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专研起了技巧。那段时期的画,只要是在她本人手上的,她都封存起来了。从流传出的来看,那段时期与现在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那段时期是火,是路上最后的一个过客,最后的一个春天,最后的一场雪,最后的一次求生的战争。现在则是解构主义泛滥。
楚春歌忍不住想:这样一个女人,庄老板丈夫是什么舍得离婚的?
庄老板朝楚春歌招招手。
楚春歌走过去,问找他有什么事。
庄老板问:“画选好了?”
楚春歌点点头,道:“新画了一副,打算给您看看,要是您觉得不行,我就用《yù_wàng》和《视角》了。”
庄老板说“这个随你自己决定。我叫你来是还有个事情,能不能交四幅画?”
楚春歌有些吃惊,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强人所难,他选两幅画都要死要活的,突然翻倍……“有些困难……怎么了?”
庄老板说:“我这里要15幅,能去的师兄师姐才11。”
楚春歌犹豫道:“我这里真的有些困难,让师兄师姐们多选几幅?”
庄老板说:“他们不稀得那点机会,你才本科,虽然这画展不怎么样,但是能出点风头就出点风头。这样,你尽量找,成吧?实在找不齐就让他们老骨头顶。”
庄老板也是一番好意,好意到偏心的地步了。楚春歌便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我尽量吧,谢谢庄老板。”
庄老板挥挥手,“谢个屁,丢了我的脸,照样让你毕不了业。”
楚春歌笑了笑,说:“那要不我帮你再带两节课?”其实他是有私心,想看看那个叫程渡的小师弟把画带来了没有。
庄老板盯了他两秒,同意了。“去吧。就今天下午。”
楚春歌心满意足地和庄老板去吃了午饭。
下午一进教室,楚春歌毫无疑问地再次听到了师弟师妹的哀嚎。楚春歌每次代课都是交作业,作业还都是当堂收,经常画不完。没完成的作品当然比完成品瑕疵要多,楚春歌打分低,可他们又没法反驳。
楚春歌注意了一下,发现程渡还是坐在比较靠前的地方,这次不同的是,旁边有个男生,是楚春歌之前没见过的。
楚春歌笑笑,道:“今天不交练习,就教几个技法。”
说话算话,这次楚春歌当真只是教了一些很基础的东西。
下课时楚春歌擦黑板,收拾画板等,生生是等到了所有人都走光了,只留下了程渡和程渡旁边那个男孩子。
他在等程渡自投罗网。
知道教室里已经被清场,那两个人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互相之间一言不发,也没有人看这边。
楚春歌觉得有些意思,于是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程渡今天依旧穿得比较女性化,虽然不是裙子,可是女性风格也非常明显了。而他旁边的那个男孩子还是挺俊朗的,打扮也很帅气。
……可再一细看,那位分明是位帅气的女孩子。
楚春歌本来以为程渡有点异装癖,现在看着这两人,琢磨了一下,觉得有些有趣。可那两人依旧没人想要理他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了,咳了咳,道:“叶玫,你前两次作业带来了吗?”
一听楚春歌说出“叶玫”两个字,女孩子便惊得抬头看向楚春歌,程渡也想过来。
楚春歌摸摸鼻子,道:“我没猜错吧?”
叶玫脸色有点尴尬,道:“带来了。”声音有些低沉,有点像刻意的,又有点像是本音。叶玫看了看程渡,程渡站起来拿着画走向了楚春歌。
楚春歌收起了画,叫住了程渡:“等一下。”
程渡回头。
楚春歌问:“有兴趣参加画展吗?可以上两幅画。”
程渡的眼神变得惊讶了起来。楚春歌报了一下主办方名单,程渡明显动摇了。片刻后,他问:“我跟叶玫一人一副,可不可以?”
楚春歌想了想,说:“还只是个想法。我回头跟庄老师说说,看她同不同意。要是同意,庄老师直接跟你谈,要是不行的话,也别丧气。”
程渡点点头。
这个想法当天就跟庄老板说了。庄老师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回去看看他们俩水平再说。”
楚春歌便没再问庄老板这事,这种事情庄老板还是挺上心的。
画展参展作品很快确定好了,十一长假也过去了。十月七号,踩着长假的尾巴,师徒一行共七人坐上了大巴,去往展地。
直到上车,楚春歌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巡回展第一站是哪,去问庄老板,庄老板一脸不耐烦地挥退他:“小气吧啦的展子,只肯租大巴,烦死了,火车又要不了几个钱。”楚春歌觉得庄老板这个状态问不出什么了,只得去求助师兄师姐们。
在大巴里走了几步,却看到了程渡。程渡旁边没人,这倒是让他有点吃惊。楚春歌坐在了程渡旁边,问:“第一站是哪里?坐大巴,看来挺近的?”
程渡看了他一眼,说出了一个城市名。楚春歌略微有些诧异,这正是温道方所在的城市。这个小师弟的音色挺好听,楚春歌便没忍住多逗他说几句话:“你上了几幅?”
程渡此时表情有些忧愁,道:“两幅。叶玫没过。”
其实这个结果楚春歌早就料到了,叶玫的画他打开看过,倒不是说不好,而是没有灵气,还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虽然只看过两幅,但是楚春歌向来认为作品是心灵的剪影,这样子的内心,也画不出符合这次主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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