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呆多久时间,什麽时候再回加拿大?」
「这说不准,也许我会留下来……」
「什麽?」
「我爸说了,医院在改革,需要新鲜血液……我可以留下来帮他。」青年笑笑,表情甚至有些木讷,可曾纽却觉不妙,如梭的眼神打探对方许久,才勉强支出一笑。
「怎麽?老大,不欢迎我?」离开座位,站到曾纽身边,甚至夸张地抬手揽住曾纽的肩,「我们都好长时间没见面了,真怀念以前啊……听说你还和那老男人……」
「够了,我还有事要处理,有什麽改天再说吧。」客气地甩掉对方的手,曾纽退开一些距离,「我下次再找你。」
「……也行。」点点头,转身离开後,忽然又折返,「老大,唐妮不一直是你女人吗?现在居然会嫁给傅宪,还真是……老大,你不会生气,所以不去婚礼吧?」
感觉吞了颗苦药,曾纽表面还是温和微笑,「怎麽会,我怎麽会这麽小气?他们两家人联姻,对他们是好事,我有什麽好气的?」
「是吗?呵呵。」揉揉鼻头,青年再次抬步远去,但他这次没回头,只是在打开门时,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老大,你还真是……大方啊……」
确认人已经完全离开後,曾纽立刻拨打内线电话给办公室外的秘书,在对方一无所措时,劈头就骂,「记住我前面说的话了吗!长点脑子,别再随便让陌生人进办公室!」
「是,院长,我知道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惶恐而畏怯,曾纽听後,情绪稍被平抚,也觉自己有些过分了。
唐妮与谁结婚,他根本不在乎。唐妮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上过床、订婚未果,现在又要嫁作他人妻的对象;可她若要嫁给他少年时期的「朋友」傅宪,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现在居然连陈翰都回了国,刚才还在他的办公室如此嚣张,曾纽要不是考虑到现今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绝对会立即轰走来人。
他本身也不是个狂躁冒失的人,做事饶是有条不紊也深谋远虑,可而今他是真的被这陈家父子的连续相逼彻底惹火,也才会这般对秘书乱发脾气。
这时的曾纽才不由忆起,父亲曾语重心长地教育他要学会忍耐、切忌冲动;再想到老板,焦躁的情绪也渐渐舒缓,心灵得以一丝喘息,也有了支撑下去的力量。
「你怎麽了?这些菜不合你胃口?」
坐在老板身边,吃著对方煮的家常菜,曾纽身体忽然抖了一下,气色也颇差。
听见对方的关询,曾纽立即欢欣地笑答,「没事,就是有点累。」
「最近工作很忙,压力很大吗?」严斯谨略显担忧地凝视青年。
曾纽按了按胃部,「有时会胃痛,小毛病。」
「这样……」严斯谨收回目光,垂下脸,兀自往嘴里送米饭。
脑中突地出现那日胃药被误解为那种药的画面,曾纽也愣了愣,随後堆出更亮的笑容,「我的确没什麽,老板不用担心。」
「嗯……」
不知是否他的一厢情愿,不再吭声的严斯谨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健康状况了,这又让曾纽有些难受,想要装病却不敢,只好发出黯然的声音,「这很好吃啊。」
「嗯……」
困窘又失落地注视男人的侧脸,曾纽呆了一会,才轻笑一下,低头继续夹菜吃饭。
「哎,这个冷豆腐就不要吃了,对胃不好,还是喝点热的汤。」一直低垂的头倏地仰起,视线停在曾纽的筷子上,男人略微急切地道。
曾纽闻言,先是怔愣,随後狂喜,频频颔首,甚至语无伦次起来,「是、是,我不吃,不吃,老板说不吃,就不吃。」
严斯谨顿觉古怪地打量曾纽一会,见对方依旧喜滋滋的犯傻模样,并未理解,也就不再理睬。
然而,曾纽的心却怦怦跳动起来,苏醒的活力在体内滚动,令他又觉精神奕奕,认定希望并不遥远。
吃过晚饭後,严斯谨在厨房间里洗碗刷盘,曾纽则在看电视。
男人忙乎了一会,忽然腰间一紧,被人揽住。
「曾纽,你……」
「老板……」青年热乎乎的肉唇贴著严斯谨的耳根,嘴里呵出暖气,随後他含住男人的耳垂,白齿也轻轻地咬啮几口。
「……」
「我们很久没做了。」曾纽的手握住男人的手,将对方的手清空,随後将吻从耳朵蔓延到脖根。
严斯谨微抖身体一记,最後没说什麽,只是发出低低的喘息。
分开的要求未被接纳,严斯谨还是不忍心,最终又与曾纽拖沓地过了这半个多月。抱著些微内疚与自责,他强制自己必须相信曾纽;而他的浑噩与自欺居然也起了效果,面对曾纽的求欢,他不再厌恶。
或说是那两周的频繁做爱,让他的身体全然接受曾纽,甚至依恋上,只是他的心还未……
青年的手不知何时滑入衣下,直接触摸严斯谨的肚脐,并朝更高处攀爬,严斯谨咬唇等待,却还是吐出一些细碎的呻吟。
「老板……能在这里做吗?」
曾纽扳转了男人的头颅,狂热地舔上男人的唇,深深吮吻、啾啾吸咬。
严斯谨的手不知如何摆放,身体最终被曾纽压到厨房间的小桌上,背部摩擦桌面,前胸则被对方卷到腋下,承受冷空气与热嘴唇的双重攻击。
不得不承认,ròu_tǐ脱离思维,严斯谨对於曾纽的肢体接触,相当坦然,只觉是一种身理的xìng_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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