼠狼精的意思是这城中必有更厉害的邪祟,邪祟修行必要取人性命的,而这城中死人,都是由当地的仵作带着火家前去入殓的,也是官府为防有人害人埋尸所立下的规矩。一般人死何时,姓甚名谁,如何死的,仵作都会仔细登记,今日我们再去找那名仵作打听一下情况。”
云鸿闷闷不乐道:“都听大师兄的。”
宁楚文见云鸿总是这样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很是心疼但是却说不出话安慰,只得道:“我们走吧。”
二人一路打听到了仵作家,却听仵作的媳妇金娘说,冯仵作刚刚才走去给赵老爷家给赵老爷的儿子入殓去了,不在家。
云鸿道:“这个赵老爷的儿子是那个前几日病了总说胡话,还请了程神婆去看的那个吗?”
冯仵作的媳妇金娘踩在门槛上,一手挥着香帕扇风道:“可不是吗,花了重金请了程神婆又有什么用,不还是死了。”
金娘伸手要去拉扯云鸿,宁楚文急忙将云鸿拉到身后。
金娘讪讪地收回手道:“我听街坊们说,那个程神婆去看了赵老爷的儿子,看完之后,一分钱没收,就连先前收的定金都搁下了,转身就跑了,说自己无能为力。我看赵老爷的儿子肯定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宁楚文道:“多谢了,在下告辞了。”
金娘下了门槛一手拦住他们的去路,娇笑道:“不必谢了,你们定是外地人吧,你们看你们这人生地不熟的,肯定要人照应,我呀最是热心肠……”
说着便要伸手去搭云鸿的肩膀,宁楚文用剑柄指着金娘,冷冷道:“请自重!”转身拉着云鸿走了。
金娘气急败坏地追在后面骂道:“要谁自重呢,老娘好心提醒你们这两个后生,你们还敢叫老娘自重,老娘哪里不自重了!”
街坊四邻纷纷探着脑袋看热闹,金娘指着邻居们骂道:“看什么看!小心老娘抠了你们的眼珠子!”
宁楚文拉着云鸿气冲冲地在大街上走着,一边走一边道:“云鸿,以后离这样的人远点,别让他们碰到你,知道吗?”
云鸿老老实实道:“知道了。”
宁楚文停下身,转身看着云鸿怒道:“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刚刚她要去拉你,你怎么就站在那儿不动?”
云鸿笑道:“我正准备躲呢,大师兄你就站在我身前挡住了。”
宁楚文奇道:“你笑什么?”
云鸿强忍住笑,嘴角却依旧上扬道:“没什么。”紧紧握住宁楚文拉着他的手,道:“大师兄我们快去看看赵老爷的儿子的尸体,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宁楚文突然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不就像是,女朋友被人调戏,气急败坏的男友吗?怪不得云鸿会这么高兴。他看着云鸿拉着他的手,瞬时红了脸,可因为刚刚是自己拉住云鸿的,又不好意思松开。
云鸿回头冲着他笑了一下,阳光照在云鸿的脸上,把这个笑容映的如同连绵的梅雨过后的阳光一般,让人欢喜。
宁楚文想着,想拉就拉着吧,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二人到了赵老爷的府宅,见门口立着两只石狮子,朱红大门上挂着丧旙,四五个小厮站在门口。
宁楚文和云鸿悄悄进入,飞上房顶掀开瓦片,冯仵作带着几个火家正在将尸体抬入棺材,赵公子的尸体形销骨立、面色青灰,眼周发黑,颧骨高耸,可偏偏嘴角扯起,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十分诡异。
火家们低着头窃窃私语,蒋钱道:“这死的样子倒是像上个月刚死的王一发。”马三道:“可不是呢,一模一样。瘦成这样,死前得多难受。”
云鸿和宁楚文对视了一眼,他们只想到了是周海姐夫的死引发了煞,全家才惨死六人的,没想到连他姐夫王一发的死也有蹊跷。
冯仵作想是见多了,倒是十分镇定,低声呵斥道:“都闭嘴、都闭嘴还想不想赵老爷给你们多拿银子了,这么多废话,谁告诉你人死时瘦了死前一定很痛苦了,我告诉你们……”
说到这里冯仵作故意抬高了声音道:“这走的时候面带微笑的人,走的时候一定很安详很开心,就算是去了那里也不会受苦的。”
赵老太听了这话,由丫鬟扶着颤颤巍巍地走走到冯仵作跟前一口啐在他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臭骂道:“我的孙儿都离开我这老太婆了,他怎么会开心,他从小最喜欢奶奶了。”
冯仵作忙改口道:“冯公子肯定走的不开心,不开心!”
赵老太一听这话更是生气,一巴掌扇到冯仵作的脸上,臭骂道:“你竟敢……竟敢咒我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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