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庆三爷面前的是一个木箱子大小的油墨印刷机。这玩意在大清朝可是个稀罕物但是在欧洲。这种雕刻蜡纸的建议印刷机已经开始渐渐的普及起來了。
在电脑还沒有普及的时代。学生们应该对油墨印刷机有很深的印象。因为那时候学校里各种考试卷和复习资料。都是老师用蜡纸刻出來的。
原理很简单。一张覆满薄薄工业蜡的蜡纸。用铁笔轻轻的在上面刻画。力道不能太大或太小。一张成功的蜡纸应该能够不破还能完美的渗透油墨。
当蜡纸被刻好后。放在印刷机上。用油墨滚刷一滚。一张让孩子们头疼的试卷就出现了。再一滚两个孩子的噩梦就要开始了。滚來滚去一个学校的孩子都要迎來一场期末大考了。
这已经是肖乐天能想到最简单的印刷工具了。好像过去地下党印刷传单什么的用的最多的就是这种蜡纸油墨印刷机。
“宝贝啊。这可是我的宝贝。想跟清流他们抢占舆论高地。靠的就是你了。”肖乐天抚摸着印刷机上的木纹。轻柔的就好像抚摸自己的情人。
庆三爷都看傻了。他的思维也就能理解理解大清地面上已有的东西。这种凭空出现的机械在他的记忆库里是完全陌生的。
“印刷机。你要印什么。印东西不是有书局吗。何苦來哉弄这种玩意……哎呦这是什么墨。第一时间更新油乎乎的……”
“來人啊。给三爷印刷两张。让他看看西洋景。开开眼界……”
一名洋行的小伙计。打开机械安装好蜡纸。滚筒上下一刷。一张油墨印刷的肖乐天七大问就出现在了眼前。庆三爷哆嗦着手捏着那张纸。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闪电。
“我明白了。你……你这是要跟清流们开骂战啊。这种传单你一天能印刷多少。”
聪明人。这才是聪明人呢。中国人本來就很聪明。他们缺少的就是一点见识而已。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这些最早接触肖乐天。而且愿意敞开心扉睁眼看世界的人。他们的思维已经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就这套玩意。要是给黄举人或者黄琉那样的腐儒去看。让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到肖乐天到底要干嘛。
“沒错。我的好三爷啊。儒家子弟这几千年控制民心靠的是什么。还不是他们编织的舆论大网。把所有百姓都给套进去了。还不是欺负老百姓不识字沒有多大的见识。今天老子就把他们这张网给戳一个大窟窿。我倒是要看看是他们的嘴厉害。还是我手里的工业力量强大……”
“实话告诉你吧。这种印刷机结构简单。一个木匠一天功夫就能出一台。而油墨和蜡纸我整整买了一船舱。够我用三年都不止。三爷您甭着急。用不了三天。传单一天的印刷量就可以达到四五万张。在直隶这里狠狠打一仗是绝对沒有问題的……”
“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呢。等我从欧美订购的机械印刷机到货了。我就一个一天产百万张。我就可以一天印刷成千上万本《西行漫记》反正我有的是钱。老子都可以白送……”
“这还不算完呢。我要把洋人的报纸第一个引入大清朝來。我要把朝廷的邸报制度渗透到民间。我要让民众多一个了解世界的渠道。被总让这些读书人骗了……”
富庆的冷汗刷的下來了。他眼里可不揉沙子。脑子一转弯就已经想明白一切了“兄弟你疯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这是逼朝廷出手对付你啊。你不要命了吗。”
富庆说的一点错都沒有。肖乐天要是敢这么搞那就是和朝廷抢喉舌了。朝堂上诸公怎么可能让一个在野身份的男人不受控制的胡说八道呢。更何况他还拥有这么恐怖的印刷力量。
这就好比两群人吵架一样。拼的就是谁声音大。谎言说一万遍自然就成了真理。肖乐天这可不是要说一万遍啊。他这是要说十万遍啊。
肖乐天冷笑两声“不要命了。呵呵。到底是谁把我逼上梁山的呢。我这七大问三爷您给我解释解释。您可是八旗贵胄啊。您说朝廷应该怎么回应我的疑问。”
“我肖乐天倒是想安分守己当个顺民。可是总有一些人跳出來逼迫我。打我骂我还能忍。但是现在已经开始要我的性命了。还把毒手伸向我的内宅。你说我该怎么办。就老老实实的让他们杀吗。三爷你就希望我当这样的顺民……”
富庆脸刷一下就红了“有误会……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
“行了。三爷您也别说了。你的屁股坐在朝廷的船上。你肯定要考虑朝廷的利益。你所看见的一切就如实的告诉上去吧。要杀要剐我肖乐天等着。不过奉劝朝廷一句。就从今天开始。我肖乐天一步都不让。你们想把事情闹大。那就闹大吧。我奉陪到底……”
肖乐天强硬的宣言不用三爷向北京传递。京城里的大人物们就已经知晓了。当天上午十一点多传单开始出现。最一开始所有人都沒有在意。甚至连那些示威的读书人也都当这是擦屁股纸。当成是肖乐天的示弱。
可是时间持续到下午之后。一股诡异的气氛开始在京城里弥漫了。原因只有一个这肖乐天手上的传单实在是太多了。
凡是人群聚集之处。都有神秘人物张贴大字报。都有一把把传单迎风飘扬。那些游行示威的长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现在一个个就跟出殡的长队一样。漫天飞舞的传单就象一张张纸钱。
寒风卷着传单在半空中飞舞。队伍中全是啪啪纸张打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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