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行长自然是看得出这其中的门道,一直在旁边笑而不语默不作声,只是看,他明白‘观牌不语真君子’这个道理,何况自己现在也是牌桌上的赢家,所以就更加不做声了,自从转了风向后,桌上的气氛就更加活跃了起来。其实刘海瑞看的出,牌场就像是一个小社会,就像浮世绘,芸芸众生,千姿百态,用某个哲学家的话来概括,就是既在察牌,又在察人。
不知不觉三四个小时就过去了,刘海瑞面前抽屉里的百元大钞已经塞的满满当当,快要从里面溢出来了,冯行长同样也是收获不小。就在这个时候,马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让小秘将手机从一旁拿过来,一看竟然是现在已经调到市政协做副主席的刘德良打来的,马总就有些歉意的冲冯行长和刘海瑞笑了笑,拿着电话就走到了房子外面去接。
“喂!老刘啊。”马总兴冲冲地接通了电话。
“马总啊,在干啥呢?”刘德良笑呵呵地问道。
“没事儿,在会所里呢。”马总笑呵呵地答道。
刘德良呵呵的笑了笑,说道:“马总啊,我听说哄鼻现在有条路要修,好像投资不小啊,我还听人说,你想把那个工程揽下来,有这个事儿吧?”
这刘德良也是从上次与马总坐在一起喝酒的那个两个已经内退的人那儿听说的,就想打电话过来问一下。
“呵呵,老刘啊,我也是有这个想法,但是竞争太激烈了,还不一定呢。”马总不置可否的呵呵笑着说道。
“那你可就抓紧啊,现在区里的发展机遇很好啊,我现在离开区里了,这些事情上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但是和马总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打个电话过来问问。”刘德良笑呵呵地说道。
马总受宠若惊地说道:“那那就谢谢老刘你关心啊。”
“那行,没啥事儿了,马总你忙吧。”刘德良笑呵呵的说这话,随即就挂了电话。
马总接到了刘德良的电话,心想刘德良肯定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才打个电话过来说一声吧,想了想,马总笑呵呵的走进了麻将房里,重新坐下了下来。
冯行长看着马总那春风满面的样子,就笑着说道:“马总,这接了个电话怎么看上去这么高兴啊?不会是哪个女人打来的吧?”说着话,冲一旁的小雅色迷迷的笑了笑。
马总看看刘海瑞,灵机一动,就笑呵呵地说道:“是咱们市政协的刘主席打来的。”
听到马总这么说,刘海瑞不由得就抬起头看向了马总,随即笑着问道:“怎么马总也认识刘主席啊?”
冯行长见状就接着话茬笑道:“老弟,马总岂止是认识刘德良呢,马总和刘德良的关系很不错啊,你还没来哄鼻的时候,马总那会儿在那搞过不少市政工程呢。”
刘海瑞听冯行长这么说,便显得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马总,笑呵呵地说道:“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啊?”
马总见刘海瑞那性质盎然的样子,就显得很谦虚的笑了笑,说道:“那都是好几年前了,现在老刘调走了,我在区里也没啥活干了。”
冯行长接着对刘海瑞说道:“我记得七八年前吧,马总好像在区里搞过一个什么项目,叫什么骡马市广场,是不是啊?”
马总笑眯眯地点着头说道:“对,对,那是我们公司承建的。”
刘海瑞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笑道:“罗马式广场?那是七八年前就建好的了,一直是我们城区里一个人气很旺的地段啊,原来是马总搞得啊,真是没想到,真人不露相啊。”
见刘海瑞很惊诧的样子,冯行长就趁机说起了马总当初在哄鼻搞工程的传奇故事来,当冯行长惟妙惟肖的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像是自己刚刚经历过的一样。
刘海瑞见自己和这个马总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还是有点渊源的,也就显得很有兴趣的听着冯行长说起了马总的故事来。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马总在大概十年前的时候也体制内的人,在市规划局工作过五六年时间,随后随着官员下海潮的盛行,也辞职下海做生意了。马总刚下海的时候,搞过管道、揽过工程,做过走私,公司情况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事业没有多大的起色。直到有一天,他通过熟人介绍认识了当时在哄鼻当副区长的刘德良,那个时候,哄鼻还是一片破破烂烂的地方,随着西经市区的大城市战略纲领出炉,就将当初还是一片破烂的哄鼻纳入了城市扩张的范围,规划修建一条连接哄鼻到西经市主城区的主干道,这个事情当时由负责承建市政工作的副区长刘德良一手主抓。
马总通过方方面面的渠道打听,知道刘德良出身书香门第,儒雅清高,酷爱书画和古玩后,就认定自己中标部分工程是早晚的事了。
对于以前是体制内的人现在是商人的马总来说,他更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商人和官员一样,为了迎合领导的胃口取的领导的信任,最好的办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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