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刚刚完成统一大业的秦始皇并不信鬼神,在琅玡所立的碑文中,秦始皇说:古之帝者,地不过千里,诸侯各守其封域,或朝或否,相侵暴乱,残伐不止,犹刻金石以自为纪,古之五帝三王,知教不同,法度不明,假威鬼神,以欺远方,实不称名,故不久长。其身未殁,诸侯倍叛,法令不行,今皇帝并一海内,以为郡县,天下和平,昭明宗庙,体道行德,尊号大成,群臣相与诵皇帝功德,刻于金石,以为表经,(《史记·秦始皇本纪》,原碑文现仅存九字)
也就是说,他不需要像三皇五帝那样去借助鬼神的声名来维系统治,认为以自己的治国方略,就可以令国家安定,如果秦始皇信奉鬼神,那么这些话他是不敢公然刻在石碑上的,因为在信奉鬼神的人心中,“苍天有眼”,若鬼神看到这些字,便会迁怒于自身,只有用秦始皇不信鬼神这一说法,才能对石碑上有如此字样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既然他不信鬼神,那么对于求长生不老,也属于无稽之谈了,至于他日后自称“真人”,祈求长生不老,则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以及对掌握权势的无限而滋生出来的了。
其二,“三神山”确有其处,且像《史记》中所记的那样伫立于海外,蓬莱并不是指今天的山东省蓬莱市,蓬莱市是当年汉武帝在此望见蓬莱山,因此修建的城市,以“蓬莱”为名,而“三神山”中所指的蓬莱,其实是今天的日本北九州,“方丈”,经近代史家考证,是今天韩国南海中的济州岛,瀛洲即琉球,也就是今天的台湾岛,古人之所以将这三座岛看作所谓的“三神山”,是受当时的科技条件及知识程度所限得出的错误认识。
我们都知道,在海面上,由于光线的折射作用,在某些特定条件下,会出现“海市蜃楼”的奇观,当航海者在大海上看到原本处于远方的岛屿突然出现在天空上时,就会以为是仙人居住之处,李白有诗云:“海客谈瀛洲,烟波微茫信难求。”指的大概就是这一点了,明明就在咫尺眼前,却总也觅寻不到那渺茫的烟波,也难怪李白怀疑它的存在了。
其三,徐福一去经年,回来时两手空空,所带的数千人也不知下落,秦始皇也没问,然后又要了三千人,还有百谷之种、能工巧匠,仙人不食人间烟火,要这些何用?而秦始皇见此情形,问都没问,就答应了他,秦始皇是什么样的人,如此自相矛盾的说法岂能瞒过他?所以徐福出海就不是寻仙求药那么简单了。?
有了这三点,我们就可以看出,徐福出海的真正目的是奉秦始皇之命开拓海疆的,也就是说这是一次大规模的皇家探险活动。
秦始皇统一全国后,多次巡海,已足见其对海疆的重视,开拓海疆,再展国土,是秦始皇的宏愿,另外《史记·封禅书》中写道,方士把“三神山”“争言之于齐、燕”君主,“历时百有余年”,而两国君主也“莫不得而心甘”,这其实也是一种对拓疆的渴望,只苦于当时某个国家势单力孤,无力组织大规模的探险队伍,只能派这些方士零星入海,这样即使到达了“三神山”,也无力将其收入囊中。
秦始皇统一全国后实力倍增,自然有能力组织这场大规模的开拓行为,所以刚刚完成统一大业后不久,秦始皇第一次巡海时便派徐福带人出海探险,而第二次则给到达那里的徐福以百谷百工,再派数千人前往,实质上已经属于一种由政府组织的大规模的移民活动,这在我国历史上属于首次。
而当徐福再去不归,秦始皇开拓海疆之梦为之中断,又怎能不让懊恼萦绕心头?《史记》说,秦始皇梦与海神战,占梦博士说,海神不得见,但可化为大鲛鱼现形,秦始皇命人在海上搜索不得,到芝罘后,还亲自射杀了一条大鱼,以泄心头之愤,由秦始皇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足可见其主宰海洋之强烈。?
徐福究竟到了哪里呢?《秦始皇本纪》中没有说明,但在《史记·淮南衡山列传》中所记载的淮南王刘安与谋士伍被的一次对话中透露出来:“徐福得平原广泽,止王不来。”这片“平原广泽”仙踪何处?历史上众说纷纭,今天的考古成果已经向人们揭开了这片尘已久的历史的中神秘面纱:徐福到达的地方是今天的日本列岛。?
在中国的战国时期,日本还处于新石器时代的绳纹文化之中,以采集和渔猎为生,也就是说,尚处于原始氏族社会时期,但到了战末秦初,日本突然开始使用青铜和铁的生产工具,开始了农业生产,尤其是水稻种植技术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日本仿佛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便由新石器时代的绳纹文化过渡到早期铁器时代的弥生文化,而且与之前的绳纹文化没有什么传承关系。
弥生文化起自公元前两百多年,终至公元后三百多年,这段时间正相当于中国的战国末年及秦汉时期,这与徐福出海的时间十分的吻合。
弥生文化的遗址里,还有铜剑、铜镜、铜铎的发现,铜铎以中央日本为多,铜剑、铜镜则以九州为多,后二者被推定与秦式青铜文化有关,日本学者认为,其原料来自中国,在日本再回炉铸成,日本学者八木奘三郎说,中国山东省有类似铜剑、铜镜的器物出土,梅原末治等人说,铜镜之见于日本,是意味着秦汉人的东渡,此外还有中国古钱、古镜或秦式匕首的出土,这就从历史文物的证据上说明了徐福将秦朝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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