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韩非笑笑,不语。
喜福突然说:“刚才你怎么不害怕呀?那具尸体。”
韩非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也是。”喜福点点头,一个闪身,从背后抱住了韩非,软香的身体在他身上微微磨蹭,极具挑逗,“先生,我好冷,帮我暖一暖好不好?”
“不好。”韩非轻轻推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走吧。”
“不要嘛……”喜福娇吟一声,依偎在他怀里,左腿往前曲起,顶在他两腿间,韩非一个不稳,撞到了裁衣台上,面料撒了一地。
“我的职业是妓女,我已经很久没有接到生意了。先生如果可怜我,就要了我吧。”喜福垂眉,神色黯然,却不羞耻。
韩非微微叹息一声,从钱包里抽出十张一百,放到她手中,“先借给你,何时有钱何时再还。”
喜福抬头,神色难掩惊愕,许久,将钱收进口袋里,轻声说:“我会还的,谢谢。”
在那之后,喜福便没有再出现过。倒是ben与冬阳时不时来骚扰一下。
年一过,莲花重新开了张,生意又好了起来。
剥皮杀人案一周一现,凶手一直未捉到,恐怖的气氛如大雾一样在小城里弥漫。
梅雨季节来临之时,韩非远行到南方,选了一大批上好的丝绸锦缎。回来后,整日躲在店里工作。
他一个人,慢慢的细致的做活。裁剪缝纫,这些细腻的技艺让他安静。
冬阳有时候会独自来看他,但很少说话。大多时候两人只是相对无言。
这一日,研究所的教授又打来电话,他要回美国召开学术研讨会,再请韩非替他代课两周。
韩非自然就答应了。
对于他回归的消息,学生们都很兴奋,兴奋同时又有些害怕,谁都记得那堂解剖课,这位美人老师的冷面。
“……很有可能会从各种染色体上发病,所以首先关于调整血压这一点——”
韩非正在上课,教室里突然传来一阵作呕声。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韩非循着声源朝最后排望去,冬阳对他眨眨眼,“老师,有人吐了。”
只见一个瘦弱的男生捂着嘴,艰难的对他说:“老师,我去趟卫生间。”不等韩非答话,他就冲出了教室。
过一会,那男生回来了,脸色有点惨白。
韩非问:“要不要去趟医护室?”
“不用不用。”男生摆摆手,扶正了眼镜,可是他刚说完,又冲出去吐了一番。
最后,还是其他学生将他扶去了医护室,诊断结果,什么病都没有,可能是精神紧张所致。
那天,韩非在学校呆到很晚。
等他批阅完所有学生作业时,天已经全黑了。
他伸了个懒腰,收拾收拾准备离开学校。
校园里已经没什么学生了,路灯枯黄,空荡荡的静谧。
因为已过了10点,学校大门早已锁上,韩非只能从西南边的小门出去。
实验楼就在西南边的最角落。
夜色中,老旧的孤楼像一头潜伏的怪兽,鬼影瞳瞳。
忽然,楼后面闪过一道黑影,朝小树林中奔去。
韩非皱眉:这个时候谁会在这里?学生宿舍已经熄灯了。
他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还没靠近小树林,就隐隐听见一阵低低的呜咽,那声音很熟悉。
韩非朝里走近了些,只见一团黑影缩在那里,压抑着哭泣。
一只塑料瓶被他踩到,发出干瘪的声音。
那人猛的颤了颤,回过头来,削瘦的脸上沾满了泪水,圆眼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咬着唇,极度隐忍。
看清楚来人之后,他发出轻声惊呼:“老、老师!”
韩非点点头,“你是06麻醉的赵远,我记得你。”
妓女喜福(四)
大眼镜,削瘦的脸,发丝濡湿,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抬起脸,大惊失色:“老、老师!”
韩非点点头:“你是06麻醉的赵远,我记得你。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赵远连忙站起来,惊慌失措的说:“我……我……”
他的脸上犹带泪光。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韩非注意到他眼角的伤,往前走近一步,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
那味道很熟悉,是混合着福尔马林与血腥的味道。
赵远迟疑了几秒,垂下头,声音小小的:“我……我被室友赶出来了。”
“为什么?”
“他们说我娘娘腔,说跟我住一个寝室就想吐。所以……”赵远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低的不能再低,表情就像犯了错的孩子,等着挨训。
韩非静静站在暗角注视着他,听他说完后,沉吟不语。
半响他说:“我送你回寝室。”
赵远睁大双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韩非踏前一步,回头:“怎么,还不走?一会巡逻的看到你,当心被学校记过。”
赵远脸色一变,立刻跟了上来。
夜里十点多的校园静的让人心慌。
校园里的浅水湖,湖面上渐渐积聚了一层薄雾。
韩非说:“天气要回暖了。”
“嗯……”赵远跟在他身后,轻声应着,他听见韩非的靴子踩在石子路上发出特有的清脆声,手心被汗水濡湿。
韩非转身,说:“走快点。”
赵远三步并两步,跟了上去。他问:“老师,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学校?”
“改作业的。啊,你的成绩很不错,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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