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怎会忘了前世慕如霜所做的一切,不过邢乙沐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都是一丘之貉,天生一对,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傻傻地相信这个人,以致一时心软而铸成了大错。
就在苏诺沉默之时,邢乙沐端着药碗,一个箭步便往他这便走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按在桌子上。
苏诺心中一惊,连忙回过神来,把他往旁边一推,就想要往别处逃去。
“诺儿你要听话,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你看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你该喝药了吧,别想着逃跑,乘我还有闲功夫和你玩玩儿,你就要识趣,要是我一个不高兴,把你绑起来,再把你腿给打断就不妙了。”
邢乙沐怎能如他意呢,于是重新逮住他的手,把他一把拉住,往床上一摔,附身下去,压制住他的四肢,就想把那碗药给他灌下去。
苏诺因为有所顾忌而不敢太过用力,见挣扎不开,就把头上的发簪一把拔下来,往邢乙沐的肩膀上猛地一扎,再拔了出来,顿时一声惨叫传出,似要把房顶都掀飞。
苏诺一把推开邢乙沐,从床上站起来,而这时,外面的两个壮汉听见这个声音,立即推门而入,便听邢乙沐对他们命令道:“把他给我捆起来。”
两个人一点头,就往站在房中的苏诺走去,逼得他步步后退。
苏诺一边退,一边想着如何解决两人,却发现眼前晃过一个人影,随后就听见噗通两声,那两名壮汉便软趴趴地倒地不起。
此时,邢乙沐正躺在床上,要死要活地翻滚来翻滚去,手中的那碗堕胎药也打倒在床上,他用手捂着受伤的肩膀,面色苍白,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房间里,又见自己的两个手下被此人击倒在地,立马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与我作对?”
“在下薛无忧,你就是把弟夫郎绑架到这里的主使人?”
邢乙沐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点不清醒,脑袋晕乎乎的,而且眼前雾蒙蒙地看不清人,只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挡在苏诺身前,看不清面容,但听其声音,他却可以肯定此人并不是景文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管你是薛无忧还是许无忧,我劝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就别怪我……别怪我不客气!”
邢乙沐忍住疼痛和眩晕,从床上爬起来,伤口血肉模糊,鲜血从肩膀上一直流到手指尖,滴落在地,连整条袖摆都染成了血红色。
苏诺手中拿着的是一根银簪,末端比较锋利,并且抹了一种他自制的药,加上邢乙沐也不是学武之人,肩膀处的伤自然令他痛不欲生。
好在邢乙沐没有发现他这根簪子的特殊之处,才没有把这根银簪取下来。
“弟夫郎你没事吧?身上可有受伤?”
薛无忧转身看了几眼苏诺,发现他身上并无伤痕,又见苏诺看着他摇摇头,才放心下来,转而对邢乙沐悠然说道:“哦?不知这位仁兄是要如何让我好看啊?我看你这样子,好像伤得挺严重的,难道还能打得过我?我劝你还是赶紧处理一下你的伤口为妙,整日打打杀杀地实在有失体统。”
薛无忧幸灾乐祸地看着邢乙沐的样子,嘴上好心好意地劝解,其实心里不定怎么想呢。
苏诺看了一眼薛无忧的背影,心下有一丝疑惑,他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人,为何这人一口一个‘弟夫郎’叫他?他想了一下,在景文昊的众多皇兄皇弟中,他并未见过此人,那就是景文昊提过的睿亲王的好友?
不过眼下还有最要紧的事要办,他便把疑惑藏在心底,不动声色地看着邢乙沐,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当他数到十的时候,就见邢乙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没了动静,激起满地的尘埃。
薛无忧惊讶地‘咦’了一声,连忙上前去查看了一番,才发现邢乙沐是中了mí_yào,只是片刻,他就猜到是因为肩膀上那个伤口造成的,便转头对苏诺问道:“弟夫郎,这人该如何处理?”
薛无忧其实心里有点小郁闷,他本来还以为自己会派上大用场,要和主使人经过一番殊死搏斗才能救出弟夫郎,结果弟夫郎只是用簪子戳了一下,就把这个绑架犯放倒了,而且这绑架犯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这让他毫无用武之地,没有丝毫出手的机会。
苏诺把发簪紧握在手中,走上前来,冷眼瞧了一下狼狈躺在地上的邢乙沐,微微点头,露出感激的神色,道:“多谢这位公子,就请麻烦你把他捆起来吧!”
苏诺似乎听景文昊说过景文钊有几个好友,其中一个便是无忧谷谷主,薛无忧,只是他从未见过,虽然这人自称薛无忧,他也没有全信这人的身份,只是表面上装作不怎么在意,手里的发簪却没有收起来,心中依旧警惕。
薛无忧点点头,在房间里逡巡一圈,走到床边,把被子撕成条,再用布条把邢乙沐的手脚都给捆住,拍了拍手,才站起来,看着苏诺黑眸中带着一丝戒备,轻轻一笑,便拱手为自己介绍道:“弟夫郎想必还不认识我吧,在下薛无忧,无忧谷的谷主,也是睿亲王景文钊的江湖好友。”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个香囊,递给苏诺:“这是景文昊托我送给你的东西,你看了这个,就该相信在下说的话了吧?”
把东西接过来,看了一眼香囊,便认出这是自己为景文昊绣的,便稍稍放下警惕之心,把信封打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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