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阴阳殿,我们是阴阳师。”上首黑衣女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仿佛身为阴阳师让她无限光荣,她一步步朝彼岸走来,黑纱上两只美丽的眼睛闪烁着精光,似猫看到了老鼠了一般。
“阴阳殿?阴阳师?”彼岸一脸懵然。
“怎么?”黑衣女略带讥笑地道:“你作为武功天下第一的人,连阴阳殿与阴阳师都不知道?”
“有必要知道吗?”彼岸冷眸瞟了她一眼,这种说话不客气的人,她向来都不会给对方好脸色。
黑衣女显然兴志极好,不顾彼岸眼中的冷眼,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娇媚雪白的脸蛋来,同时向彼岸投去殷切的目光,“你可认识我?”
彼岸再次白了她一眼,“抱歉,我不好女色。”
幽灵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冷眼一横,“我问你,你怎么会点穴夺刃那一招的?”
“什么点穴夺刃?”
“少装蒜,就是你武举考试时,抢夺对手兵器那一招。”
彼岸这半年来,一层层参加比试,都不会选择任何的兵器,皆是空手应战,然后再到适当的时机,点住对手手肘上的穴道,让其手肘麻木,然后迅速地抢下对手的兵器,给对手措手不及,便能顺势将对手拿下。
点穴夺刃,这一招在江湖上从未出现过,因为太过惊险,万一遇到比自己强的对手,不带任何兵器上场只会让自己输得很惨,更别说有空暇的时间去抢夺别人的兵器了。
当彼岸初登擂台时,对手见她不用武器,大多会嗤之以鼻,瞧她那瘦弱的小身板,居然不用武器,是何等的狂妄自大,不知深浅?
可彼岸却用此招一路披荆斩棘,就连她后面几场比试的对手已经识破她的绝技,左防右防,依然没有逃过她快如闪电般的点穴手。
彼岸硬是凭借这一点赢到了最后,众人才豁然对她改观。
由于彼岸的成绩超出了所有人的预估,因此她名声大震,更是引来不少江湖人前来观战,更有技痒者、不信邪者甚至想冲上擂台,与彼岸来一场较量。
彼岸使出的这一招在普通人眼中是兵走险招,出奇制胜,是个顶冒险的法子,不过就算再冒险也终究只是个法子,可是这一招到了阴阳殿的眼中却是别有深意,因为阴阳殿内上一任大司命也是用这一招制敌,而且从未输过,就像现在的彼岸一样,可是阴阳殿的武功向来不外传,这彼岸又是如何习得的?所以他们不得不把她从天牢里弄出来问个明白。
“我自创的。”彼岸悠然地道。
“不可能,这一招除了她,没人能够如此迅速地使出来。”
“看来你还真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我看你是不肯招。”
“你要我招什么?”
“你是不是落葵的徒弟?”
“不是。”
“哈哈……”幽灵突然一阵奸笑,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朝彼岸步步紧逼,“你不是已经失忆了吗?又怎会如此笃定不是她的徒弟?难道说你根本就没有失忆?”
彼岸神色一震,嘴角突然勾一丝淡淡的微笑,掷地有声地道:“谁跟你说我失忆了?”
“你居然没有失忆?”现在换幽灵震惊了,彼岸被煜王救下后就已经失忆了,这一点就算别人不知,但幽灵可是调查得清清楚楚,而且还曾经亲耳听到彼岸与煜王的对话,现在居然说她没有失忆,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皆是装的了?“你之前为什么要装作失忆了?”
彼岸神色黯然,她低头看了看被染成红色的囚衣,血水干涸的裂缝中是浮肿且纵横交错的一条条伤痕,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完好。
她惨淡一笑,心中有恨,似乎仍未放下,“我只不过是用了一种手段,逼迫自己不再去想曾经那些锥心之痛罢了。”她脸色渐渐暗沉,心中恨意浮上眼角, “如果殿下一直对我那么好,我会将那前尘记忆封锁一辈子的,只可惜……只可惜他还是抛弃了我。”
既然无法将过往伤痛撇去,那就只能将它永远埋进心底最深处,永远都别再提及,这样便不是欺骗,而是与以前那段过往划清界线,重新来过。
只可惜,天不随人愿,人也不随人愿,她还是被抛弃了。
幽灵明眸闪动,似乎已经读懂了彼岸的心思,不禁浅笑嫣然,“那你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彼岸抬头望向殿首。
“因为,”幽灵仿佛天生爱笑,或许是那种天生自我觉得良好的人,她笑看着彼岸,双手在身前展开,将阴暗的大殿迅速扫了一眼,眼眸又落在彼岸的身上,“因为你走不出去。”
彼岸看了看周围林立的黑衣人,又看了看全身是伤的自己,这么多高手,确实走不出去了,于是她极有自知之明地点了点头,“我叫伍茜,是淳安知县楚淮睿发妻,半年前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现在孤身一人,无亲无故。”
她曾经说过再不想触碰与楚淮睿有关的任何东西,可是如今,她不得不继续冒充伍茜了,只要她不说借尸还魂这一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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