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懂。”
婴宁笑道:“你们怎么全都说我什么都不懂啊,我明明懂很多的。”
“你就是不懂。”胭脂一路走回自家院内,冲进卧房,往床上一趴,红着眼睛道:“你有你表哥喜欢,而我什么都没有,我注定要老死闺中了,没人看得上我。那位公子用不了几天也要离开的,我这片心没人知道。”
“我去跟我表哥说,叫他来喜欢你。”
胭脂被气笑了:“你真是个傻子。”说完,越发觉得自己自怨自艾,还没出嫁就像个怨妇,忍不住抹泪:“刚才那位公子这辈子都不会看上我的,我就是个街坊邻居口中的笑柄。”
婴宁歪着头笑道:“你好奇怪呀,你又没跟他说过话,你怎么知道他看不上你呢?你想说什么就跟他说呀,你不说,他过几天说不定就要走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胭脂坐起来:“是呀,就是被拒绝了,他离开后,这辈子不会再见面,丢脸丢不到哪里去。”
“就是嘛,想说就说啊。”婴宁咯咯笑道:“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说定了就行动,婴宁多少还是有点害怕那个道士的,所以等他不在的时候,才敢和王公子搭话。
这天,王瑞来后院的马厩给黑马抱着草料,就见墙头蹭地冒出应婴宁半个头来:“诶——诶——你站住!”
王瑞装作没看见,这时婴宁翻墙跳过来,咯咯笑着递给他一张纸,还指了下墙头:“是我朋友给你的。”
胭脂红着脸,在墙那边微微露了下脸,然后就害羞紧张的赶紧缩回去了。
王瑞心想,这不是对门兽医大夫的女儿么,干什么呀?追要黑马的诊金?
他好奇的拆开信,一目十行的扫了下,因为这封信拢共也没有十行,所以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完了。
那天还说没正常的女人喜欢他呢,这不就来了,所以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家里不光有妻子,还有姨娘和通房,女人要是认真数起来,连脚趾头都不够用,我就是被她们弄烦了,才跑出来的,所以对女人,我已经没兴趣了,家里也没位置安放。”王瑞将信塞回给婴宁,抱着草料上楼去了。
婴宁这次笑不起来了,她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不是个好消息,果然翻过墙的时候,就见胭脂早已满脸泪痕,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
本城的富户公子看不上她就算了,连个远道来的公子都不待见她,拒绝的这般干脆。
胭脂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没让婴宁送,自己抹着泪回到了自家,一进门就看到她爹在给一头牛治理肠道,弄得满院子骚臭无比,她气恼的想,都是她爹这个出身,她才没法找到好夫婿,哭着一跺脚,跑回屋去了。
那么多容貌身段不如她的女子,都嫁了可心的相公,她哪里都不比人差,单纯因为家里没有钱财,父亲的营生不体面,这辈子就注定没法嫁个如意郎君,自己怎么如此倒霉,托送到这种人家里。
她也想出身富足,找一个读书人出身的相公。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揉了揉哭肿的眼睛,坐了起来。
而这时,她看到那晚的父子又出现了她眼前,或许是伤心过度的关系,她并不怎么害怕,只是抽着鼻子问:“你们是谁?”
男童拽了拽他爹的衣袖:“现在是时候了吧?我看她合适得很。”
白广平摸了摸儿子的发顶:“不急,门主说了,得看缘分和她的意愿。”
胭脂红着眼睛道:“你们擅自闯进别人家里,我要喊人了。”她之所以没一开始就喊人,主要男人身边有个小男童,叫她没那么害怕。
“这样的家,闯进来又有什么要紧的?”白广平笑道:“连女儿的嫁妆都出不起的家。”
胭脂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普通人:“你们是狐仙吗?”
“如果是狐仙,你有什么想要求我们的吗?”
“我希望有个好的家世,嫁个好的丈夫。”
白广平仰头笑:“可惜啊,我们不是狐仙,只是人类,不过你放心,我们不是寻常人,而是罗门的人,手里正有个合适你的宝贝,能叫你有千钟粟,黄金屋,车马多如簇,你不光能拥有这些,还可以叫天下读书人都为你神魂颠倒。”
胭脂听得呆了:“天下读书人都神魂颠倒?”
“不错,只要你愿意变成颜如玉。”
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两句诗出自赵恒的《励学篇》,随着几百年的流传,不光是学子,连妇孺亦知道:“我吗?可我叫卞胭脂啊。”
男人从随身的小箱子内拿出一张纸来:“这是宋真宗赵恒的《励学篇》的真迹,你只要愿意,现在你就可以变成颜如玉,天下读书人都为你痴迷。”
胭脂担心的问:“我会失去什么吗?”
白广平道:“失去什么,大概是安静的生活吧。”
胭脂这时听到院里拴的老牛在哞哞叫,心下涌出一股厌恶:“我没什么可失去的,成为颜如玉,我求之不得。”
白广平与儿子相视一笑,然后那《励学篇》抖了抖,胭脂顷刻只觉得身子变成了一张纸片向着“颜如玉”三个字飞了进去。
她进入了一片混沌中,分不出天还是地,四周皆是一片白茫茫。
她忐忑不安的时候,就见四面八方涌来无数的女子,有丰腴白皙的,有瘦弱纤细的,有活泼跳脱的,有安静娴雅的,总之各种各样的女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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