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
管家应声去了。
胤祚又看了一阵子书,旺财他们便回来了,一进门便道:“爷,人找到了!”
胤祚见旺财脸上全无喜色,心往下沉,问道:“人怎么了?”
旺财咬牙道:“死了!”
又道:“我们刚去的时候,他们还嚣张的不行,后来侍卫亮了太子府的腰牌,他们才蔫了。再后来合府都搜遍了也没找着人,幸好爷让带了洪福去,才找到地方,挖了两具尸体出来……”
胤祚一愣:“两具?”
旺财脸色难看的很,道:“除了李路他妹子的,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李路妹子还稍好点,那小姑娘,浑身连一块好肉都没有,那样子……爷奴才都不敢跟您说,怕您气坏了身子……唉,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才去的……爷,您可千万不能放过他们!”
旺财骂了两句脏话,又叹道:“看了她们那样子,别说李路了,连奴才都气的恨不得扑上去将那些人咬两口,偏他们一个个装的人模人样,仿佛比我们还要吃惊似的!常大人将他们都带回去了,说如今涉及到了命案,要细审,又问李路他妹子的尸体要不要验,李路说要去同他哥哥商量一下……”
“看见他妹子,李路差点哭死过去,那样子实在可怜,主子,奴才看那李路有情有义,人又机灵,不如您就收了他吧!他们兄弟两个,年纪又小,身体又弱,每天就在码头给人抗包挣几文钱,就这样还被人嫌弃,饥一顿饱一顿的着实可怜……”
胤祚默默听他说完,才道:“回头你去问问他和他哥哥,愿不愿意去格物学校念书学手艺,同他们讲清楚,读出来也不能做官,最多在厂子里做个管事。”
如今案子闹大了,这两个人身上早贴了他的标签,不收也不成。
旺财大喜,连声应是,道:“那我这就去找他!”
又觉得不对,讪笑道:“那个,他妹子去了,奴才去道个哀……”
“也替我带五十两银子过去。”
“哎!”
第二天,胤祚先去乾清宫点个卯,看了半日折子,陪康熙吃了午饭,便借口去看郊外的厂子溜之大吉。
下午,李路带了他哥哥李阳过来谢恩,他们兄弟找人找了这么久都没着落,也想过这种可能,回去大哭一场以后,无奈接受了现实。
两个人,脸上带着笑,眼里却酝着泪,模样让胤祚看了都心酸,胤祚很清楚的记得去年冬天,这兄弟两个,在雪地里冻的半死,演一出卖身葬父,只为多换几两银子给妹子治病,如今病是好了,人却没了……
他们这次也带了回话来,李阳愿去学校学手艺,李路却想正儿八经的念书考科举。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胤祚并不多话,又给了两百两银子让他们安身,派人给他们办了京城的户籍。
就这样,一直刻意不收拢势力的胤祚,如今也有了自己的门人,只可惜一个勉强算是作坊学徒,一个是十五六岁了才认得几个字的读书郎……
顺天府到现在还没来人,看来没什么进展,胤祚想了想,派人去问了下胤禛的行踪,跑去宗人府堵了他。
胤禛永远比他忙,尤其是现在——胤禩不在,他不仅要管户部,还要帮忙盯着刑部,这会儿又出了索额图的案子——胤祚很怀疑胤禛有强迫症,什么事儿不亲自看着就不放心,连偷懒都不会的人,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胤祚已进门,就将一堆人撵了出去,将准备行礼的胤禛一把扯住:“四哥,帮个忙呗!”
胤禛顿感头大:“什么事?”
暗暗叹气,帮个忙没事,只要别来给他添乱就成。譬如这次,这小祖宗是痛快了,可没他插这一杠子,索额图死得自自然然,哪有这么多事儿?
胤祚将标点符号的事儿大体说了一遍,又将用法给了他一份,道:“脍炙人口的好文章反正我是写不出来的,也不认识什么肯干这个、学问又好的读书人,你家里的那位,不是那什么吗?让她把啥好文章默几篇出来呗!”
这是小事儿,胤禛嗯一声:“知道了,明儿给你。”
第二天胤祚午休完毕,胤禛就送了篇《为学》过来:“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
胤祚看得眉开眼笑:“这个好,那些读书人一准喜欢。四哥你家那位,很厉害啊!”
作为一个学会计的,能把初高中时候学的文章一字不漏的记到现在——也就比他差一点点。
胤禛道:“不是她,是我找别人写的。”
“额?哦!”
胤祚瞬间反应过来,笑笑将东西装进兜里,并不问是哪位的大作。
这篇《为学》他也是会背的,能现在把它写出来的,除了刘氏,大约就是胤禛了,记得《为学》一文作于乾隆年间,那他这位四哥,难道是乾隆以后的皇帝穿回来的?——实在是太不会投胎了,要是穿在康熙或乾隆身上,足足有六十年的时间做出变革,可是偏偏穿了是雍正,这位在位才短短十三年……
胤禛忙的很,陪他说说话便走了,他走了没多久,常翼圣便来了,胤祚问道:“招了不成?”
常翼圣苦笑道:“下官无能,他们招是招了,但是……”
“假的?”
常翼圣点头,道:“众口一致,说是一个家丁所为……但为区区一个家丁,怎么会合府为他隐瞒,甚至请来了瑜亲王的手谕?”
胤祚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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