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予闻言惊愕地抬头,却因为她的眼神太过清澈无辜而不忍心欺骗:“你怎知么知道的?”
靳如歌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坐在凌予对面:“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做父母的会任由自己的孩子离家出走不闻不问的。如果是我妈妈来了,她第一个找的就是我,如果是我爸爸来了,他第一个找的肯定是朱刚。”
她说完,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什么,然后惊愕地抬起清亮的眼眸看着他,绝美的小脸写满了慌张,就连一向的伶牙俐齿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打结:“刚才,刚才你跟我说的那个如果,你问我的那个,那个,什么舅不舅舅的那个?”
时间就这样静止了。
靳沫卿说,跟舅甥乱沦相比,靳如歌更容易接受凌予的移情别恋并且迅速与别的女人闪婚。
但是,凌予所认识的靳如歌,并不如靳沫卿所言。
他怔怔地看着她,眸色里闪过无奈,心疼,眷恋,还有被绝望灌溉的希望。
靳如歌的全身都开始隐隐发抖,其实那天孙浩然跟她说那番话的时候,她虽然把他骂走了,可是心里却知道,孙浩然的推断并不是毫无依据的。
尤其外公那么勤俭的一个人,白手起家到现在,更加珍惜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财富,又怎么会一再地想着要讨好凌予,拉拢他,收养他?天底下的孤儿多了去了,勤奋努力的青年也不在少数,外公何苦这样盯着凌予不放手?
是她自己当时听见了就排斥,就不愿意接受,所以才不敢往这方面去想的。
她的眼眸写满了不知所措,她的表情就好像一只等待谁去救赎的小鹿,无辜极了,害怕极了,不想面对,那样深刻的绝望充斥在她的眼泪里,终于不堪重负地一一滚落。
凌予见她这样,心疼不已,他深吸一口气,声色跟着沙哑起来:“如歌~我也是刚刚。。。,。。。”
“不许说!”
靳如歌忽然抬手死死捂着凌予的嘴巴,那么用力,却依旧在颤抖,她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好看的小嘴半张着,微微颤了好半天,似乎想的太多,却都欲言又止。
就在凌予看不下去了,觉得她已经根本说不出话来,吓傻了的时候,她忽然张大了嘴巴一气呵成道:“我们逃吧!”
说完,她满是期待地看着凌予,明明是在等待他的答复,可是她的小手却依旧捂着他的嘴巴,紧紧的,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凌予心里生疼生疼的。
他知道,她这是在害怕,害怕他会拒绝带她逃跑。
因为,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是理智的,私奔这种事情,似乎是只有不成熟的过于年轻的男女才会干出来的事情。
靳如歌可以,因为她太过年轻,她的骨子里也有那么一股劲。
可是凌予,过早经历人世沧桑的他,考虑问题只会更全面,更加在意事件本身的对错与后果。
凌予抬手,将自己的大掌轻轻包裹住她的小手,然后往下拉,拉了两下,拉不动。
他愣愣看着她,她面色惨白一片,连唇都要咬破了,整张小脸被泪水冲刷地晶莹剔透的。
“予,予,我求你,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跟我分手!”
她颤颤巍巍地说着,刚刚说完,两眼一黑,就这样在他面前华丽丽地倒下了。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无比放大的脸,凌予一脸焦急地看着她,她的人中都被他掐紫了,她要是再不清醒过来,他只能选择背她去军医院了。
“如歌~”
“予,凌予~呜呜~呜呜~”
彼此相互叫了对方的昵称,靳如歌就抬手死死抱着凌予的脖子不肯撒手。
她忽然体会到之前凌予回来,抱着自己失声痛哭那么久的原因。
她也是如此,此刻抱着他的脖子,就好比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没有凌予痛苦时候的优雅,她完全是嚎啕大哭的,把所有的情绪全都充斥在泪水里,充斥在声音里,怎么都哭不够。
就在她气息越来越弱,眼看就又要晕过去的时候,凌予强制x地掰开她的手臂,捧着她的脸给她擦眼泪,她的脸实在是脏的不像话,眼泪鼻涕口水什么都有,他迅速抽身而去从洗手间取来一块干净的湿毛巾,然后一点点将她的脸擦干净。
她的眼泪似乎流不完,鼻涕也会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他心里疼的厉害,倾身上前吻住她的额头,然后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认真道:“靳如歌,你听着,我们确实乱沦了。但是,我不后悔,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我永远永远不会抛弃你。”
在他说完之后,很神奇的,这丫头不哭了。
她就这样看着他的脸,发起呆来,以前她就说过,凌予长得很想外公年轻的时候。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越看越像了,因为,他们本就是父子。
这一夜,终究是无眠之夜。
天色快要蒙蒙亮起的时候,靳如歌轻柔地问:“我们要怎么办?”
凌予眨眨眼,正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跟靳如歌说。
之前太过冲动,跟她要了银行卡想着私奔的事情。可是,私奔岂是这么简单的,这根本就是一条逃亡之路,没有明天,彻底看不见未来。就算他可以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可是靳如歌呢,她从小就是个高贵的小公主,他怎么舍得让她跟着他一起,做没有根的浮萍?
“如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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