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在里面泡了个澡。穿了件里衣到门外让守着下人可以去睡了。自己也吹息烛火上床睡觉。
等到月上中天,简亦临才又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套上一件淡青色的外衫,拿出自己藏在柜子里的包袱,把早就写好的信摆在桌上,抄起自己的重剑背在背上,示意原柳:“走了。”
原柳微一躬身跳到简亦临肩膀上,白色的尾巴垂在简亦临背后轻轻晃动。
简亦临悄悄推开房门,探出头往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守着才轻轻抬脚迈出房门。
原柳心情复杂的看着简亦临小心翼翼的避开山庄的护卫,偷偷向着山庄一个偏僻角落挪去,那里有个有些塌陷的墙角,简亦临正好能翻过去。
“你干嘛这么小心,在你背后就有四个人跟着呢。”
简亦临现在差不多就是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他身边又常年跟着几个暗卫暗中保护。说是偷偷溜出来其实早就有人跟着,照着他的功夫也很难避开几个暗卫的目光。就连那处塌陷的墙角,都是谢凌特意给他留下的。因为以前谢亦总是喜欢从那里‘逃离’山庄,谢凌也就把那里留下了。毕竟墙这种东西真正的高手拦不住,一般的人也没必要拦。就当是给弟弟个乐趣。
简亦临照旧小心翼翼:“我知道后面有人跟着,我这么做就是表明个态度。”
原柳的尾巴轻轻晃乱了简亦临背后的发丝:“什么态度?”
简亦临攀上墙头,淡淡道:“我非常想出去玩,不要拦我。”
原柳:“……”
简亦临的做法还是有效的,他背后虽然一直有山庄的人暗中保护,却一直没现身让他回去。只看着他一路游山玩水。
第二天谢严也看到了简亦临留在桌上的那封信,洋洋洒洒三张纸只表达了一个意思:我十分倾慕北方风景,很想去看看。
谢凌从父亲手中接过那几页纸看了一眼:“小亦既然想出去玩,我们就不要扫他的兴了。”
谢严虽然对儿子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虽然不满,却又想到刚刚下属跟他描述的昨晚简亦临出去的样子又有点想笑。轻轻骂了一声也不再多说。
而他一时忘了,北方除了青山绿水,还有魔教总坛。
简亦临带足了银子一路穿州过府,不少觉得他人傻钱多想过来抢一票的也被几个跟在后面的暗卫扼杀在摇篮里。
唯一走到简亦临面前的,是几个沿路的山匪。他们见简亦临衣着考究又独自一人便想过来抢劫。
简亦临此时正架起火堆烤自己刚刚打到的一只鸡。
他虽然没有内力,但是力气大准头又好,直接拿起块石头向前一抛,就让那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命丧当场。
半只鸡下肚,简亦临正考虑这要不要把剩下的包起来好留着下顿接着吃,就见几个面色不善的壮汉向他这里逼近。
简亦临眼睛一亮,他自从第一天和谢飞过了几招,之后就再没跟人打过架。这几日他一直抽空学习谢家的武艺,又练了原柳给他的那本秘籍。一直想看看成果,总算来了几个练手的。
三个壮汉步步逼近简亦临的火堆,其中为首一人张口吼道:“把钱拿……”
只是这话还没出口,三人便惊悚的看了一眼简亦临的手腕,齐齐转身,急匆匆向着来时的方向走。还有一个走的太快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个趔趄。仿佛刚才喊的三个字只是错觉。
简亦临:“……”
怎么走了?
他顺着刚刚那几人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皮肤白皙,骨节分明,挺好看。又顺着手腕往前看,是自己的佩剑太渊,精铁所造,长六尺一寸,重九九八十一斤,通体漆黑,隐有暗光流过,嗯,也挺好看。
他刚刚吃饭嫌麻烦,就把剑靠在树后,那几个劫匪没看见,只以为是个文弱书生。直到简亦临轻轻松松举起那把他们看着都眼晕的重剑对准他们,才知道对方不是个善茬。他们虽然看着凶悍,却也只是普通人,连个内力也没有,简亦临根本不需要什么招式,只拿着那把重剑挥舞几下,就能把他们拍飞出去。
没必要为了抢个劫把命搭出去,几人立刻识相的往回走。
简亦临撇撇嘴,把剑一抡扛在肩膀上,拾起包袱弄灭火堆,淡淡吩咐:“抓起来,送到衙门去。”
虽然没抢他,但是应该没少抢别人,就当日行一善了。
跟在身后的暗卫听见这话虽然对于送官有点不赞同,毕竟在他们心中江湖是江湖里了,没必要搭上官府。但既然简亦临吩咐了,也只好出来一个人去抓那三个跑掉的的劫匪。
剩下的人继续跟着简亦临,看见简亦临把剑随手扛在肩上都有点眼疼。他们身负内力,努努力也不是不能单手拿起那把太渊。只是不能像简亦临这样跟拿着根木棍似的轻松。
见没什么遗漏,简亦临牵过自己系在树上的马,背上剑,翻身上马,继续向着北方行去。
这马还是他花大价钱买的良驹,毕竟不只要载着他,还要承担太渊的重量,一般的马也承受不住。
三天后,简亦临总算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泽州。
泽州也是个富庶之地,但最着名还是这里的一座山,业山,也就是承天教的所在地。
等简亦临进了泽州地界,跟在身后的几个侍卫才意识到不对,简亦临出来游玩可以,可泽州是承天教地界,未免太过危险。几人商量一番便想过去劝简亦临离开。
只是等几人商量完想过去找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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