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如今倒是跑到这里来撒野了。
“这只蜘蛛似是不完整,像是仿造的。”
撩开夜行衣,果真如李言所说,此人背后的蜘蛛少了一圈暗纹,蜘蛛头部也是横了一道剑伤,子夜的人都是一层层筛选下来的,每进一层,都会完善一层花纹,像是这种花纹不全的且砍断了花纹的是犯了规矩被驱逐的,子夜毕竟顾忌一点江湖规矩,而这些被逐出的亡命之徒都是没什么底线的,给钱就办事,丝毫不顾忌。
能把这些不要命的人都挖出来收买杀人,倒也是花了大功夫。
不清楚是杀气还是逼仄,犹豫了良久张嘴还没问出声音,“嗖”的一生,一支长箭破空而来。
长安一手扯过被子,裹紧仅有一身单衣的李言护在怀里,长箭钉在墙上,铮铮的声音真的人耳朵疼。
“别出声,悄悄退到佛堂去,找个亮堂的地方呆着。”
一、二、三······除开死了的那一个,一共十三个杀手。
长安警惕的数着四周的心跳声,十四个,若不是提前干掉了一个,十四个人若是排个蛊阵,就算是举世无双的高手也难以逃出生天。
十三个,少了一个,就有一个缺口。
然而敌人在暗,仍然不能轻敌。
“你们要取的人命在我手里,有能耐就过来拿!”
一柄软剑灵敏的穿回,剑锋稍稍一横就是一股子冲鼻子的血腥味。
缠斗飞旋,整个客房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摆件儿了。
“十三个,四个重伤,七个中招,还有两个一直躲着。”
长安心中默默数了一遍,确定十三个人都没有离开方圆十米的范围,至少李言是安全的。
“要想取走人命,也得有命拿!”
长安回手从袖中抽出短匕,匕首后的空环绕在食指上旋了几圈,轻盈掷了出去,软剑紧紧跟在后面,左右横行,剑锋击鸣,最后长安腾空垫了一脚,一跃落回了原来的位置,短匕转了一圈,挂了满身的鲜血又转回来了。
“还剩九个能动弹的。”
空气中暗暗含着压抑的哀嚎声,极尽全力压抑着疼痛。
滴答!
滴答!
滴答!
长安虎口的伤口已经撕开了,鲜血顺着手里的剑混着黑衣人们的血滴下来。
剑拔弩张,空气凛然一震,又是一番过招。
长安软剑卷住一个刺客的喉咙,手中掷出短匕,正钉在一个趁乱退走的刺客额头。
虎口的伤口一路撕开,几可见骨。
寒光交错,软剑的刀刃已经卷仄了,长安退身抽回短匕,早知就不能嫌麻烦将自己的玄铁银月扔在栖霞山上,如今只有手里这一把玄铁造的短匕依然凌厉。
长安最后旋身横扫了一周,手里的软剑彻底折了,长安最后把断了的半柄剑飞出去,一声没入血肉的声音。
“也真是废物啊!”
黑暗中不只是退还是进,站位换了几圈。
“呵,在这儿等着我呢。”长安轻蔑一笑,低头瞥了一眼手里的短匕,真真是吃亏。
原来根本不是十四人的压鬼阵,而是三个人的困龙局啊。
困龙的克星是长武器,而现在长安手里只有一把吃亏的短豆丁。
既然吃亏了,那就跑呗!
长安足尖勾起一具尸体,朝后面踹过去,脚底抹油身子一轻翻上了屋顶。
佛寺即使是到了深夜也会有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长明灯悠悠的灯光映着佛祖慈悲的面庞,笼罩在李言身上,他单衣外只披了一件披风,瑟瑟站在外面张望着。
一场艰难的退敌之战,长安恨不得立刻再进李言怀里稳稳睡上一觉,轻功的步子也不自觉的飘了两下。
“小心!”李言的喊声直震得长安脑壳疼,可是再疼也抵不过后背的火烧,他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把短匕扔了出去,正中黑衣人眉心。
“原来后招在这里啊。”
长安咬着牙骂娘,身子直挺挺的栽了下去,射中后背的箭涂了毒。
真是些下作的手段,“有空一定端了子夜!”
李言手忙脚乱的接住长安,他的呼吸全都乱了,“你,你别说话了!咳咳!我去找大夫。”
长安一把他扯回来,“我···大概护不了你了······”
“别胡说八道了,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说过你自己福大命大的,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长安想抬起手来,却又一次扯痛了伤口,“别、别哭!我不死不就成了。”他抹了李言一脸的血污,呛了一口血,语气里带着些许自嘲,“许是这身衣服太扎眼了,我以后穿黑的,刺客就看不见了······”
“我求你,别说了!你等一会儿,马上大夫就到了!”
“殿下,你说过的,生死有命,我们都得听天由命的······”长安从腰间摸索出一块玉佩,“我身无长物,这个给你,就当做是个护身符吧。”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你别死,你要是死了······我···我就···咳咳!咳咳咳!”
李言一下子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整张脸憋得通红。
“殿下,别哭。”长安扯出一个无比难看的表情,鲜血从口中不停的往外涌。
李言一愣,手上的力气重了重,他死死按住口鼻,压住气息,却压不住喉咙涌上来的血腥气,“你既知我身份,咳咳!你,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还拿命护着我啊!咳咳咳!咳!”
李言大口大口的鲜血急咳而出,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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