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然倒也光棍,很干脆地回答道:“对,是有这个事情,但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抗击日寇,我想贵国应该可以理解。”
蒋浩然的直白顿时刺激了艾登,让他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起身怒道:“蒋将军,缅甸历来是大英帝国的殖民地,你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一己私欲,公然侵害盟友的利益,是卑鄙可耻的,我大英帝国也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否则”
蒋浩然也是个暴脾气,宁直不弯,跟他甩脸色耍横想在气势上压倒他,那还真找错了人,他忽地起身,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艾登的话,不阴不阳道:“否则怎么样,难不成你们还带兵来打?殖民地?还历来?我记得在一九四零年以前,缅甸还是我天朝的藩属国,这前后才几十年,就历来啦?如果不是你们发动鸦片战争,一度削弱我天朝的国力,缅甸能有你们什么事?”
“噢,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都是为了报复?”艾登手舞足蹈,已经无限抓狂。
蒋浩然似乎还嫌不够,双手一摊,做无奈状,道:“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
屋内的气氛顿时就紧张起来,亚历山大和史迪威赶紧上前充当和事老,一切以和为贵,战役才开始就窝里斗,最高兴的还是日本人,而蒋浩然也绝不是这个意思,是两人的谈话方式出了问题。
亚历山大把艾登推到一边,告su
他蒋浩然其人不能来硬的,要想完成任务还必须改变策略。
而史迪威将军也趁此机会告诫蒋浩然,一切应该以大局为重,此时的中国战场还离不开英国的全力支持,得罪了他们无疑是自掘坟墓,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失去一个强援不值当。
道理蒋浩然当然明白,不过他还真就压不住自己的这个脾气,一番安抚,两人握手言和,相互道歉,再次坐在了谈判桌上。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的谈话就显得轻松多了,蒋浩然明言,鼓励缅甸独立也是无奈之主,现在远征军在缅甸人眼里是入侵者,而岛国是解放者,缅甸人帮着岛国人对付远征军,虽然缅军数量不多,但在缅甸,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丛林,战斗力绝对是不容小觑,如果能把他们拉拢,无疑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上策,对日军也是一种极大的削弱,如果不尽一切可能消灭缅甸的日军,别说缅甸,就是印度能否保证都是问题。
至于缅甸以后的归属问题,战后你英国可以再跟他们谈,毕竟这事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你们完全可以不承认,大不了再跟他们打一场,你大英帝国要收拾他们还不随时随地。
这么不要脸的办法估计也只有蒋浩然想得出来,听似很有道理,但艾登还是看出了其中的问题,你蒋浩然现在在缅甸大兴土木,修桥补路、建电站、厂房,明显有在缅甸安家落户的倾向,这到时候你赖着不走了,我找谁说理去,所以,这事还得签订一个协议,战后中国部队必须无条件撤出缅甸。
蒋浩然眼珠子一转,说是签协议也可以,但自己不过是远征军司令,做不了这个主,要签那也是找军委会,找委员长签。
艾登大使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他可是刚刚从重庆过来的,委员长很明确地告su
他,当初调蒋浩然去缅甸的时候,军委会已经承诺把一切权利都下放到远征军,缅甸的一切都交给蒋浩然处置,军委会不在过问,委员长还向艾登出示了当初签署的文件。
对此,蒋浩然倒也没有否认,当初出任远征军司令的时候,他的确是向委员长要过“绝对权力,”但指的是军队内部的事物,可眼前这事情分明是国事,越俎代庖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干的,到时候落下一个无视军委会、无视领袖的罪名他可担待不起。
艾登有些傻眼,深知自己已经掉进了他们早就设计好的局,就算是自己重庆印度两头跑断腿,这事也不会有一个结果。
蒋浩然也在心里冷哼,中国人踢足球不行,但踢皮球的本领绝对独步天下,到要看你艾登能有什么办法。
两人又争论了半个时辰,眼见气氛又开始充满了火药味,史迪威赶紧出来打圆场,现在缅甸还在日军手里,能否打下来还是个问题,为了一个看不见的猎物,两头雄狮却相互咬得遍体鳞伤,实在是好笑,也完全没有必要,不如一切等打下缅甸再从长计议。
眼见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艾登只好接受了史迪威的建议,气冲冲地走出了指挥部,亚历山大也赶紧跟了出去,这被气坏了的艾登还得一番好言安抚。
两人一出门,史迪威当即向蒋浩然伸出了大拇指,蒋浩然会心一笑,却不愿意在此事上再纠结,把着史迪威的肩膀,笑道:“老头,去你家里喝酒去,我有好消息要告su
你。”
史迪威丝毫没有介yi
蒋浩然叫他“老头”,反而觉得有些亲切感,笑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史迪威的家是一栋颇具印度建筑风格的小别墅。两层楼,房屋不多,前庭带着一个小花园,小小的屋顶,挑檐和格窗到处是印度教风格的雕刻、壁画装饰,充满浓厚的宗教气息,高贵大气而神mi
,屋内的装潢更是富丽堂皇,绚丽的色彩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这些蒋浩然都不关心,甚至没有四处多看一眼,随着史迪威进入了大门,就直接往客厅的真皮沙发上一坐,倒是盛赞了史迪威没有入乡随俗,选择席地而坐,那简直是猴子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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