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的情感先摆在一边,下面我该怎么运用护民官的权力,帮助凯撒成功赢得竞选!”克劳狄简直急不可耐。
“简单,和小加图牵头的元老院开战!要相信民众的伟力。”李必达冷冷地说,随后将一块牡蛎壳,轻轻地往餐桌下一弹,“我在戎马生涯的同时,也潜心研究过罗马的法律,四百年前城邦为确立法律,就不断成立十人委员会,制定详细的铜表法,但最早只有十个青铜板镌刻法律,后来经过护民官与民众的抗争和努力,才增设了另外两个,而且在后世也不断地增补条款,因为铜表法自己说了,一旦前后法发生冲突矛盾时,后立的法律自动取代前立的法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早的铜表法还曾规定平民禁止与贵族通婚,但现在我和尤莉亚的婚姻,不也得到法律的认可与保护了嘛!而你,也需要用护民官的方案为突破口,别再在这种满是醉酒呕吐物的狂欢宴会上消磨自己了。克劳狄,你知道有个尤利乌斯法吗?”
开玩笑,克劳狄出身贵族世家,对律法多少还是懂得,技多不压身不是。尤利乌斯法是事关罗马城外的意大利居民获得公民权方面的法律,按照这项法律规定,执政官有权力在元老院认可的情况下,授予意大利范围内的新成立拉丁公社以公民权和投票权。可克劳狄是明白尤利乌斯法的,却实在不明白这和凯撒本人有何实质性的关系。
“没错,我知道你肯定会感到奇怪。这可得牵扯到多年前马略和苏拉的恩怨了。二十年前苏拉率领军团进入罗马城。大肆屠杀平民党时。是如何获得终身独裁的权力的?”
听到李必达这话后,克劳狄有些明白了,他当然略懂,那一年罗马法选出来的两位执政官卡波和马略的儿子(小马略)都在兵变与内战里死于非命,元老院就在苏拉的操控下,宣布了“虚位”的决定,即因国内此刻没有任何执政官了,这样元老院的首席元老。自动成为“虚位的国王”,在五天内有向市民大会提出任何议案的权力。当然,当时的“虚位的国王”,是苏拉亲信党羽弗拉库斯,这位又用斗剑和盾牌,强逼市民大会和护民官通过了一项法案,即任命苏拉为无限期的独裁官,其可以在国内随意颁布任何律法,“以便在意大利全境重建秩序”,随即弗拉库斯就成为了苏拉的副手即“骑兵长官”。宣布了名为“p”的公敌宣告名单,其上共有四千七百人荣列。其中包括八十名元老,和一千六百名骑士,这些人不用经过任何审判就可以享受“处决”和“剥夺”的待遇,任何点与这些人间的关系,包括借贷、亲友甚至留宿等行为,都很可能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当然苏拉等人自己从来不亲自动手,因为罗马法规定“一个公民是不可以杀死另外个公民”,于是他和之前的马略一样,想到了让奴隶们来充当干脏活的工具,便宣布将那些公敌们的奴隶全部释放,共有一万人,全部授予他苏拉的“高乃留斯”氏名,并武装了他们,这些“高乃留斯别动队”便举着火把,让罗马城的街巷血流成河,恐怖成风,他们不但公然当街处决公民,将老马略的遗骨刨出扔到了河中,砸毁了马略对条顿人和辛布里人战争的记功柱,还前往曾在内战时站在马略、秦纳一方的伊特鲁尼亚、萨摩奈等地,大肆逮捕处决当地“罗马化的异族公民”,将该地杀戮一空后,苏拉的老兵才顺利安置了进去,不想到了喀提林阴谋时,这些再度反逆的老兵也被清洗一空,光是费苏莱城就有五千人被杀(前面章节有提及),当真是报应不爽。
而伊特鲁尼亚、萨摩奈这些拉丁城邦,为什么要支持马略和秦纳?原因自然很简单,就是因为秦纳在当独裁官时,依据尤利乌斯法,大批授予当地有力者“罗马公民”的身份,成功收买了人心。而苏拉也是在就任无限期独裁官后,破弃了尤利乌斯法,才有了清洗该地的名义借口。
“养父你的意思,是让我宣布重新恢复尤利乌斯法对这些地区的效力,赢得支持?”
“当然没错,喀提林死后,尤其是伊特鲁尼亚地区,也算是我的势力地盘,我们的骑士与自由民商会,和当地的有力者十分交好,他们很多人是当年大屠杀遇难者的后代,迄今还对这种不公正待遇耿耿于怀,现在是靠你解决这一切的时候了。只要你功成,当地的供奉我粗略计算下,不会少于一百个塔伦特,当然这还只是金钱上的,进来你当上元老了,这儿保证是你如铁般的票仓。”听到李必达充满诱惑的保证,旁边的克劳狄娅又尖叫起来,不过这次完全是出于欣喜若狂。
“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这和凯撒竞选执政官有何关系。”
“别忘了,马略是凯撒的姑父,秦纳是凯撒的岳父,这位尤利乌斯在年轻时就公然宣称会在有生之日重建平民党的辉煌,当时苏拉就希望处死只有十几岁大的他,后来在灶神庙首席贞女的苦求下,才将他从p名单里除名,但苏拉也说过,别看这个十几岁大的凯撒年幼,他体内可是有几个马略存在,所以帮平民党就是在帮凯撒;还有,你马上不仅要致力运用尤利乌斯法帮受害地区获得平反,还要借此恢复——罗马战争英雄马略的名誉,把他的记功柱,在卡皮托儿山的战神庙广场上,重新树立起来!”李必达这时又吃了块牡蛎肉,补充了下,“第一轮战斗,我们暂且在幕后遥控,待到民众和元老院闹出点什么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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