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接生婆就是温禾老家人,郁宁试探着找过她,却听说她早几年就生病去世了。那么能够证明温禾身份的只剩下当今科技了。
他需要跟张灿做一个亲子鉴定。
从温禾的记忆中,张灿对待温禾态度十分不好,他不希望张跃春找个男人以后断子绝孙,对待张跃春的态度就是个普通的慈父。
因此郁宁可以推测张母并没有把真相告诉他。
张灿是一个关键点,听说张母死了之后张父就将家业交给了张跃春,住到了庙里。
那庙在隔壁市的万寿山,郁宁上网了查了查,坐城巴俩个多小时就能到。现在他身上总共有现金两百六十七块,当初他没有找工作包吃包住,这点钱都不够在呈海市这个地方过上两天,不过现在用来搭城巴绰绰有余。
郁宁愉快地投了十块钱进投币箱,扶着扶手站了三个小时,才到了长寿山下。
下车后他已经面色青白脚步虚浮。
喝水蹲在路边缓了好久,郁宁才重新站起来。抬头就能够看到长寿山矗立在眼前,半山腰金黄色的殿宇非常醒目。
爬了一个小时才爬上山,郁宁叫过一个一个小沙弥,问他:“来这里修行的张灿张先生在哪里?”
小沙弥摇头:“张施主不见外客。”
“我是他外甥,不算外客。”
“对不起,张施主不见外客。”
郁宁收起脸上的笑,有锐气从眼中闪过:“是他不想见,还是不能见?”
“这……”小沙弥的眼睛闪了闪,本想否认,可是眼前的男人直直地盯着他看,仿佛定住了他的灵魂,让他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他嗫嚅了一会,才低声说:“这位施主,真的不是我故意拦着,实在是张家吩咐不让张施主见客。”
这就稀奇了,张家?不让张灿见客,那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我这么远过来,不见舅舅一面真的不放心,也没办法跟家里人交代。你就通融一下吧。”
小沙弥并不直接答应,“要不我联系一下张家问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去张家,下一次跟张家人一起过来。舅舅住的地方怎么样,设施齐全吗?”
小沙弥松了一口,“张施主住在后院厢房,厢房是去年重建的,并不简陋。”郁宁就跟他道谢,小沙弥也施礼退下了。
郁宁坐在庙门口的榕树下,满心的狐疑。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时间不多了。
他绕道寺庙后面,爬上树翻过围墙跳下。估摸着后院的位置后,偷偷默默地找过去。
【在那边~】光球忽然出声,郁宁吓了一跳,赶紧顺着光球说的方向跑去。
来到一个小院前,门锁着。不过围墙不高,郁宁翻过去,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手上的照片,听到声音抬起头,满脸的惊诧。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郁宁问。
张灿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有些事情想跟你说清楚,关于张跃春。”
“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张灿重将手上的照片塞进兜里,返身就要进屋。
“你为什么住到这种地方?为什么张家不让你见客,陈惠死了,张家就剩下你和张跃春,是张跃春不让你见人的吗?”
“不管你的事!”张灿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此时却表现得很暴躁。
“你快走,我不是阿惠会对你和颜悦色!”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二十年前你抱养的那个孩子,就是张跃春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张灿猛然转身,眼神凶猛带着狠意。稍后他反应过来,便摇头否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个孤儿院在他抱养孩子之后就因为火灾而没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可是他最开始的表情骗不了人。
“为什么你要抱养张跃春,陈惠生的孩子呢?”
张灿的表情变得很可怕,就像是披了人类外皮的魔鬼被掀开了伪装,刹那间只剩下阴狠:“你是从哪里知道的?陈惠告诉你的?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他边说着边逼近郁宁,郁宁看出他眼中的杀意,心下一凛抢先出手擒住张灿的双手。
如果是温禾,自然打不过一个成年的中年男人,不过郁宁可以。人体身上的筋骨穴位只要拿捏得当,再强壮的人都无法反抗。
看着张灿瘫倒在地,郁宁也蹲下身:“说实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跟你无关!快点放开我!”张灿痛得满脸扭曲。
“确实,本来与我无关,不过因为你抱养的那个孩子就是张跃春,那就跟我有关。”
张灿冷笑:“难不成你以为跃春不是我的孩子,就不是有钱人了,你就看不上了?爱慕虚荣自甘下贱啊!”
郁宁也冷笑,手下却加重力道:“有力气说别的,看来是我力气太小了。”
郁宁的手法,就是身有武功的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说张灿这个普通的、生活优渥的人了。
很快张灿就脸色惨白,大喊:“跃春才是我亲生儿子!”
“胡说,你十四岁下乡,十八岁跟陈惠结婚,二十岁回城,哪来的比陈惠生的儿子还大三个月的儿子?”不对,如果婚内出轨就有可能,可是什么叫做“才是我亲生儿子”?张灿知道陈惠换了孩子?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郁宁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张灿愣了一下:“你不是温禾吗?”
张灿并不知道温禾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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