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警察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这才回过神来,低声说,他们不抓我?
刘亦东说,说理解你心情不好,就算了。你千万不能再惹事儿了。
白百文哦了一声,有些失落,低声说,怎么不抓我?
刘亦东说,逃避不是一个办法,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不赞同你的做法。
白百文说,我还能怎么做?我的力量对付不了那个男人,这你我都清楚。我跟你说,我没有任何一个办法撼动他分毫,真的,我去上访都没有用,我还能有其他的途径?可是我不为安妮做点什么?我对得起她么?
刘亦东说,不管幕后主使是谁,这七个人抓住了不是。
白百文说,抓住他们?这算抓住么?你看到那个通报了么?不是qiáng_jiān,不是lún_jiān,不是非法拘禁,而是他妈的聚众yín_luàn。这说的都是什么?说安妮是……是……
刘亦东拍了拍白百文的肩膀说,要不然你先休息休息,我去见见我师父,这件事也真的是……太过分了。
白百文低下了头,他说,有什么用?唐华荣早就打过招呼了,你也别为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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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刘亦东说,我就是问一问。
刘亦东见到了苏亚章,他一脸的严肃,苏亚章笑了笑说,怎么了?不习惯?
刘亦东说,师父,我还记得我刚刚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你跟我说的那些话,你说了很多,说这个案件,说某个副厅长是唐华荣的手下,是他做了那些事儿。这些话你都不记得了么?
苏亚章说,你可不能乱说,我跟你说过,但是你别跟其他人说,白百文更不行。
刘亦东说,说实话,白百文现在崩溃了,我也很不舒服。前几天我看到你们那个萧副厅长的通报的时候,我给白百文打电话的时候,肺子都气炸了。真的,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反倒成这样了。难道你们就那么怕那个人么?
苏亚章说,我知道你的感受,但是你也要相信我,从始至终,我们公安厅的办案方向都没有变过。
刘亦东咬了咬牙,他说,师父,我这么多年敬佩你,是因为你是一个警察,而不是一个官员。如果你是官员,这么做我理解,上级打过招呼,掌握着你的官帽子,你不得不去做。但是你是警察啊,法律呢?如果一个省里的公安厅都能走人情,都能去妥协,能把一个lún_jiān案变成mài_yín案,老百姓还能指望谁?
苏亚章看了看刘亦东,然后说,还挺激动的,你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我对你说的那些话,这就说明我们已经有办案方向了,你看到的那个通报,那也是我们的办案程序。办案的时候有办案的规矩,这件事就不是你能插嘴的了。
刘亦东看了看苏亚章,他说,师父,之前你跟我说那些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我觉得没有白让人撞。可是从你们那个通报之后,再到现在我过来作证看到的这些东西,我觉得我当时还是让人撞死的好。
苏亚章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说,刘亦东,你注意点你的身份,我说过了,办案有办案的保密程序,你只需要你把自己的本分做好,不需要你来插手和干扰这个案件。
刘亦东看苏亚章似乎生气了,他站起来说,那行,我先走了,师父,你保重,别辜负了这个地方。
说完刘亦东大步走了出去,屋里的苏亚章气得一拍桌子,骂道,小兔崽子,翅膀硬了。
这件事儿之后,刘亦东跟白百文都被省公安厅给清理了回去,一路上两个人在车里也没有说话,到了山南市,刘亦东结束了行程,在白百文还要继续前进的时候,他看了看白百文,终于开口了,刘亦东说,就把这个当一个新的开始吧。
白百文笑了笑,笑容有点惨烈,他说,我有过新的开始,回忆就够我用一辈子的了。不用担心我,我会好的。
刘亦东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保重。
白百文碰杯的声音把刘亦东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现在想想以前的那些事,想想安妮案件的始末,还真的是让人唏嘘不已。
白百文喝了口酒,对刘亦东说,当初真没想到,那件事会那么结束。
刘亦东跟着点了点头说,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白百文嗯了一声,
刘亦东继续说,当年的你我从省里回来,如同两个犯人一样,觉得天上地下都没有地方说理去了,可是几个月后,事情不还是出乎你我的意料了?公安厅骗回来七个人,又利用那个萧副厅长的通报做戏,虽然没有把那个萧副厅长按照毁灭证据,干扰办案抓回来,不过也让他有了报应。至于那七个人……判得很好。
白百文知道刘亦东是故意没有说出来,他有点感激地点了点头说,这个案件,牵涉到唐华荣,也只能这么办了,如果前面太招摇,很可能就被按下来了。
刘亦东嗯了一声说,唐华荣是不是好久都没消息了?也是这个案件牵连的吧。
白百文说,我也留意过,据说是中央党校学习,不过……真的是好久没有消息了,希望吧,希望安妮的牺牲没有白费。
刘亦东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酒杯递了出去,说,敬安妮。
白百文一愣,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碰了一下,两个人把酒泼在了地上。
酒洒在地上,激起了一缕白色的烟雾,仿佛一个不屈的灵魂正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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