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骅不知道,一个人这一生,辗转曲折最终却回到原点,中间经历的那么多挫折委屈,应该怎么办?
那些少年心境,边关的七年风沙,还有,他母亲的仇恨。
他想不明白,况且对眼前这个人的渴望来得如此急迫,他来不及去想。
他也曾踟蹰,踟蹰,但是他半生的喜怒哀乐都牵系在面前这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已经在心里那么深,那么深,怎么能够放得下?
“我曾以为你死了……”沈亦骅模模糊糊地呢喃,捉起蓝宁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心口。
“为什么,你不是真的死了?”他恨恨地说,感觉到怀里那个身体一颤,他不容反抗地,用力地扳过那个身体,然后双臂箍紧。去凝视那个人的眼睛。
他记得那双眼里永远都是又深又冷古井无波,却为什么在此刻他似乎能看到里面埋藏的冰凉的无奈与伤心?
沈亦骅记得父皇说过,这是个影卫,从死人尸骨里爬出来,连人都不是,哪里会有心?
但是此刻,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他分明能够感觉到那人的心跳。
沈亦骅慢慢把脸凑近去,直到鼻尖碰到鼻尖,略点了两下,开始亲吻那个人的淡色的嘴唇。起初是轻轻地一触即离,力道渐渐加重,碾压厮磨。
蓝宁僵直着身体,他并不是处子,但多年未曾沾过情事,骤然而来那强势而温柔的掠夺让他不知所措。任由沈亦骅贪婪吸取他的气息,唇齿被柔软的舌尖撬开,被不依不饶探取索求。
舌尖碰到舌尖的那一瞬,蓝宁轻轻“啊”了一声,手忍不住想要推拒。他的手本来正抵在沈亦骅的心口,微微一推之下感觉到胸腔里的那颗心扑腾扑腾跳动,他手下就失了力气。
他含糊不清地唤道:“五殿下……”想要转头避开,但是沈亦骅眼睛深深,里面露出痴迷而心碎的神色,蓝宁感觉自己的心忽然软成了一湾春水。
于是他依依叹息,放松身体,去回应那个吻。
从舌尖到牙齿到上腭,再回到舌尖,津液换取津液,气息重叠气息。
两人的呼吸由轻到重,等到一吻结束,蓝宁有些头晕,身体微微一晃被沈亦骅扶住了,紧张道:“怎么?”
蓝宁摇头道:“没什么。”他身体稍离开一些,脸上还带着人皮面具,木然没有表情,但是眼中显出波光粼粼,嘴唇也已经被噬咬得发红湿润。
沈亦骅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沙哑,“蓝宁,你身体……还好么?”忽然面前一暗,唇上被浅浅啄了一下,却看到面前的人微微勾起的唇角。
沈亦骅只觉得,再灿烂的春光,也比不上眼前这一刻的旖旎美好。
第二十四章
浓翠的树叶挡住了山洞的入口,只有阳光抵不住好奇,探入期间要看个究竟。
地上火早已熄了,枯柴散落,燃得只剩下些冰凉的灰。
衣物层层叠叠,散落在地,分不清孰青孰白。
沈亦骅用牙齿将蓝宁中衣的带结咬开,手指轻轻一勾,最后一件衣物就滑落下来。
下面的这具身体他肖想已久,但实际上并不完美,皮肤上纵横交错着长短的伤痕,有些年月久了已经淡了,有些却是显眼的嫩粉色。腰线收得极紧,一条半尺长的狰狞刀疤沿过肚脐,延伸至那莹白汗湿的小腹之下。
沈亦骅舔了舔那条疤,“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蓝宁轻轻一哼腰身上拱,人却有些僵硬,他上方的青年身材健美颀长,蜜色的肌肤光滑无瑕。他不禁有些自惭形秽,他已经不再年轻,加上满身伤痕,早就不是什么干净柔软的少年,沈亦骅地位尊贵,什么样的貌美的人没见过,自己这样的身体在他眼里也许简直是不堪入目。
他忍不住垂下眼睛道:“记不得了……似乎是战场上。”尾音却骤然抬高,啊的一声,原来是双腿之间被沈亦骅的膝盖挤进,要害之处正在被慢慢地恶意地摩擦。
他眼神偏移,向边上看去,想要掩饰眼中的迷茫。沈亦骅一只手紧箍他修颀的腰,另一只手托在他的脑后,在他耳边吐气道:“看着我。”湿热的舌头伸出去舔舐他的耳廓。
蓝宁嗯了一声,喘息着抬起眼睛。他眼前恍恍惚惚,沈亦骅年轻英俊的脸庞放大,摇晃,占据他全部的思想。
沈亦骅看他耳朵侧腮都染上了嫣红的胭脂色,心中越发欲火升腾,含糊道:“你在想什么?”听到他只是喘息并不回答,于是埋头下去,顺着颀长的脖颈一路啃咬,惩罚似的留下殷红发紫的印记。
嘴唇越过肩膀的时候感觉到不同的触感,那里有个旧年的伤疤,铜钱大小,皮肤比周围来得稍细嫩一些,至今还有些凹陷下去。
沈亦骅轻轻吻一下那里,叹息道:“是在这里……”略停了停,舌尖慢慢地,围着那个伤疤打圈。
蓝宁觉得有些痒,似乎是被柔软的羽毛,划过心头,一阵难言的酥麻感觉窜了上来。他隐约知道沈亦骅在舔哪里,这个伤疤,也许就是他们这段孽缘的起点。
细碎的呼吸间,可以看到肌肤上细小的寒毛正一点一点竖起来,沈亦骅膝盖已清晰觉察到蓝宁那里有什么正渐渐支立起来。他一路吻下去,用或深或浅的红痕将自己的领地慢慢扩大,将蓝宁身上的微汗舔去,直到腿间。
蓝宁的头往后仰,眼里都是雾气,胡乱地摇头。他身下的yù_wàng已经笔直挺立起来,几乎弹到沈亦骅脸上。沈亦骅笑笑,伏下身去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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