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还有这事?”夫人奇道,随即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仰着脸看着委员长,道:“所以你现在觉得应该重新看待浩然啦?你觉得他既然能看透米国人的险恶用心,一定不会再中米国人的计,也就是说,他不会成为一方军阀,也不会有与你分庭抗礼的那一天?”
委员长低头看了夫人一眼,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现在真的有这种错觉,你知dao
吗,前些日子,至武哥给我写了一封信,他说浩然答y
他了,等打赢了这场抗日战争,他就解甲归田,我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怕你又帮着浩然说话,所以这事一直没有告su
你。”
夫人道:“但你依然半信半疑,因为你刚刚用了‘错觉’两个字。”
“委员长点点头,道:“我自问一生阅人无数、识人有术,但我真的看不懂蒋浩然,我也认为他不会是一个好的政治家,但此人合纵连横之术连我都望尘莫及,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他几乎获得了绝大多数党国将士的认可,下至士兵、中至薛岳、俞济石、杨森等这些战将,上至李宗刃、白崇喜、陈晨、陈少宽、周志柔等这些肱股之臣,甚至是一向对蒋浩然颇有微词的何应京,这次也开始帮他说话,就连延安方面,也和他有牵扯不清的关系,所以,此人如果不是盖世忠臣,就是天下第一奸雄。”
“盖世忠臣?天下第一奸雄?”夫人喃喃地念叨着,目光望向天空中的那一弯月牙,也许,这个答案真的就只有月亮知dao
了。
三天后,东京,岛国大本营。
岛国各o
将领汇集一堂,屋内一片将闪烁,不难看出这是一次高级别、大规模的军事会议。
但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而压抑,众大臣、将领一个个满脸阴云,神情肃穆得仿佛是在参加追悼会,裕仁天蝗坐在首位,脸色铁青,双眼里满满的都是哀痛的神色,甚至还有闪闪的泪花,让人不禁狐疑,他是不是死了某位至亲?
也无怪乎他们这种表情,刚刚第十五军、第十六军来电,时至今日,他们进入掸邦丛林十几天时间,前进的路程不足百公里,但伤亡已经超乎了想象,上万伤兵在进入丛林的第三天就基本消亡殆尽。
丛林里潮湿闷热的坏境,更适合细菌繁殖,在药品严重短缺的情况下,这些伤兵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远征军的直升机成群结队,每天都深入丛林,对他们进行不间断肆虐,因为丢下了所有的重装备,蝗军对这些树梢丛林杀手几乎是措手无策,只能选择逃跑、隐藏,十几天来,倒在机枪、机炮枪口下的蝗军不知凡几,十几万蝗军勇士每天都活在极度的恐惧中。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那些数不清的蚊子、蚂蟥和蚂蚁。丛林里的蚊子形体几乎和蜻蜓般大小,被这种蚊子叮咬后先是全身肿胀,直至全身的血被吸干。雨季刚过,丛林也是蚂蟥的天下,小蚂蟥会通过衣服的缝隙钻进人的皮肤里,一只大蚂蟥一次能吸一斤血!蝗军勇士们走过的地方,很快便被血水染红了,这是名副其实的一条血路。
多田骏、田中新一进入丛林的第一天,便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但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三天后部队就弹尽粮绝。仅有的骡马也很快被吃光,骡马吃光后,士兵就开始吃皮鞋、吃皮带,连手枪套也成了食物。这些都吃光以后,只能靠树皮和草根来维持生命了。
树皮和草根裹腹的日子过了几天,蝗军士兵的身体就开始浮肿起来,步履蹒跚。有的士兵走着走着,突然“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丛林里的蚂蝗、蚂蚁会蜂拥而上,数小时内就会变成一堆白骨。蝗军勇士死亡累累,前赴后继,沿途尸骨遍野,惨绝人寰。
追兵、看不见的丛林杀手和饥饿,几乎使蝗军勇士们寸步难行,求生的本能使得战友之情也不那么重yao
了,伤病员直接被弃置。有的伤病员拄着棍子拼尽最后的力qi
追赶部队,有的哀嚎着请求不要扔下自己,但人人都自顾不暇,谁还能管他们。
就在电文发出的时候,后方报gao
,有2000多名伤病员自知无法跟随部队撤tui
,又不愿被俘落到剥皮屠夫的手里,他们集体点火,以死报天蝗。
电文字字带血,声声都是泪,让天蝗和满屋子的文武大臣如何不悲怆落泪,电文最后还说道,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发电文,所有的电池都已经耗尽,如果大本营再不对他们进行空投、救援,十几万蝗军勇士将集体玉碎在这茫茫的掸邦原始森林里。
其实,南方军多次派出侦察机寻找第十五军和第十六军的下落,但派出去的侦察机从来都没有回来过,远征军的战斗机仿佛是长了千里眼,无论侦察机从哪个方向进入掸邦高原上空,必然会被他们发x
,绝无逃脱的可能。
长久的悲痛之后,裕仁终于恢复了神色,命令南方军冢田攻大将和海军山本五十六大将组织航空飞行团对第十五军、十六军进行大规模的空投。
时至今日,日军再笨也知dao
了远征军机载雷达的秘密,竟日大规模的空战,超常规装备的雷达机在空战中,难免会被日军航空兵发x
它的身影,其中的奥秘不需yao
太多的揣测,日军也能想明白。眼下也只有利用强da
的空中实力,集群出动来对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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