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窄的缝隙中利用少许阳光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在黑暗的洞穴里伺机而动的野兽,站在树梢尖端翘起华丽尾巴四处张望的鸟类,还有在落叶堆上逡巡不肯离去的动物伴侣。
青春期的上空,似乎有一层薄雾,它遮掩了所有未知的黑暗涌动,也一并阻挡了外界来袭的现实生活,我们不知是该说存在,还是该说囚禁在这个不甚精美的笼子里,那些精雕细刻的花纹像是看不清的秘符紧紧依附在隐形的空气里,久而久之就成了我们身上的一缕印痕。
关于那些萌动的痕迹我很少去追寻,只是偶尔看到两个人越走越近,眼神胶着在一起,很久都没有分开,比如现在站在单杠边上的两个人。
女孩子双臂搭在栏杆上,把脸垫在交叠的手背上,抬起的双眸弯成两道明亮的月,唇边像是藏了一杯深浓的酒,那个熟悉的酒窝定格了下来;男生刚踢完足球,白色t恤上有隐约的汗印,他侧站着,边喝水边听女生说着什么,越发白净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轻微的笑容,当真是眉目如画得很。
我觉着自己现在这么远看着他们的姿势很是猥琐,于是背过去看那边的篮球比赛,半晌再去看的时候,却定格在一个很微妙的画面。
舒青禾抬起手,拂开了她头顶的一抹乱发,而花翎脸上明显愣住了,直接看着他的脸,两边的脸颊一下子就飞上了过于明显的红霞,像是涂不匀的胭脂。
背后是白云碧树,清风拂动,白色的夏季校服摆轻轻荡起一个弧度,他们的眼睛里面似乎只剩下了彼此,那看不见的水波迅速的蔓延了他们彼此心中的浅滩。
在我这个旁观者的眼底,他们已经绝不只是同学那么简单,那一丝隐约的暧昧之情像是皇帝的新衣,欲盖弥彰。
蓦然想起家里的一桩事情,表姐很早就去外地工作上班,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带了一个又一个男友回来,她妈妈都不满意,一直到现在,表姐还是单身一人,我好奇的盯着那张依旧青春却有些陌生的脸,她似乎在用无所谓伪装什么深层次的东西,似乎是某个我还没有理解的东西,但是我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她并不开心。
也许越长大,我们就会在喜欢这件事情上加很多的筹码,以至于越来越多,天平的这端不堪重负,筹码散了一地,那边的东西反而变得模糊不清了,久而久之,似乎是不是真正的感情也不重要了,只要对方拿出你想要的等价筹码,你们就进行交换,像是政治老师口中的商品经济。
对比而言,年少时期似乎没那么多的比较,你来我往,简单得很。最重要的那件事,我们只需望彼此一眼,就马上清楚了,再也不要别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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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的班级里,总会有那么一些爱打闹的男生,扯辫子,抢书,丢蟑螂,儿时我称呼他们为无恶不作的坏蛋,现在我认为他们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像是永无岛的那个彼得潘。周围的人都在思考未来的人生规划和即将到来的那个分水岭考试的时候,他们还在教室前后追赶,任宝贵的时光匆匆流逝,或许在他们而言,熬夜看的篮球赛、那款风靡一时的网络游戏、抽屉里那本连载的漫画,在它们身上花费的时间远比挺直腰板看书听课要珍贵得多。陈曦就是最好的例子。
开学的第一天是他最辉煌的时候,当老师指着他说“全市第一名”的时候,那些哗然的声音是他最好的加冕仪式。他坐在位子上,慢慢扬起唇角,全然是优秀少年的姿态。
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下课他就开始放飞自我了,之后就在优秀少年的道路上越走越偏,至于他之前为什么这么好的成绩,他无所谓的说是“随便考出来的”,一下子道破了平凡人所不具有的天赋。
说起陈曦,就不得不提起陆小曼,这两个人简直是天生的冤家,开学按照成绩分座位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同桌,陈曦早自习唱歌,陆小曼让他小声点,他反而越来越大声;上课也不安分,传纸条,看闲书,一样也不落下;最痛苦的就是自习课,他和旁边的人一直在说话,陆小曼怎么可能静下心来学习。
事实证明,累积下来的痛苦具有强大的爆发力,陆小曼直接告到了老胡那里,导致陈曦的座位搬到了讲台下面,老师的跟前,据说是天天饱受各路老师的口水,苦不堪言。自此之后,这两人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睛,日常斗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今天体育课又发生了一件事,我远远的看见一群人围拢在一起,宋钰正从里面走出来,神色难得的凝重,我拉了下她,这才知道陆小曼出了事。
图书馆最近正在换窗户,碎玻璃堆放在排球场的旁边,陆小曼刚经过的时候就被飞来的一个黑影给砸在了地上,脸直接挨到了玻璃上,鲜红的血吓得女生尖叫起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眼睛。”宋钰难得的皱起了眉头,脚步匆匆的往教学楼那边赶。
在那个时刻,我看到了站在人群外围的陈曦,他还穿着蓝白色的篮球服,汗水打出的印记还没来得及消散,额前的黑发都湿透了,一贯挺直的背脊却弯下来了,似乎是头顶的烈日太过强烈,把心里的水都烤干了,他的面庞被阴影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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