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到八十步,那些土着士兵已经开始有些浮躁!
距离不到六十步,荷兰军士们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土着士兵的躁动。
距离不到五十步!几个土着士兵忍不住要从人群中冲出去,被身边还保持着一些清醒的同族死死的抱住。
而荷兰的军士们,已经悄悄的移动着脚步,将自己从最前沿,转进到土着士兵的中部。
距离不到四十步!
“砰!砰!”
两声沉闷的火枪响起,却是两个黑人士兵实在忍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忍不住扣动了扳机,弹丸越过人群,不知道飞到了何处。
“混蛋,是哪个开的火枪?!”
贝德尔上尉正要发作,却没有了可以发作的机会。
两声枪响,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就被南中军步步进逼带来的压力压制的喘不过气来的高山族士兵,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途径。
“杀!”
一个士兵率先发出一声怪叫,擎着手中长枪便冲了出去!
随着他的身形,数百名土着士兵纷纷发出怪叫,凄厉古怪的叫声在郭怀一的耳中回荡着,令他有些不寒而栗。“这群生番,这次不知道要猎多少人头!”
久在大员生活,对于这群生番的习惯和作为,郭怀一还是很熟悉的,他开始为眼前这群南中军士兵担忧。只有区区八百余人,其中有半数以上是火铳。面对着一千余人的生番,手里又都是精良的南中刀枪,这场仗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了!
“开火!”
随着黄文的口令。那些方才一直对土人士兵的叫嚣一片漠然的士兵们,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从肩头取下火铳,平举在手。顿时,在队列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百余只火铳。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火铳声响起,在安平镇的娃娃们耳朵里如同过年过节时的鞭炮一般响亮焦脆。但是,在屋顶观战的郭怀一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吓的几乎尿了裤子!
几乎是肩并肩的火铳手们,打出了一个漂亮的齐射,密集的弹雨在不到三十步的距离上,在那些身上只有一层棉布衣服的土着士兵身体上,很好的体现出来设计效果。一股股的血箭在身体上喷洒出来。弹丸带着鲜血和碎骨烂肉。意犹未尽的身体与身体之间穿梭往来,将火药强加给它们的动能消耗干净。
一排火铳齐射,将冲在最前面的二百余人几乎扫倒一半。剩下的人兀自继续狂呼乱喊的挺枪向前冲来。
“第二列第三列,准备射击!”
黄文准备给这些不知死活的生番一点厉害尝尝,发了狠,集中了余下的三分之二火铳搞一次齐射!
第一列火铳齐射后,后两列的火铳手己经举起了手中的火铳准备射击,而第一列的火铳手们则是退到第三列后面装填弹药。以定装纸筒弹药的便利、严酷的训练,只是在土着士兵前进不过数步距离的短暂时间,这百余名火铳手己经装填好自己手中的火铳,准备在同袍射击后继续用弹丸给这群生番好生的洗个澡!
余下的土着士兵继续密密麻麻的举着长枪杀来,这种毫无阵型、队列可言的进攻。在黄文等人眼中,无疑是自杀,漫说是有两排火铳准备以齐射来迎接他们,便是同样以长枪对阵,他们也未必能够获胜!
但是,这群土着长枪兵怪叫呐喊着冲过来,给人们带来的震撼还是颇为强烈的,他们手中五米长的丧门枪,五尺长的矛头雪亮尖锐,如同竹林一般在初升的太阳照射下,闪烁着一片耀眼夺目的光芒。这些人个个身材不高,但是皮肤黝黑,粗壮结实,如此不要命的冲来,同样以给人以一种野蛮令人战栗恐惧的气势!
“这群生番蛮子,如此悍不畏死,不知道南中军如何对付?”
镜头里,郭怀一清楚的看到土着士兵那狰狞扭曲的表情,虽然距离遥远,他却感到了内心的恐惧和无助,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他几乎便要转身逃走了!
“放!”
黄文的口令声响起,一阵比之方才还要强烈,还要震耳欲聋的火铳密集射击声响起!
白色的烟雾在火铳手队列上空升腾而起,透过烟雾,人们可以看到,一群一群的土着士兵,在地上翻滚呻吟,就在火铳响起之前,他们还挺着手中的丧门枪朝着对面的敌人猛冲过来。在不到三十步的距离内,南中军的燧发枪,已经可以击穿用九转钢制成的胸甲,就算是偶尔没有击穿,里面的身体也会因为弹丸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将用于实验的身体打的内脏出血或者是筋骨断折。
何况这些身上只有一件棉袍,用白布包裹着头颅的土着士兵?弹丸在一具又一具身体之间来回欢快的出入着,制造着一曲又一曲哀嚎和呻吟之声。
短短的十几步距离上,尸体和伤者重重摞起,鲜血和呻吟声充斥着人们的视觉和听觉,许多中弹未死的伤者,被弹丸巨大的冲击力打得滚趴在地上,巨大疼痛感,令他们捂着自己的伤口,痛不欲生地嚎叫起来。
两列火铳手分别以跪姿和立姿集中齐射,火力密度较之第一次射击大了一倍不止,在这样的打击力度下土着士兵己经伤亡数百人,原本密密麻麻的阵列为之大空。
不过余下的土着士兵们,不知道是被这血腥的场面激发起了血液中那好斗的基因,还是要为族人报仇的想法,亦或者是带着宗教性的狂热,依旧疯狂地挺枪持刀冲了上来。在观战的郭怀一眼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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