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元凶全都源自于不正常的家庭环境。’
——他似乎顽固地深信这一点,明明没拜托他,他却擅自介入学生的私生活,常说些有的没的,是个满讨厌的家伙。当然,这个将鸡婆误认为使命感而造成大家困扰的男人,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所以导师当然也很清楚茅野家的状况,虽然广海并不算是班上的问题学生(……不过他的确是比较引人注意没错),但是只要广海无故缺席,事后会被他碎碎念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再加上,如果导师将阳一请到学校——这才是最恐怖的(……事实上,广海一年级的时候就体验过这种酷刑了。)
‘就算父母不在身边,有必要连还是高中生的哥哥都叫到学校来吗?’
虽然这只是广海的任性牢骚……
[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真是有够白痴的……]
即使都是些微不足道、让人不由自主觉得的小事,校规终究还是校规。
‘是没有仔细看过学生手册的你有错好不好。’
被人一口抛回最正确的指责,即使心底怒火中烧,火气让额角的太阳穴隐隐抽动,广海也无法作出任何反驳。
与其去恨告状的家伙,更应该做的是反省自己。
再加上只要碰到这种事,背上披着品行端正老实猫皮的阳一……就会化身成恶鬼,因为双亲不在而身负守护茅野家之责的长男,当然多多少少会有点责任感……
但是……
‘一下子就会被拆穿的拙劣谎言一概不准说不准做不准参与。这是靠父母扶养的小鬼应有的常识吧!你脑子里为什么会装着脑浆啊?啊?既然要做,就好好用用你的脑袋,仔细思考过后再行动!’
像这样被阳一用严厉的眼神狠狠盯着,比喋喋不休的说教更令人畏惧。也许是因为紧接在老师们一个接一个不停地说教之后,让恐怖感更加重几分。
对于广海做过的事究竟是好是坏,阳一不曾说过一句话,却也完全不给广海辩解的机会。
更痛苦的是,由于连累阳一被叫到莲见高中去,还被他扣了一个月的零用钱权充“遮羞费”。就算广海觉得这实在太没道理(……这么认为的只有他自己)而大声抗议,得到的却是连大地都冷冷嘲笑他。结果阳一当然没有撤回前言,零用钱照扣不误。
‘阳一大混蛋!’
再怎么怒吼、懊悔地捶胸顿足……都已经太迟了。
兄长的威严实在过于伟大,果然是雏鸟心理特训的成果——吧?
总而言之,广海也只能一个人在那边生闷气,连可以迁怒的对象都没有,实在是件很痛苦(?)的事。
把时间拉回早上,其实在一触即发的那一刻之后,虽然三人同桌共进早餐,但是餐桌上的气氛……
[糟到不能再糟……]
——广海心想。虽然这个比喻怪怪的,不过守灵现场的气氛都比现在好吧……
即使粗神经如广海,他也不可能天真的期待在方才那样的僵局之后,马上就能和和乐乐地共进早餐。其实广海自己也明白,这种时候非当事人若是贸然插话,通常不会有好下场(……特别是广海),这道理不用说也明白。
说实在的,在茅野家(……说得清楚些,是包含爷爷奶奶之类的所有亲戚)根本没有一个人说理能赢得过阳一。一般情况下,他只要微微一笑。开始一长串脉络分明、有条有理的长篇大论之后,任谁都会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哄得一愣一愣,就此败下阵来。
之前……忘了是哪个人的三十年忌日(……老实说,这么久以前去世的人对广海他们而言,是谁根本没差)上,亲戚们共聚一堂的时候,突然……
‘对了,大家觉不觉得如果阳一去当诈欺犯,一定可以轻松胜任?’
半开玩笑说出口的,是堂兄弟间最年长的阿司。
‘诈欺犯这么穷酸的职业不行啦,一点都不适合阳一。’
接话的是文哉。也许因为与阳一同学年的缘故,他常被拿来与阳一相提并论。
‘如果真的要做,绝对是那种某某新兴宗教的教祖。学美国那些会上电视布道的牧师,大肆宣扬自创的宗教、广收信众,轻易收取大笔大笔的捐献——你不觉得吗,广海?’他转头向广海征求意见。
[蠢毙了……]
想到这点以前,广海差点就本能地点头如捣蒜。
新兴宗教的教祖云云另当别论,但是自愿成为阳一奴仆的仰慕者们可是多到不行。
不过,这个想法却产生了谁都没有预想到的震撼结局。
说起来,平常即使见到久违的堂兄弟也不会加入谈话的大地,却在此时说了一句:
‘也许很适合也说不定——’
因为是小小声的自言自语,反而没办法将这个玩笑视为单纯的开玩笑来解释,导致这件事就成为有根据的轶事了。
其实刚起床的阳一……别说是教祖了,根本就是带你渡黄泉的黑白无常。
然而……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应该是有限度的。
大地似乎将方才挑衅阳一的事实一脚踢至忘却的彼方,沉默地捧起碗公一连吃了三碗。
唉,其实这样也好。人一旦填饱了肚子,行为自然会收敛些,不会动不动就夹枪带棒的,原本剑拔弩张的情绪也随之和缓下来。
至于另一边的阳一……似乎十分满意清晨的醒神咖啡——他悠闲地喝着咖啡,看起了报纸。然而,称得上优雅的只有他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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