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小手轻轻接过那片花,道:“叔叔惯风雅之人。”
是啊,虽然不知道卿道衡要搞什么鬼,但是这气场,这排面,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无人匹敌了。
“你叔叔没事就喜欢搞这些风雅招摇之事?”
“不,”卿辛摇摇头,皱眉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萧玦干笑一声,有意思,有意思,怕今天有千载难逢的好戏看。
“不过,这样的排场和风格确实我叔叔的手笔无疑。”卿辛看着在一边傻笑的萧玦道。
花落千万,字也成。
群众中,总是有智力超群,并且闲来无事的人。
总要研究研究,这四散落在千万花瓣上的字,如何拼成那箫和花的主人想说的话。
不多时,真真有人拼凑了出来。
一尺白素,沾染几行齐齐的花瓣。
镂刻花面的字,正是所谓:
皇甫皇甫
不堪豪赌
除却含光
一无是处
皇甫皇甫
满盘尽輸
如今归路
如何知数
众议纷纭,皇甫家怎么惹着卿道衡了?
这皇甫公子刚直不阿,扶贫救弱,是天下文明的大善人。
当然,虽然,人家救济别人的资本是本来就有钱到花不完吧。
但是,良好优质人人称道的好品行却是千真万确。
可见,那音修卿道衡,纵然有万千本领,广大神通,可惜偏瞎了眼,偏诋毁皇甫家。
不也是个亦正亦邪之人?
更可惜的是,卿家世代清高,多出高洁之人,他卿道衡却破了规矩,逾越了本分。
即便如此,卿道衡的追随者还是缕缕不绝,多少年后,也许没人记得千篇一律的高洁之人,但,这个特立独行,纵横天下的卿道衡依旧风采不减。
萧玦跟着卿辛,一路循着箫声走去。
卿辛自是知道箫声之中的门路,虽有迷惑之音,但能分出真实的箫音自何方来。
“你叔叔这是唱哪出?” 萧玦不紧不慢问道。
小卿辛停下追赶箫声的步伐,蓦地回头,“他唱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吹出了自古英雄多寂寞。”
萧玦愣了愣,正思索这小卿辛果是个十岁孩童,想必因着那个“唱哪出”会错了意。
望着茫然不知情是何物的小卿辛,萧玦决定给他来做个感情启蒙老师。于是道:“我觉得他吹的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小卿辛似是在心中想了想,却并未多说话,只是继续循着声音走起来。
一柱香左右的时间,二人来到城西的一栋老宅门前。
虽箫声偶有断绝,可到底花飞四散。
小卿辛正要张口开问可有人在,身后的萧玦却掩住他口,笑道:“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喊他回家吃饭,别在这里发骚不成?”
小卿辛懵成一团,眼中充满了大写的文号。
萧玦嘿嘿坏笑道:“且偷看一番,再进去不迟。”
虽说,偷窥到底不好,可偷窥到的到底是真相,窥得也算值。
萧玦施了个隐身术,隐住自己和卿辛的形体和灵力。
门缝中,背身立于院中之人,全身上下一片金光,自是钱多到八百辈子也花不完的皇甫垗大公子。
由下而上望去,在皇甫垗头顶后方的屋檐上,悠悠坐着一俊美男子,手持洞箫,风情正茂。
目中空无一物,除却一点星辰。
“我再问一遍,阿姚的怪病,你治是不治?”
“他命该如此。”原来,之前偶有断断续续的箫声,是因为卿道衡忙着说话。
说完,继续吹起来,仿若箫声是他的命。
卿道衡这次倒不知是真面目还是假面目,总之,是个俊面目。
俊美到连大多数的男人看了都要多看几眼,不是因为嫉妒他的美貌,而是想要和他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看。
幸好,幸好。
“幸好什么?”卿辛问着那个眼馋感慨的萧玦。
萧玦只顾着感慨卿道衡这副假面的美貌,全然忘了已将心中之话全盘而出。
若说,大多数男人都会为卿道衡倾倒。
那萧玦便是那少数。
他在这里感慨万千,移不开眼,全然是因为嫉妒!
顺便想要找卿道衡讨教一下如何变得更加俊美的本领。
萧玦此人,俊美之姿态不亚于当世几人。
可偏偏自己不认为自己美,那也是个没办法的事情。
卿辛摇摇头,满脸黑线,这殊殊是没救了。
感慨美貌的百忙之中,萧玦终于抽了个空子,答了卿辛的话,“我说,幸好你叔叔本事大,虽然长的不安全,但是...”
“但是没人欺负的了,根本不存在不安全的说辞。”萧玦嘻嘻笑了一笑,正巧那箫声突兀地再一次断绝,萧玦竖起耳朵准备听这卿大公子如何作答。
卿道衡似是不准备继续吹,收了洞箫于袖口之中,抿嘴一笑,怡然自屋顶而下,“我也欢喜阿姚,可惜,治他的病也不能白治。”
“你要什么?”皇甫姚淡淡看着那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谪仙人,“我竭尽所能。”
那卿道衡听了这话,却是笑笑,眼中多了几分差异,“只怕,你给不起。”
说罢,若无事事在皇甫垗身边踱步,又道:“或者说,你不肯给。”
躲在门后的小卿辛低低问道:“你当真觉得皇甫公子是美人?”
萧玦:“啊?”
“你刚刚不是说,这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吗?”小卿辛有些疑惑,却还是道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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