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砌没几年。要是密道口没有堵上,这房子今日还能轻松逃过血光之灾。
“衣柜。”兔子爷喊了一声。
贝塔听了,帮兔子爷把衣柜从底下开始把木板切成一条条流苏。
大衣柜倒下之前,旭脚一蹬,接力攀住了对面的窗子。成败在此一举。窗子上的铁枝是铁做的,承载一个小学生绰绰有余。
谢天谢地!窗子!稳!
除此之外,旭其实再没有别的办法自救。环顾四周,到处破破烂烂。最□□的,只有杀人机器贝塔。
贝塔还在锲而不舍地切切切。敬业程度让人不禁竖起大拇指敬佩一番。
旭抱拳向对手行礼:“承让。”
兔子爷正奇怪他的突然淡定。本就根基被毁摇摇欲坠的大衣柜终于撑不住,以泰山压顶的势头从贝塔上方覆盖下一片阴影。
旭得意地摆摆手,笑着说:“贝塔再见。”
贝塔的红灯以前所未见的高频率闪烁着。如果它能说话,大概会惊慌得呜哇鬼叫一番才被大衣柜砸成一堆废铁。
电线裸露在外,嗤嗤冒着火花。红灯闪了两闪,心不甘情不愿地永久熄灭了。
确认红灯再没有亮起。旭才松了一口气。有空单手从怀里摸出药丸拍进嘴里吞了压压惊。
下方,兔子爷鼓起了掌:“好样儿的!贝塔不是你的对手。西格玛,给客人上茶。”
是上茶,不是上座。旭还在窗枝上吊着呢。他也没管,一拍身下“坐垫”就吩咐,“一二三四五六七,出来收拾。”
懂事的三当家提起两条腿。还不能磕着膝盖上坐着的兔子爷。别提多憋屈。
两人脚下亮起七盏和贝塔一样的红灯,七个和贝塔一样的圆盘机器人老鼠一样钻出来。吓得旭咕噜一口又是一颗苦药,随时准备迎战。
那些贝塔没有攻击他。它们只是伸出小手,抓起地上碎木板,粗鲁地投掷出门外。也不管门外有没有人经过,更不在意木板太长,卡在门框上反弹。
旭听见兔子爷清晰的一声啧。万般嫌弃地说:“七个呆子。都是呆子。”
旭猜他大概是要改程序,让这些贝塔更加聪明地杀人越货了。
真是可怕的残疾人!这就是旭对兔子爷不那么全面却十分正确的第一印象。
一群贝塔在外面用爪牙粉碎木板。三分钟毁坏一棵长了三十年的树才切割出来的上等楠木,效率非常高。半点不可惜。
兔子爷就着这木头的清香眯眼品着茶。勾着窗子的铁枝把自己吊在半空,接过西格玛的茶,喝了几杯。味道和家里安夫人给的一样,甜甜的,底下一丝丝的茶叶,又像是廖天瑞耳尖的大红花朵纹身。然而旭知道,长生花无法做茶。倒真的不晓得这是什么茶叶。
兔子爷泡的茶,入口有一种特别的清爽,旭只知道,味道还不错。虽然这人脾性有点古怪,泡茶的本事还是不错的。旭挺喜欢。
兔子爷说木头粉尘太大,让三当家把门关上。旭知道这是要好好说话了。
三当家这才把双腿放到地上,颤抖着把自己关在门外。
旭这才发现,三当家竟然一直维持着坐在原地抬高双腿的姿势直到刚才兔子爷下令。
三当家对组内的规矩,辈分,相当看重。当初宁日一句话,他就能从此不来中心小学找自己这个校友打球。这在长辈面前的乖巧劲儿,怕是再来一世也改不了。
三当家走后,旭端坐好,放下茶杯。仔细听这破除小霍霍血刀子威胁,打败贝塔铁齿铜牙,来之不易的好好说话。
哪晓得平静下来的兔子爷竟然问他,“茶好喝不?”
为什么问这个?大概是客套话吧。旭随口答,“还行。”
兔子爷又问,“是不是很熟悉?有家的味道?”
这,大概是因为此人热衷茶道吧。才这么执着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像他前世杀叛徒之前也会先玩一局街霸。顺便把人晾在一边,让凶神恶煞的兄弟给他一个下马威。如果那人有胆识和他能聊上两句,他可以考虑给那人留个全尸。一种爱好而已。
然而旭对茶叶是真没半点了解。“跟安夫人教我妈妈茶道时候的味道差不多。就是多了一份清凉。”
看着兔子爷面色大变,旭心道失策!他似乎不满意这个业余答案。只能苦苦思索道听途说的那关于茶叶那微薄的知识。
“大概因为跟我家是同一片产区同一个时辰采的同一种茶叶。”
糟!漏了说同一个匠人晒制的!他曾经听安夫人说过,每一块茶饼都是独一无二的说法。温度、师傅什么的太复杂。他不太记得。
兔子爷倒没在意这些。他直接了当地坦白,“这就是从你家拿的茶。”
“哈?”
“安夫人亲自送过来。那时候,她刚拍下七王爷的《又一年其七》。她穿过六重门,手把手教我泡的茶。你喝到的清凉,是皱叶留兰薄荷。”
兔子爷得意笑笑,“你果然记得这个味道。明明只喝过一次。”
旭很奇怪这西街的瘸子怎么跟安夫人有联系。然而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问。
“我,重生,”
旭试探着说出这禁忌的两个字,没有察觉胸口有针刺的不适他才继续,“为什么?”
第101章味觉记忆
“不知道。”
“不知道?”
“对。我真的不知道。在西爸爸的事情上,我跟哥哥意见不合。他把我软禁在这里。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现在身在何处,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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