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和旁边那具干净龙骨的石碑上的字很像,像是同一个人写的。
他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擎苍,把他喊了过来。
擎苍疑惑地挑了挑眉,走过来问:“怎么?”
牧川把那个空置的石碑指给他看。
擎苍低头,眼睛随意地一扫石碑上的字,在看到石碑上的名字的时候,突然僵住了。
牧川记忆中擎苍的表情要么漫不经心要么战意沸腾,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擎苍那么复杂的神情,似不敢置信又似伤心不忍。
他看着擎苍蹲下来轻轻抚摸那还带着一些碎石的刻痕,又扭头看一眼旁边那具雪白干净的龙骨,轻声问:“她叫兰吗?”
牧川顺着擎苍的视线落在那具龙骨上,点点头应了一声。
然后他看着擎苍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盘腿坐在石碑前静静地凝视石碑上的字,神色晦暗,苦笑着开口:“我说霍叔今天怎么会在……”
牧川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石碑,想到之前擎苍跟他说过的话,和石碑上的种族,有些迟疑地开口:“跟霍叔有关?这个安妮不会是他的女儿吧……”
擎苍又伸手摸了摸最下面一行的“殁于”两个字,目光沉郁:“没错……但是安妮在两年前不是死了,而是失踪。”
牧川一愣,想了想,也盘腿在擎苍身边坐下来。而擎苍抬头看着天边的斜阳,目光有些发怔,语气艰涩:“龙族在每个新生儿出生的时候都会保存下他的几滴精血制成血珀,用以判断他的生死和位置。据我所知,安妮的血珀在两年前就破碎了,那是死亡的表示。”
牧川转头看了看石碑,静静地听着擎苍的讲述。
“但是当时怎么都找不到安妮的尸体,无论是龙族之间的感应还是血珀的指引都找不到。听说当时霍叔跟疯了一样,把想要给安妮立石碑的龙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还是老头子制住了满头是血的霍叔。”
擎苍敛眉,叹了口气:“霍叔怎么都不肯承认安妮死了,这两年一直在外面寻找,极少回来。没想到他这次回来……”他顿了顿,轻声说:“不过也该结束了,已经两年多了,即使是霍叔也该放弃了吧。”
气氛变得更加沉重,想起擎苍刚刚的问题,估计那具雪白的龙骨是霍叔的妻子,是他亲手清理的吧。牧川看着那石碑新刻上一笔一划的字符,难以想象霍叔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到这里,清理龙骨,然后在石碑上刻下自己女儿的名字,再竖在妻子遗体的旁边。
擎苍看着石碑沉默许久,语气带着淡淡的自嘲:“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对着一个游戏里的人物这么多感慨……”
天边凝住的斜阳慢慢落下,天空只剩下点点霞云,天将暗下,微风带来一丝凉意。微风拂过肌肤的凉意是如此清爽,让人想要张开双臂感受着清凉的晚风。
牧川没有回答,他低下头摸了摸带着碎石砂砾的土地,抬起手细细摩擦粘在手指上的尘土,那细碎而坚硬的碎石烙地他手指微微疼痛。
在这个极其真实的世界,无数人赞叹其还原度和技术,然而又有几个人知道这就是真实的世界,知道所谓n就是活生生的人?至少在场的两人都知道,而牧川懂擎苍的情绪。
牧川抬头望着远处黛青色的山脉,仅剩的一丝余晖照进他的眼睛里,映得那金眸清透又虚幻:“何谓真实,何谓虚拟?至少对于现在的我,这就是真实。”
擎苍看着他,红眸里晕出一丝柔和,学着牧川抬头看着落日余晖,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笑容:“呵,也是。”
两人在平原边上燃起了一堆篝火,两人烤肉的手艺都不怎么样,把放在储物戒里的肉拿出来随意烤烤就解决了晚饭。
这里的空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天的时候一直是斜阳半落的状态,夜晚的天空没有月亮,繁星却极为闪耀。擎苍就躺在地上,枕着手看着天上的繁星,而牧川坐在篝火旁,静静地听着擎苍讲起他刚进入神域时的状况。
龙族的体型与实力和年岁挂钩,所以擎苍刚降生的时候是幼龙的形态。而龙族刚开始的态度并不友好,都在审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幼龙,既有意无意地忽视他又暗中观察窃窃私语。刚出生的擎苍又饿又小只,不熟悉这具身体所以根本无法出去狩猎,差点饿死。
牧川有些惊讶又有些意外,他眯起眼笑着说:“原来你还有幼龙的时候?真想看看你那个时候的样子。”
擎苍瞥了牧川一眼,浑不在意:“就算那时是幼龙,我的体型都比两个的你加起来大。”
粗心大意的龙族根本没发现擎苍的窘境,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即使是刚出生的小龙都能轻易地杀死外面的低级怪麋鹿,他们还奇怪为什么擎苍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幸好出门寻找多年的霍叔正好疲惫地归来,一看这趴在那里奄奄一息的幼小黑龙,二话不说就抄起他带回洞里,拯救了擎苍的一条小命。之后还带着他去制作了血珀,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擎苍这个外来的龙族才被大家所认可接受。
篝火还在熊熊燃烧,找来的龙血木枝非常耐烧,也就是夜深之时加了一次木材。这个空间里除了他俩没有其他活物,并不需要守夜的情况下两人在这幕天席地之下谈天说地,从战斗技巧谈到国家的各项政策,又从各国之间微妙又紧张的关系谈到神域里各个种族之间的优劣对比。到最后牧川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再睁眼,天已经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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