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罢不知羞耻地把脑袋重新埋到对方颈窝里。
那帮地痞打完一局,正把纸牌啪啪地摔在那张短了一只腿的木桌上,仓库内一阵不合时宜的喧闹。
齐沿放松肩膀靠在墙上。
“我们要怎么逃?”
“等我好一点,我现在站不起来。”方河说话的时候,绵绵软软的气息呼在他的皮肤上。
“哦。”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方河说。
“哦。”
但是变故来的比预料快太多了。
两个人在仓库里受冻了一整天,那帮人拿了点药来给方河,烧是退下来了,但是两个人的食物就只有两个拳头大的面包,别说方河站不起来,连齐沿都饿得腿软脚软。
那些人根本不用担心他们跑,他们没力气跑。
当天晚上,晏哥再次出现了,跟着他进来的是两个中年人,毫不含糊地走向墙角的两人,问晏哥:“哪一个?”
“废话,肯定是留了没伤着的那个给你们。”
方河不由自主地挡到了齐沿面前。
其中一个人走近看了看,就挥手说:“行了,信你,回头我让老板给你酬金。”
“不对啊,人你们带走了,钱没给我带来?”
“不是,我们老板让我们先过来领人啊,那边有主顾在等,这可是争分夺秒的事。”
两边人争执起来,边说边走开了,两人只听得见几个模糊的词,直到那个白天跟齐沿说了两句话的打手走过来。
“我要十倍。”他站在齐沿旁边,目不斜视地低声说。
“但我只能帮一次,今天晚上你会被卖给做器官贩卖的。”他看一眼齐沿。“据说他们那边有个在等眼角膜的富翁,拿了你的眼角膜以后,你的其他内脏也会有用处,而且他们动作很快,全国需要移植器官的有钱人都跟他们有联系,哪个匹配成功就拿哪个。”
“你被带走以后,他我就不知道会在这呆多久了,我听晏哥说,弄不死方家二公子,也得弄残,弄个后遗症什么的,然后大家伙卷铺盖走人,都不留这。”
“我不打算跟他们一块走,所以你们想好了,让我救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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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沿被蒙住眼睛,跟那两个中年男人上了辆面包车,司机是打算帮他的男人。
车厢里很沉默,齐沿被夺去视觉,只能竖着耳朵听,汽车拐过几个弯,有几次刹车,小路旁的数值刮擦车身,他一边听着,一边感受着周身的动静。
他不能再去想还留在仓库里的方河,他不能分神,让方河的那句“废话,当然是救他。”也变得没意义。
而齐沿期待的转机终于在车辆打过第六个弯的时候来临了。
坐在前面的司机突然叫了一声,齐沿仔细听着,能分辨出他的叫声里并没有惊吓的成分,于是知道这是给自己的信号,随即车身猛地的一甩,齐沿在同时已经将头埋起来,他两侧坐着的人本是要防范他有什么小动作,这时候反而充当了肉垫。
车辆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并不严重,司机和其中一个男人下车查看损伤,留一个人在车上看着齐沿。
外头只有夜风和山林里不知名的动物的叫声,半天没动静。
“不成,你下来搭把手。”齐沿听见司机唤自己旁边的人,那人低咒了一声,就下了车。
等车门再度被打开的时候,有人伸手摘下了他的眼罩。
“解决了,那俩身手太差。”
齐沿由衷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记得给钱就成。”司机摆摆手,重新发动了汽车。
“那两个人你怎么解决的?”齐沿问,他观察了一遍司机,对方身上并没有血迹,衣服整洁,看来并没有发生太大争斗。
“你不用管,老实点跟着我,时间到了,我拿到钱了,就放你回去。”
齐沿立刻坐直身体:“我立刻就能给你钱,你直接打电话给我家人,你拿到钱再放我,我保证不追究你。”
“你一回去必定是要救方二公子,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叛徒,我以后还怎么在d城混,我早就说过,我只能救一个人,你以为你先出来了,方二公子也有机会,这是个一箭双雕的办法?你也太看得起我。”
齐沿觉得浑身冰凉,怒火根本压不过这种绝望。
“你现在要带我去哪?”他哑声问。
“安全的地方。”司机扭头看他,“或许你应该把眼罩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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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哥想了很久,要怎么把仇恨,在范围内尽可能多地报复到方河身上。
他实在恨极了眼下又一次让他自觉无力又悲哀的状况,他从少年时代就在道上摸爬滚打,自己一身污浊伤痕没什么,只要晏晓楠,只要那个优秀又干净的妹妹能够好好的,从这个世界得到她应得的尊重,这个世界早早放弃他也没关系。他活着的意义只有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
但是方渭毁了晏晏。
让刚刚考上大学的晏晓楠发觉身孕,那狗娘养的却不知所踪,是,他知道在这之前晏晏已经和方渭分手,但是让晏晏孤独地死在手术台上的人,是方渭。
而那个杳无音讯的混帐,却连走后都有庞大的家族为他收拾烂摊子,那些上层人甚至懒得与他面谈,给一笔钱后就用各种手段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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