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已经达成了和你的约定,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睁开眼看看。”断了一只手的茨木,紧紧地抱住满脸是血的酒吞。不顾自己背上插着的几把骨剑,脸上的悲恸让人动容,两人散开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在风中轻轻晃动着。
“他喝多了。”旁边一个嘲弄的声音传来,这悲戚的画面顿时像是被卡了碟,“怎么可能,我不信,你看他身上都是血。”“那是他酒葫芦破了。”“那我为什么没闻到酒味儿?”“你感冒,鼻子堵了。”本来该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场景局,硬生生被冰冷的旁白给搅和了。
“河童,你到底怎么回事?排练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这位茨木大佬,眉心几乎要凝了个十字出来,怀里的酒吞往地上一扔,直接往幕布后面走去。“我去,你们闹事,找我撒气算怎么回事?”脑袋被重重磕了一下的酒吞,差点没拎旁边的葫芦砸过去。不过听到后面的动静,还是决定先下去当看戏的。
“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哦!大河之歌。”众人看见被一个巨大水球,给砸出来的茨木,齐齐地“哇”了一声,这可比平时的戏码要给力的多。
“河童,你可真能呀!”长发往下凝着水珠,露出那张坚毅俊气的脸,衣衫紧紧的贴在肌肉上,勾勒出那锻炼过的好身材。
“别以为第一式□□头就能吓唬住人,我简直是受够了当你的影子,当你的低配版。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有多厉害。”脑袋上顶着片荷叶的河童,手上举着一个水球,慢慢从幕布后面走出来。而且那水球有愈来愈大的趋势,这一发下来,恐怕所有人都能洗个免费澡。所以,看热闹的众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把场子让给他们。
自然,也有几个例外,自顾自的选了个近点儿地方坐下,完全不管他们会闹多大。撑着万年发霉伞的雨女,躲在自己蚌壳里面的椒图,三三两两的堆在一起,互相讨论着这闹起来的缘由。
“红叶团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台上面翻下来的酒吞,看见正在一旁悠闲剪指甲的红叶,还有一脸焦急样儿的鲤鱼精,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喏,为情所困呗!”红叶拿起一旁的指甲锉,指了指旁边的鲤鱼精。“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河童兄太过执着了,就算少了这么条小鱼儿,那儿还有一池子的鱼等着他挑呢!”
见酒吞还是不明白,还想要上去拦一把,红叶拉住他,示意就在旁边看着,然后对着修好的指甲吹了吹,“我说,红儿小姐,这貌似是你惹的乱子,怎么,不上去解决解决。”“你说过,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鲤鱼精耷下的眉眼,滚落出晶莹的泪珠,再搭上那张可爱的脸,端是楚楚可怜,让人不忍指责。
“哟,这还怪上我了?我是说过,如果没有感情,可以选择分开。但是,我从未说过可以脚踏两只船哦!一边享受着河童兄的体贴入微,一边迷恋茨木的帅气多金,啧啧啧,这可真是,好不要脸。”鲜红的唇,像是淬满了毒液,一字一句,冰冷的刮着鲤鱼小妹的脸皮,直把她臊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大哥!”鲤鱼小妹见她这方得不到任何回应,便巴巴地看向旁边的酒吞,声音软软的,诉说着自己的无辜。而酒吞看都没看她,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冷傲的红叶,恨不得变成指甲锉,被她握在手心里面。
自己在那儿凄凄惨惨了半天,却连对方一个眼神都没得到,鲤鱼小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不过看到上面,还为她打的要死要活的两人,又来了自信。只是有一点让她很不满,这个红叶也没有多好看,凭什么那么多人,想要追这个“女王大人”。红叶自是不知道她在旁边怨毒些什么,只是从宽大的袖口里面掏了一个大碗出来,“老吴,来一点儿?”酒吞嘴角一抽,其实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当选这个角色,事实上,他对酒精过敏。所以一天到晚背着个过敏源,真的像是揣着个炸弹,生怕哪天口渴了,就直接拔开盖子喝上几口,然后浑身起疹子不说,脸还肿的像个猪头。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想起那天的惨状,他就有些悲伤。
不过有一点儿还算是有用,至少这东西可以拿来讨好心上人。晃了晃酒葫芦,好在这东西是倒不完的,要不然照对方这个喝法,就算是个酒库,也要被喝空了。
“哇西哇啦一”众人只感觉一阵地动山摇,站在面前的河童兄只是晃了几下,就轮番扔着手上的水球,看到他脑袋上快速叠加起的buff,大家也是为茨木捏了一把汗。虽然茨木本身基础强,但是毕竟是才来的新人,这能否比得上老派式神还两说。人家身上明晃晃的六个勾,摆明了是个狠角色。
“这活在游戏世界里面,打个架都自带特效,还真是有意思。”跑过来看这边情况的人是越聚越多,这凑热闹简直是成了常态,哪儿出事,哪儿就有围观。
许逸还发现站在他旁边的狗叔,正一边看那儿,在一张纸上奋笔疾书,“兄弟,你干什么呢?”“哦,我是阴阳师报的记者,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商店买我们的报纸,各式资料、八卦,应有尽有,绝对是第一手资料,是观察这个世界的最好媒介。”说完,他把手上的纸条卷了卷,捏住围在他旁边的小鸟,把纸条塞到那小脚的筒子里。
看见已经飞远的小鸟,许逸又打量了他一会,“记者,感觉说是狗仔更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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