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证据实在是不足啊。”
范洪海赶紧道:“大人,你有所不知,这王瑞十分古怪,我给你他吃了土化兔,结果第二天一早,他整个人变成了黄泥,将我也吓得昏了。可与此同时,他却好端端的现身,告诉他们王家的管家先回客栈去,接着我的管家看到他回到了后院,接着就消失了,您说怪不怪?他可以来无影去无踪,还能变出黄泥泥像吓人,根本是个会妖法的书生。”
王瑞不知道封三娘做的事儿,听得云里雾里的,这老头在说什么啊:“范祭酒,你我都是读书人,不要讲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好不好?我会妖术?说真的,你喂我土化兔吃的时候,我吓坏了,以为你才会妖术呢。”
徐知府道:“好了,不要吵了,王瑞,本府问你,你这两天的行踪是怎么样的?”
“回您的话,大前天我去范家登门拜访,没想到被范祭酒喂着吃了土化兔,双腿变成了黄泥,他将我看管起来,要逼我跟她女儿结婚。幸好我是外地人,吃不惯土化兔,到了傍晚觉得胃里恶心,将兔肉都吐了,吐了之后,我双腿就恢复了,之后我就翻墙跑掉了,偶然遇到了赵家庄的赵员外,他邀请我到他庄上做客,我就去了,直到昨天我朋友黄九郎去赵家庄找我玩,我就跟他玩去了,直到今天早晨。”
范洪海怒道:“胡说!你分明会妖术,留下一个假的泥像吓唬我。”
王瑞一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你们家的下人发现我跑了,他们不好交代,连夜捏了一个假泥像骗您吧,反正我腿恢复后,连夜跑掉了,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范洪海哑然。
徐知府看了眼范洪海,不咸不淡的道:“听你们的意思,似乎是王瑞并不喜欢范家的女儿,使得范家下了土化兔给他,想要前行留下他结婚。嗯……范祭酒,他如此不喜欢你的女儿,会冒着毁尽前程的危险谋害你的女儿吗?”
这时候师爷在一旁跟知府耳语:“要不要传王瑞的证人啊?否则范祭酒看来不会轻易作罢。”
徐知府坐正身子,清了清嗓子:“张捕头,听说王瑞有证人到场了,传他进来。”
黄九郎便被带了进来,在场的所有人将目光都集中了在他身上,身为一个神采奕奕的美少年走到哪里都会吸引目光。
徐知府立即露出一副洞察了一切的高深莫测笑容,王瑞逃离范家和这个漂亮的朋友过夜,嗯……很值得玩味啊,不过这和案情没什么关系。
徐知府嗓子发痒,又清了清,问黄九郎:“王瑞说昨天晚上都和你在一起,是真的吗?”
黄九郎道:“回大人的话,是的,直到今天早晨。”
徐知府抿抿嘴唇:“你是哪里人士啊?”
“我是阳信县黄家庄人,和王瑞都在县学上学。”
好了,本府什么都知道了。徐知府对范洪海叹道:“你也看到了,王瑞昨天晚上和这个黄九郎在一起,根本没时间作案的。再说了,你看他和他这个同学关系这么好,哪有闲心搭理你那女儿呢。怕是他逃出你家后,就奔着他这同学去了,一点心思都没放在你们家十一娘身上啊。本府会彻查令千金遇害一案的,王瑞嘛,本府不认为他是凶手。”
他扫视了大堂一圈,惊堂木一拍:“退堂!”说罢,起身回了后堂。
黄九郎高兴极了,上前对王瑞道:“太好了,你没事,咱们走吧。”
范洪海再迟钝,这会也揣摩出问题了,范洪海悲愤的指着王瑞道:“不许走,还我女儿!我知道你就是凶手!知府故意袒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王瑞洗清了“冤屈”,冷笑着抻了抻衣襟:“随你说什么,知府大人明察秋毫,已经允许我离开了。”
黄九郎朝范洪海冷笑:“你难道要说知府大人判错了吗?”
范洪海见王瑞如此“无耻”,气得捂住胸口,上下不接下气的喘着,范家的管家等人见退堂了,纷纷走了进来,有不忿的指着王瑞道:“就是你害死我家小姐的。”王家这边也不是吃素的,也都挽袖子要动粗:“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
黄九郎嫌范家的人太吵,皱着眉朝他们吹了一口气,须臾之际,就听范家那边的声音小多了,一个个开始抓脖子搔脸,这身上怎么这么样呢?越挠越痒,顾不得和王家吵架了,开始抓起痒来,在大堂内不住的跳脚。
黄九郎则拉着王瑞往外走:“别理他们了,咱们走吧。”
王瑞确实不想搭理他们,回头瞪了眼范洪海就出了大堂,刚出衙门大门,张捕快就过来叫住他:“我们老爷叫王少爷您去后堂一下。”
王瑞纳闷,但知府叫他,不得不去,叫黄九郎先等他一会,跟着张捕快去了后堂。
后堂的徐知府已经换上了常服,正和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在下棋,见他来了,知府很随意的道:“王瑞啊,本府听说过你……”
王瑞滴冷汗,知府大人如何听说过自己,自己什么名声外传了。正心里犯嘀咕,忽而发现跟知府下棋的书生双眼含笑的看自己,看得他浑身冒鸡皮疙瘩。
“去年你们县闹尸变,韦知县给本府来信的时候说了,其中提到过你的名字。”徐知府笑道:“不要紧张,本府和韦知县是故交,曾一起在南京的书院读书,他称呼你为贤侄,你自然也是本府的贤侄了。”
原来他和韦知县有交情,难怪会袒护自己,原来不是自己占理,而是自己占了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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