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杨元一面前,将一枚银黑色精细的无孔耳环戴在他的左耳上,食指拨弄两下。退后两步,注视杨元一:“好了。”
杨元一下意识抬手捏住耳垂,摸到那枚无孔耳环,触感冰凉。他抬头对魏延卿道谢,后者挥手让他回去休息。
“那我先上去了。”
“嗯。”
杨元一上楼,在二楼拐弯时好奇的回头看了眼魏延卿的背影。对方已经完全收敛了身上让人睁不开眼的恐怖气势,只余下苍白和阴郁。单是看背影,恐怕会以为他相貌不俗。不过要是只外吸引人。
可惜鼻子以下的部分让整张脸变得格外普通,总让他觉得有股违和感。
甩甩头,杨元一举步上楼回房。
孙老打了个哈欠也上楼,他可是个有着严格睡眠标准的老人家。要不是突然惊醒,绝不会起床。夏兰岚也想上楼,但魏延卿挡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神色冷漠。
夏兰岚小心翼翼:“社长,有事?”
魏延卿:“你说你磕我跟谁的c?”
“……社长夫人。”夏兰岚:“当然是您跟社长夫人的c。”
魏延卿目光凉凉。
夏兰岚扬起端庄了然的笑容:“从今以后,我就磕社长您跟杨元一的c。”
魏延卿满意的抬脚上楼,身后的夏兰岚面无表情的拍了把口无遮拦的嘴巴。
浴室中,杨元一看着镜子里的无孔耳环,耳环时尚精致,只是摘不下来。他拨弄两下,摘不下来也就很快放弃。忽然听到敲门声,匆忙间拿上浴袍披到身上去开门。门外果然是魏延卿。
“社长?”
魏延卿:“头还痛吗?”
杨元一愣了下,随即笑道:“已经不痛了。”
魏延卿:“那些异闻对你的影响远高于普通人,尤其是声音。如果遇到声音攻击类的异闻,你记得跑,不要硬刚。”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要是我在,你就不用跑。”
杨元一抬眸,“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魏延卿:“问。”
杨元一:“社里的成员全是异闻,除了我是普通人。所以你当初为什么录取我?”
魏延卿斟酌语句:“因为你特别。”
杨元一:“啊?”
魏延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真诚,并试图用夸赞的语气说道:“我头一次见到有人把死去多年的亡夫牌位带在身边供奉多年,而且还准备好几块牌位替补。证明你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和你生活应该很有趣。”
听起来并不真诚并且充满嘲讽的感觉。杨元一嘴唇嚅动几下,喊道:“社长。”
魏延卿:“嗯?”
杨元一:“您夫人跟您闹别扭,不是没有原因的。”
魏延卿:“……”
“晚安,社长。”杨元一冷漠的关门。
魏延卿:……至少把原因告诉我行吧?我改。
杨元一躺在床上凝望天花板,分析魏延卿刚才的话。他当然不相信那个理由,但可以从那句话里得知魏延卿以前认识他的信息。他知道自己随身携带亡夫牌位,也知道自己和男人结婚的事。
先夫魏兰亭,社长也姓魏。杨元一起身,点了盏小台灯照亮牌位上的照片,仔细端摹,发现两人眉宇间极为相似。只是模样大不相同,先夫气质偏病态,魏延卿气质偏向于沉郁。
联想到两人年纪相近,难道是兄弟?
杨元一对此却不太清楚,魏家那座老宅只有魏兰亭和几个老忠仆,除此外再没有其他人。当初冲喜嫁过去的时候,魏家其他人倒是全都去了,只是第二天就离开。魏兰亭去世,魏家人也没有到场,魏家老宅落败,也没有生活费寄过来。
所以他才会带着魏兰亭的骨灰和灵牌离开封闭落后的乡下,来到大城市闯荡。
魏延卿,有可能是魏家人吗?
杨元一将这个疑问藏在心中,却没有太大的好奇心。说到底,魏家与他的联系只有魏兰亭。魏兰亭去世,他跟魏家就再也没有关系。无论魏延卿是不是魏家人,也跟他没关系。至于对方很早之前就认识他,只要不存坏心,他也不在意。
前头便说过,杨元一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哪怕前面围了许多人且议论纷纷,他也只会选择绕路走,而不是上前一探究竟。
因为他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也会害死人。
接下来将近半个月里,魏延卿都没有踏出房门一步。
对此,杨元一震惊不已,原先他以为王小宏的评论有失偏颇。没想到魏延卿真的能宅到半个月不出房门,连餐厅都不踏足。
王小宏撕开包装袋,张开嘴巴倒进整袋素食鱼饵嚼巴两口吞进去。一晃脑袋,后面几缕头发轻飘飘掉下来。
他说道:“我早就说过社长很宅的,本来我还担心他娶不到媳妇要么打一辈子光棍,要么出去相亲。没想到……”居然阴险的早结婚了!
杨元一偷偷碰了碰王小宏的头发,发现又薅下一沓,然而后者掉发已经掉得无知无觉。他不禁劝道:“为什么你现在不去植发?”
王小宏摆手:“没用。我们水鬼一族都是春天植发,秋天掉发,冬天光头,来年再植发。”
杨元一:“你们还真勤劳,春耕秋收冬养地。”
王小宏颇为幽怨的瞧了眼杨元一,忍不住又抬手薅了把头发,欲哭无泪。
杨元一在这半个月来也没闲着,跟王小宏一起到处收集资料,对处理异闻的程序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当然这半个月来他也没有接到委托,真正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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