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却跟触动某个开关似的,搂着他脖子的人突然放声大哭,手臂也是越来越用力的搂着他,头靠着他颈窝附近拼命的摇头。
肖礼惊了下,想把他的脸抬起来看看,可抱着他的人,竟是使了大力气的。真要硬掰,他也能掰开;可想想,还是算了。尽管耳边哭泣的声音都有嚎啕的趋势了,震也是震着他了,但他也由着他了。
听的出来,这是真的很伤心啊。可有什么事情能值得伤心成这样。
嚎啕大哭的人是自己慢慢打着哭嗝,哽咽停下来的。
后来也渐渐安静了,因为本就贴的近,不用费神儿的,肖礼就能听见那安静中偶尔传出来的低喃,“我怎么会喜欢上你……怎么会…我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是你……”
肖礼愣了愣,原来,真的是为情所困、借酒浇愁哪。
像是所有事情都到了最终谜团揭晓那刻,他摇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用了些力气,打了下怀里人的后背。
被打的人想是觉得疼了,哼哼唧唧两声,不再动作。
肖齐第二天从床上醒来的时候,眼睛疼的他一时间都没有睁开,缓了几次才揉着眼睛睁眼。头疼欲裂、嘴里干渴、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可却没有任一种感受能等同于他此时心里的感受。
不是梦,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那云烟弥漫、迷雾环绕的景象被阳光一普照,消散之后的事实是那么清晰地提醒他,一切都不是梦。
他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不能喜欢的人。
之前,所有人都强迫性地告诉他,他有喜欢的人了,可他不承认、也不认为自己有喜欢的人。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要如何否认?
他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从那人被别人亲了之后,就像是陷入一深深地谜团而不可自拔,内心非要求个答案。
寻找答案的过程,他碰见太多类似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像是告诉了他答案,可他在接受之余,内心还是惶惑不清、模糊不解。
他去酒吧,他想见见那个小萧,他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以被允许那么亲密的接近那人。
他看到了,第一次没有答案。
可昨晚,他要找的答案,有了。
肖齐啊肖齐,你所在乎的哪是那些旁枝末节?
所以,你高
兴宋逸和许蓓蓓在一起却从不觉得好奇难以理解,你无感于其他任何人再是怎样亲密却从不执着于原因;你只在知道那人有过初恋情人时微酸难过,在他又一次与别人亲密接吻时心碎难忍。
这样的你,从来在乎的都只是被那些旁枝末节挡住的那颗果实。
它颜色亮丽、果实饱满,却周围都是采摘不得的刺,你要怎么办?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安静的要命,一片荒芜,全部只充斥着无数个自己在自言自语。
蜷缩住身体,他疼。疼的厉害,却不知道究竟是哪儿在疼。
在听见门动的那一刹那,他裹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他不想让那人知道他醒了。
他勇敢不了,坚强不了,更面对不了。
昨晚借酒发疯,把满腔的伤心哭出去,还能有个借口说的过去。现在,他清醒万分,再哭,又如何对得起这么多年来辛苦培养他长大的人呢?
男人站在他的床边,见他安静不动,可能以为他没醒,给他被子向上提了提,转身就出去了。
自小养成的习惯,他的门在男人房里都是不关的。睡觉时,总会略略留点缝隙出来。
现在,借着这缝隙,他清楚听见男人应该走出整个房间了。
拿开咬在嘴边,深深印上几个牙印的食指,他哭的不能自抑,浑身发抖。
肖齐病了,病的不轻不重。
整个寒假的后半部分,他都是在低烧中度过的。在仁爱医院彻底检查过,整个身体并无大碍,但他的确就是低烧不退。
吃点药,今天退了烧,明天可能又烧了,然后就这么反反复复。
连肖礼心里都焦躁了些,可医院检查,确实是身体无碍的。
肖礼猜他就是心病,而且是春心。
十之八九是因为上次酒醉,天又冷,哭的狠了,心里没缓过来。
他估计,等开学了,到了学校见到喜欢的人,心情愉快,病大体就能好了。
该怎么说呢,只能讲他想的,对错一半一半吧。
对的那半就是肖齐确实因为开学病好了;错的那半也不言而喻。
☆、第30章
肖齐这个学期回家更少了。
不,确切地讲,其实,他基本不回。
即使有事情要回家,也会提前跟张妈打个电话,侧面问着男人不在家之后,才会偷偷回一趟,然后又急忙离开。
他也不愿意这样子的。可他真的觉得自己勇敢不了,坚强不了,更是面对不了。
躲在学校不回家,心里却又想见那人想的要命;实在忍不住了,偷偷回家一趟还得趁着人家不在时回去,不为见到人,只为能在家中闻到他平时的气息就好。
他也知道自己胆子小、做事不够干脆。即使大病一场,心里难过伤心的纠缠要死,也还是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那是一个多么不可能给他喜欢的人啊。
脑袋里对事实的越发清晰,就只让心里面越来越多的声音告诉他,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那么多的不可能却也阻止不了他对那人的念想。
看不清事实时,他在模糊不清中度过每一天,虽常常困惑,却还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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