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念了一句,不由得感到一身恶寒。
那秦王和他之前——不,是和质子之前那无媒苟合,岂不是还乱那个啥?
夫子,皇家好乱!
不知道秦王知不知道这层关系?不过轻儿都知道的话,秦王又岂会不知?!知道还对他干那种事,简直是——禽、兽!
正在用午膳的秦王殿下再一次感到了有人对他极深沉的恶意。
此次莫林之行,恐怕不轻松啊。
轻儿点好菜,又回到年修齐的身边。年修齐正在往街上张望。
轻儿疑道:“公子,您看什么呢?”
年修齐道:“轻儿,你觉不觉得此处有些奇怪?”
轻儿往外看去,街上人来人往,平静详和,哪里有什么奇怪?
“公子,轻儿觉得这里很好啊。”轻儿道,“本来还以为这里地处边界会乱起来呢,可是这里秩序井然,物资富足,不是很好吗?”
年修齐摇了摇头:“不是说这些怪……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轻儿安慰道:“公子别多想了,一定是我们日夜不停地赶路,公子太累了,等吃完饭公子就去休息吧。”
年修齐从进了莫林县的城门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只是现在想不明白,也只能暂且罢了。
两人用过午膳,便由小二带路去了客房。轻儿伺候年修齐躺下,年修齐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时分。
他是被一阵诡异的哀乐吵醒的。那乐声听在耳里,呜呜咽咽,如同黄泉路上的哀鬼号哭,听得人一阵头皮发麻。
年修齐披衣下床,看到轻儿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面前还看着几盘饭菜,已经没了热气。
年修齐过去轻轻推醒他:“轻儿,起来,去床上睡。”
轻儿睡眼惺忪地起身,揉了揉眼睛:“公子你醒啦?你饿吗?我去找小二来把饭菜热一下……咦?这是什么声音?”
轻儿也听到了那由远及近慢慢靠近的凄诡乐音,有些惊恐地抱起双臂:“好吓人。”
年修齐也皱起眉头,白天时那奇异的违和感又涌上心头。
“我出去看看。”
轻儿忙起身:“公子,我陪你一起去。”
年修齐点了点头,系好衣裳,和轻儿一起走出客栈。
客栈掌柜正趴在前台上打盹,年修齐和轻儿经过他的时候他猛地睁开眼睛,吓了主仆二人一跳。
“客人要去哪儿啊?这大半夜的外面可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莫林县也没什么妓院赌场的。”
年修齐拍了拍受惊的胸口,上前拱了拱手道:“掌柜的安好。小生是被外面那乐音惊醒,才想出来看个究竟。”
“哦,您说那个啊。”掌柜的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公子刚来莫林县,不知道我们这儿的风俗。那是有人家办丧事呢。”
轻儿疑道:“办丧事要这么晚?”
“公子有所不知。莫林县风俗如此,子孙必须扶棺于三更时分绕城一周,不然死者不安。”
掌柜的话音刚落,听那哀乐已经近在耳边,门外的街道上传来缓慢沉重的脚步声。
年修齐从客栈门边向外张望,却只见漫天散下来的纸钱。有一队黑影从街道另一边缓步行来,黑影中间拱着个庞然大物一样的棺材。
那队人经过客栈门口,有一人突然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年修齐。
那冰冷的眼神让年修齐心里一跳,脚下不由得后退一步。那人只看了年修齐一人便移开视线,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撇,继续低着头跟着队伍缓缓向前走去。
轻儿扶着年修齐道:“公子,既然是人家的风俗,那就别管了,我们回去吧。”
年修齐点点头,与掌柜的告了别,和轻儿一起回了房间。
第二天年修齐坐在人来人往的临街窗户边上,看着外面发呆。
他来莫林县本是冲着此处管理松散,可以混个假身份再次参加科考的目的而来。只是从进城的那一刻起,有一丝不安便一直在心头蠢蠢欲动,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
不说这些,他现在还面临着另一个严竣的问题。
钱快用光了。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这个和英雄搭不上边的弱质书生就更加束手无策了。当初谴散质子府之前他曾在街头卖字画,可是他卖的又不是名家手笔,购者寥寥,根本无法养家糊口。那还是在文人雅士聚集的京城。如今换了这边远小城,恐怕更是无人问津了。
难不成要他去行乞吗?!以前也不是没有落魄的大文豪行乞度日,静待识马伯乐,东山再起。效法前人,倒也不算辱没文人气节……
年修齐苦中作乐地想着,突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他猛地站了起来。
是了,他终于知道这莫林县哪里不对劲了。
从昨天进城到现在,他连一个乞丐都没看到。
不管是治安多好多么富庶的县城,都不可能没有一个乞丐。就算县官勤勉为民,总会有一些或是贫困得过不下去的,或是游手好闲不愿劳作只想不劳而获的人四处游荡。
听掌柜的昨日所言,这里连妓院和赌场都没有?
轻儿听了年修齐的怀疑,不解道:“没有乞丐,没有妓院,没有赌场,这不都是好事吗?公子怎么会觉得不好呢。”
年修齐眯了眯眼睛,轻哼一声:“天下不存在完美无缺的事物。好过头了,必有猫腻!”
轻儿对自家公子的阴险言论不以为然。
两人又在客栈住了几日,身上银两几已用罄,再没点进项只怕连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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