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八日清晨,天气晴朗。《+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临近年末,天气已经很冷了。昨天刚下了一场小雪,今天又是一个不能出门的日子。
吸了一口窗外的冷气,钟有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忙关上窗户,紧了紧衣领。
还是不要出去了吧。这么想着,钟有信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病体初愈的身体,回到客厅,挪了挪凳子,便在室内打起了太极拳。
这里是烟津市文化局附近的一套居民房,是钟有信早年在这里工作时买的房子;后来去省城文化厅工作了二十多年,近两年回来养老,便重新住回了这里。本来今天并不是双休日,不过前两天钟有信生病了,所以一直抱病在家;而今天才算是勉强好转了一些。
一别二十余年,烟津市变了个样,而钟有信自己也老了。年轻时候不懂得保护身体,如今还没到退休年龄,就落得浑身都是毛病。天气稍微冷一点,就不敢出门了。
二十四路太极拳打了两遍,做完了最后一个十字手的收势之后,终于有些累了。客厅里老伴打了声招呼出门买菜去了,钟有信也坐回了沙发上,休息了起来。
前几天生病没有锻炼过,今天打了两遍就有些乏了。
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也许,是时候准备退休了吧?
意识到了自己的衰老,钟有信轻轻叹了口气。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回到了书房,铺开一张宣纸,然后研起了墨。
早年喜欢喝酒抽烟,年老之后,这些钟有信全部都戒掉了。每日打打太极拳、学学书法,习惯了之后,倒也有些别样的情趣。不过就在今天,钟有信却是有些打不起精神来。想起今天中午还有一场应酬,是昔日同僚儿子结婚,自己行动不便,还是让儿子去好了。
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砚台里的墨也稍微有点磨过了头。正准备用水兑一下继续磨,抬头一看,却愕然看到窗外金光闪烁,久久不散。
这是什么?
钟有信连忙来到窗前,却见一大朵祥云散发着金色宝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远方飘了过来。
金色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钟有信连忙揉起了眼睛,再睁开眼后,祥云已经飘到了很近的地方。
钟有信惊得“呀”了一声,不由得从窗台前退了一步;然而就在祥云‘撞上’自家窗户之前,却又突然不见了。
散发着金光的祥云来得快去得也快,钟有信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消失了。眼前骤然暗了下去,钟有信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他十分确信刚才自己没有看花眼,这天降祥云的吉兆,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与二儿媳即将出生的孩子有关?
想到这里,钟有信不由得心跳了起来。然而刚转过头,视线中却突然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那是一位长须白发的道人。面色红润,及腰白发飘飘若仙,看不出是多少岁;一身藏蓝色的道袍危冠广袖。此时,这人正站在他研好墨的书桌前,左手挽着袖子,右手拿着笔,刚好在宣纸上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剑合阴阳。
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哪怕还没搞清楚对方来意,钟有信还是不由得道了一声妙:
“好字……阁下是谁?”
来人放下毛笔,抬头看向了钟有信,抚髯笑道:“我乃昆仑山文始剑宗,凝虚子是也。”
凝虚子?听到这个名字钟有信不由得一愣。刚才的祥云,原来是他吗?却见这凝虚子虽然白眉白发,但是无论是相貌还是声音都完全没有老人的样子。皮肤光滑如婴孩,双眼明亮似星辰。仙风道骨,不似凡人。
“你……请问这位道长,您是怎么进来的?”钟有信惊讶道,“刚才的祥云,就是阁下吗?”
“我乘云而来,特来找你。”凝虚子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绕过几案,走了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钟有信。”
凝虚子绕着钟有信转了一圈,然后回到了桌前:“钟有信,我有意收你为徒,授你修真之术,你可愿意?”
“修真之术?”
“凡人之体,终有天命。想要成就道行,须得逆转天命。”凝虚子说着,轻轻一挥手,刚写过字的毛笔骤然飞了起来,刷刷刷几下,就把一边的笔筒切成了好几段,“进可御剑飞行、杀敌千里之外;退可感悟天道,神游太虚之间。只有修真求仙,方能成就大道——这就是修真之术。”
一句话的功夫,自家的紫檀木笔筒就化为了三段。钟有信咽了口唾沫,心中却完全没有惋惜的感觉;虽然不由得退了一步,心中却不由得狂喜了起来:“当然愿意,但是道长您可否解释一下,刚才你说的‘文始剑宗’是什么?还有……”
凝虚子似乎是看出了钟有信疑虑,也不着急,徐徐说道:“我文始剑宗,是华夏仅剩的十一个修真门派之一。至今香火传承两千余年,得道成仙者不计其数。”
凝虚子说着,手中荧光一撒;却见室内半空出现了一个全息投影一样的画面。只见一座深山当中,矗立着一座绝顶高塔;塔入口刻着‘文始剑宗’的四字巨匾,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派剑塔。只有修至内丹境界的弟子,才有资格进入最下层学习。”凝虚子说道,“随着修为上升,就可以向上一层进步;等到突破最高层,就可勘破天道轮回、飞升太虚。”
“这就是长生之道吗?”钟有信咽了咽唾沫,“但是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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